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你的天赋是我见过的人族天才里面最高的，但你太年轻了，你的心境修炼是无法和修炼数千年甚至上万年的老牌强者相比的。等到你触摸到王级瓶颈，你就会明白，心境在突破王级时的巨大作用。你还年轻，这一届的王级名额有限，完全可以将目标锁定在下一个轮回。而我，到那个时候，不出意外已经是王级强者，我的支持对你踏入王级将会起到巨大的作用。”
“李沐，我了解过你，虽然你和秦家并不亲密，只是和第九脉有牵扯，但秦家第九脉本就是秦家最弱小的一支，脉中连个天地境都没有。秦家大量强者随着秦政去了天界，无法给予你更多的支持。唯有我，才能对你的将来产生更好的影响。”
女帝的话可谓推心置腹，也透漏出对李沐的势在必得。
王级强者的资格是女帝最大的筹码，有独孤无情留下的至宝护体，女帝不惧任何危险，只等心境过关，必然可以一举突破瓶颈。
“那我如果准备在这一个轮回之内踏入王级，女帝陛下可有办法？”李沐沉声开口。
女帝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摇摇头，道：“很难，资格是一回事，你的心境是另外一回事。李沐，强者的心境是需要经历很多事情才能逐渐变得圆满。朕修炼至今，已超千年，期间各种苦难都经历过，更是苦读天下诗书，上古密辛，至今心境也无法趋于圆满，你刚刚踏入长生境，生命层次出现蜕变，现在是否有种无法驾驭身体力量的感觉？这就是心境缺失造成的影响。”
女帝的话让李沐心中不解。
心境不足会无法驾驭自身的力量？
李沐完全没有感觉啊，他现在可不是初入长生境，而是达到了长生境的巅峰，生命法则掌控的程度一点不比女帝弱。
没错，女帝掌控的也是生命法则，这点随着两人的接近，实力更强的李沐是能够清晰感受到的。
也就是说李沐根本不存在心境不足以驾驭力量的问题。
是因为系统的原因，还是李沐本身的特殊？
他仔细回忆女帝的话，发现一个人的心性成长是需要经历一些事情才会变得成熟。这一世的李沐只有二十出头，前世也不过三十四五岁。两世加起来也不到六十岁。
这点时间在这个世界来说，心境修炼上肯定是远远不足的。
但心性的修炼却不是完全以时间来算的，要知道，前世虽然是个没有修炼的世界，但却是个万物互联，信息大爆炸的时代。
电视、手机、网络、媒体，铺天盖地的信息扑面而来，不单单是国内，国外的各种奇人异事也从不缺乏于网络。
即便没有认真去学，耳濡目染之下，李沐的心性被信息大爆炸磨砺的无比通透。
再加上李沐前世是个老书虫，工作闲暇喜爱看小说，刷网站，对各种新鲜事物都感兴趣，结果就是李沐的知识面非常广，对很多领域都略知皮毛，各种骇人听闻的事情很难激起他心底的波澜。
这些潜在的影响，在修炼初期影响不大，但到了天地境，尤其是长生境界，生命力暴涨，就需要强大的心境去驾驭这一切。
“女帝陛下，你所谓的心境不足可否详细说明？另外，心境圆满的标志是什么？”李沐沉声开口。
女帝倒是没有丝毫的惊讶。
她当年跨入长生境，最关心的也是心境问题。
不过这一点对长生境来说虽然是秘密，但也不是打听不出来，只是每个势力对于心境的界定方法都是不同的。
女帝取出一个阵盘，然后催动生命法则。
一股浓郁的生命力出现在圆盘之上，然后生命力迅速变化，化为李沐的样子。外形看起来惟妙惟肖，但一双眼眸却是略显呆滞，让人一眼看去就知道这道身影有形无神。
“这是独孤神王留下的检测阵盘，可以检测一个人的心性修为。如果你凝聚的人影双眸之中灵光闪现，那就代表着你的心境圆满。要不要试试？”
女帝沉声道。
李沐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这玩意儿好啊，可以随时检测自己的心性修为。
“女帝陛下可否割爱？”
“你加入大周，这阵盘免费给你用。”
李沐摇摇头，既然知道心性的问题，那就好解决。没必要为了这玩意儿卖身。
见李沐油盐不进，女帝眼珠一转，笑着开口道：“李沐，现在妖皇后退，人族大反攻即将开始，朕想邀请你一块儿去讨伐妖皇，杀了妖皇，你心心念念的突破契机不就有了？”
“女帝陛下可以解决妖族王者在世界本源之中留下的禁制？”
女帝笑容一凝，苦笑着摇摇头。
除非她突破王级，否则根本不可能撼动妖族诸王留下的手段。
妖皇和女帝，是人妖双方达成的协议，算是瓜分了恢复生死轮回的最大好处。
否则独孤无情这样的巅峰王者不可能支持秦政的计划，妖族十八位妖王也不会这般好说话被秦政牵着鼻子走。
当然，这些背后的利益交换是诸王之间决定的，他们没有资格置喙。
就在女帝以为李沐不可能同意猎杀妖皇时，李沐突然开口：“猎杀妖皇的时候，我会出手。如果有可能击杀妖皇，我会协助你让你获得这个大功劳。”
女皇眼中闪过一抹喜色。
“你要什么？”
女帝做好了被李沐狮子大开口的准备。
“我要皇室记载的所有走虚空证道路线强者的资料，不要告诉我皇室没有，如果真的没有，那咱们就没有合作的基础了。”
“你要走虚空证道？”
女帝真的吓了一跳。
“最起码这是一条路不是吗？我也不一定非要走，但了解了解总没有坏处。”
面对李沐的话，女帝的神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李沐，我劝你还是别受孔家那老儿的蛊惑，虚空证道这是一条死路，中古诸圣都失败了，更何况是你，你总不会以为你比开创百家的诸圣还要强大吧！”
李沐摇摇头，道：“如何选择是我的事情，你只要说有没有，交易能不能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