我回怼：“刚才谁说不要的？”
罗衡：“此一时彼一时！”
我将香巾递给罗衡和云汉，掏出绳索工具装在地窖边缘。
那个梯子在上次就已经损坏，这几天我抽空做了个绳索装置，就是为了方便这会儿下去。罗衡很沉，我担心自己做的不结实，还提前装在屋顶上让他试过，当时引起客栈中其他人的侧目。
既然尸体已经腐烂，应该就不会再攻击人了。尽管如此，我还是捡了块砖头丢下去，看看它们的动静。
“咚。”
从地窖口可以看到呈现黑色的大片干涸的血迹。
那些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下面，已经腐烂地长出白绿色的毛来。原本就狰狞的脸，现在已经不成人形。
如果不是我和罗衡在医馆里见过太多的尸体，如果不是云汉在边境见过不少死人，大概我们都会被这模样吓到腿软昏厥。
我正想继续往下爬，被云汉拉住。
黝黑大汉蒙着我的粉色香巾，模样显得有些滑稽：“霜公主，安全起见，我先下去。”
我拒绝：“你又不知道那些尸体会不会诈尸？我跟他们打过交道，份量也最轻。如果下面有问题，我需要你们将我拉上来，如果你下去，我和罗衡可拉不动你。”
“这……”云汉犹豫了。
“别墨迹了。”我拉着绳索往下降。
地窖很黑，这次来我也带了好几颗萤石，做成一串挂在脖子上。
因为腐烂的尸体会被点燃爆炸，我不想自己被炸飞，就没有带火把。
萤石的绿光照亮周围，照在尸体上，变得狰狞了。
下降的过程中，我几次试探那些尸体，它们都一动不动，看起来是死绝了。等我彻底站在地上，确认自己安然无恙后，才对他们挥手。
“你们下来吧。”
两人挨个来到地窖中。
尸体已经烂了，几乎不能看。
的确如罗衡之前所想，这些尸体可能都被虫子控制了。
这些尸体的脑门上都有个洞，脑子里的浆汁因为脏器发酵而从洞里挤出来，有别于血液，花白一片流满整张脸。现在也都发霉长了毛。
“每个尸体的脑门上都有。”罗衡观察了一圈。
我隐约觉得不安。
这虫子能脱离尸体独自爬出，说明并不需要完全依靠尸体而存活。这就和我们在医馆里见过的虫子不一样。
我们没有见过这些虫子，不知道它们长什么样。如果这些虫子还活着，正在伺机钻入我们的身体里……
我：“先上去吧，这里可能不安全。”
罗衡抱着箱子，遗憾地说：“我还想将尸体解剖一下。”
他的箱子里装满了仵作用的工具，能剖开尸体，查看里面的脏器是不是被蛊虫侵蚀。
可现在应该不能看了。
“走。”我拉着绳索，率先上去了。
云汉拖着罗衡：“你先上。”
“要不，我再看看？”原本惜命的罗衡，这时候却很想解剖尸体。
如果能知道这些尸体到底经历了什么，说不定就能推断出到底是不是蛊虫。
或许会对破解紫川丸也有一定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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