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级，是无法担任人族共主的。”
“难道其中还有什么禁忌不成？”李沐好奇的开口。
“和人族气运有关系。上古人王，中古人皇，都是炼化人族气运的，真正化身人族气运，拥有威压天地的力量。尤其是到了中古时期，人族气运远超上古时期，人皇的实力比之上古人王更加强大。儒圣当年入大周都城，面见人皇，亲身感受过人族气运的强大。”
“儒圣曾言，中古之后，将无人可以炼化人族大势。因为人族大势的力量已经超过了王级的界限，而虚弱的世界无法承受超过王级的力量。我当年在帝都担任帝师的时候，曾经教导过上一代大唐皇帝。人族气运可控制，不可炼化。可惜，其被公孙小月这个妖女蛊惑，想要打破禁忌，成为中古之后第一人皇。最终被人族气运反噬，身死道消。”
“要知道，当年的大唐皇帝，比之前三代大唐皇帝武道天赋更强，是有望以自身天赋突破王级的。却没想到最终却是陨落的下场，李唐气运更是被妖女篡取。当年要不是独孤神王出面，妖女早已经被我孔家联系诸多强者灭杀。”
孔老的话无疑是将三百年前的动荡内容说了出来。话里充斥着对前任大唐的无尽惋惜。
李沐对此并未评价。毕竟他未曾经历过那个年代。
“那另外一条突破王级的路线呢？”
“进入虚空，重开一界证道！”
李沐眉头皱起。
重开一界？听起来不难，但真的这般容易吗？
“这是中古最后一位人皇大禹皇留下的方法。根据当初留下来的人皇注记载，大禹皇在巅峰期曾经在虚空迎战域外强者，对方就是一尊虚空证道的强者。只是其世界远不如当初的主世界强大，因此被人皇击退。但对方的强大是毋庸置疑的，除了巅峰期的人皇，其他王级强者无人是对方的对手。按照人皇最后的说法，对方的力量已经超出了王级的界限，但应该未曾完全进入另外一个层次。”
孔慈说出一则密辛。
“那中古之后，可有人去虚空开界证道？”
李沐问出了关键。
孔慈苦笑着点点头，道：“如何没有。中古末期的动乱你应该听说过，明明中古时期人族出现了一位又一位威压天地的人皇，在人皇之下，更是出现了百圣同出，百家争鸣的人族盛世。那时候的人族比现在更强大，其他四族联合也不足人族力量的五分之一。但因为突破王级存在极限，无数惊才绝艳的天才卡在长生境巅峰无法突破。在人皇提供了虚空开界证道的路之后，大量的人族强者以无畏的心态踏入虚空。除了儒圣等寥寥几人，百圣去了九成。可惜，最终无一人证道成功。”
“一个也没有成功？”李沐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看来人皇留下的这条路是条死路啊。
“当年大禹皇已经逝去，你也知道，炼化人族气运，寿命不过万年，又因为大禹皇太过强大，将人族带到了一种巅峰，使得人族气运发生了蜕变，大禹皇之后，人族再也没有人炼化人族气运，继承人皇之位。之后人族分裂，列国争锋，又有大量人族强者为了突破长生境，选择踏入虚空搏一个未来，结果就是人族强者大批陨落，妖魔鬼怪趁机积蓄力量反扑，彻底引发了中古之后最大的混乱。”
孔慈苦笑着说道。
可以说因为大禹皇，人族被带到了巅峰。又因为大禹皇，人族的天才们纷纷陨落在成王的路上，从而导致了人族的衰败。
所以，中古末期，对于大禹皇的评价出现了两极分化，从而使得人族历史上最强大的人皇影响力大跌，人皇家族更是在动乱时期彻底消逝在历史长河之中。
不得不说，这对伟大的大禹皇来说太过不公。
“李沐，虚空开界证道真假未知，无数人族天才都倒在了失败的路上。你还年轻，不过是几千年的时间，完全可以等到下一次轮回的开始再去突破王级。”
孔慈开口，现在的李沐，绝对是人族的希望。关键是他太年轻了，生命力浓郁的如同实质，这样的人即便突破不了王级，也有可能活到十万岁。
而且李沐能够在近乎末法时代的情况下，逆天崛起，身上绝对有大秘密，这样的人未必不能打破晋级，蹚出一条突破王级的新路。
当然，这个话孔慈是不会说的，因为可能性太小，撺掇对方虚空证道无异于谋杀。
中古末期虽然混乱，却也是豪杰并起的时代，甚至到了最后，有王级陨落，也有新王诞生。
孔慈没有给李沐说，想要晋级王级，除了等待世界开启新的轮回之外，还有一条路，那就是猎杀现有的王级强者，剥离对方的大道，也可以突破。当然，这条路和虚空之外证道危险性也差不多，即便是封印的王者，人家也不是不能解开，以王级之下逆伐王者，从古至今见于历史的寥寥无几，而且都是在极特殊的情况下实现的。
现在诸王进入天界，就算想要猎杀王级强者也做不到。毕竟天地未曾发生王陨落的异象，证明那些进入天界的王级强者还都活着。
李沐苦笑道：“孔老，到了我现在的境界，冥冥中对于自己的命运已经有了很大的感应。我能够顺利成长到现在的地步，个人努力只占了一小部分，更多是来自于世界的馈赠。你觉得世界制造了我这样的存在会让我安然躲过各种危机？而且我炼化了神龙的血脉，冥冥中感觉到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悸动感。说明龙族距离主世界真的不远了，没有诸王坐镇的人族，还能够让龙族履行上古的约定吗？我觉得玄。”
李沐的话让孔慈和孟川面面相觑。
“李沐，你对于龙族归，沐神现这句箴言有什么看法？”
“哪个木？”
“三点水，一个木……和你的沐是同一个字？”孟川说道这里，脸上产生一抹古怪的神色。他和孔慈是唯二看过箴言内容的。
“或许说的就是我呢！”
“不要开玩笑，而且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孔慈神色严肃。
如果李沐就是那所谓的沐神，以其现在表现出来的实力，远远不可能做到逆转乾坤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