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汶池于是走到他对面坐下，甫一落座，高飞就迫不及待地问：“你们队的李翊然没事吧？”
姜汶池眨眨眼：“消息这么快都传到特警队啦？”
高飞一脸担忧：“我和翊然警校就是同学，平时经常一起打游戏，这两天都没见他，就打听了一下，也是听曹哥说才知道他出事了。他怎么样了？醒了吗？”
姜汶池观察着高飞的表情，摇了摇头：“还在昏迷。”
高飞“啊……”了一声，语气虽是遗憾，面部肌肉却逐渐变得松弛。
姜汶池没再说什么，低头吃饭。
而与此同时，一个面生的短发女人站在食堂门口，视线始终停留在姜汶池的背影上。
食堂人来人往，姜汶池并未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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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汶池吃完饭，走回办公楼，刚一上楼，就远远看见田卫华走出来扔了一包垃圾，然后回了办公室。
姜汶池有些疑惑，见田卫华办公室的门从里面关上，轻手轻脚的走去垃圾桶边上，小心地打开那包垃圾，看到一块带血的纱布，和几块用过的碘伏棉球。
姜汶池看了一眼田卫华办公室的门，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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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个晴空朗日的好天气，朝阳照亮了市局大门上的警徽，光芒耀眼。
秦川提着包子豆浆来到办公室，看见姜汶池刚从卫生间出来，脸上手上还滴着水，显然是刚洗了脸，她的办公桌上，摊着李翊然被袭暗的现场照片和两名专家的问询记录。
秦川看向她，有些无奈：“又一夜没睡？”
姜汶池抽出纸巾擦了擦脸和手，笑着：“没有，天快亮那会儿睡了会儿。”
秦川无声地叹口气：“我带了早饭，吃点吧。”
姜汶池接过来，见秦川一脸担忧，又补了一句：“我睡眠质量特别好，三个小时顶别人六个小时呢。”
秦川被她那竟然有些骄傲的模样气笑：“铁打的人也不能每天只睡三个小时，别仗着自己年轻就瞎折腾身体。”
姜汶池吃着包子嘿嘿地笑，问：“李哥怎么样了？”
秦川摇头，没什么胃口地拿了一杯小米粥喝着。
姜汶池：“痕检结果出来了吗？”
这时，一个穿着警服气质干练的短发女警推门进来，举着手里的文件道：“结果在我这儿。”
秦川闻声顿时愣住。
恰逢上班时间，曹天元等人正一同走进办公室，见有人堵在门口，都疑惑地看向她。
那个女警的视线却始终落在秦川一个人身上，眼神复杂，似有深意。
姜汶池脑中警铃炸响，蹙眉回忆起万晶晶对秦川的描述，应该没记错啊？秦川是没有谈过恋爱的，这应该不是什么前任，那这饱含前尘的眼神，是几个意思？
正当众人面面相觑各怀心思时，宋建新和田卫华也从后面跟着走了进来。
众人立刻收回各自打量的目光，严肃地跟领导打招呼：“宋局，田支队。”
田卫华也提着两大袋早餐，递给秦川时看见他手上拿着的小米粥，笑了：“给大家买的早餐，看来是送晚了？”
秦川忙摆手：“田队放心，同志们饭量大，吃得了。”
众人立刻应声，上前去把早餐分了，纷纷向田卫华道谢：“谢谢田支队！”
宋建新也笑笑：“大清早的大家不要一见我就这么严肃，该吃吃该喝喝，我就是来给你们介绍个人。”
宋建新说着，那名女警自觉地向前一步，站在了宋建新身边，宋建新介绍道：“这位是咱们纪检组派来的许迎蕾室长，负责调查这次李翊然遇袭一事，咱们专案大队全体一定要好好配合许室长的工作啊。”
众刑警听到许迎蕾的来头，同时愣住，脸上立刻都现出一丝如临大敌的神色。
许迎蕾似乎早已习惯被人这样看着，面不改色坦然沉稳：“大家好，以后还请多关照。”
张轩忍不住低声询问身边的曹天元：“怎么连纪检组都惊动了？”
曹天元撇撇嘴：“据说宋局认为是内部出事……”
二人同时看向秦川，眼神中满是担忧。
张轩：“这不会对秦队有什么影响吧？之前闫一恒的事还没了呢，这又来一波……”
曹天元面色凝重：“难讲啊。”
与此同时，宋建新则在给许迎蕾介绍在场的众人：“许室长，这位是咱们新川市局刑侦支队的队长田卫华田支队长。”
许迎蕾与田卫华互相打了招呼。
宋建新又介绍到秦川：“这位是咱们刑侦支队重大要案专案大队的……”
许迎蕾却突然打断了宋建新，笑着看向秦川道：“这位我知道，专案队长秦川。”
宋建新疑惑地在二人中间睃巡一圈：“你们认识？”
“我们是……”许迎蕾说了一半，却被秦川直接截断：“警校同学。”
许迎蕾一顿，神色有些不悦，但依旧顺着秦川的话说道：“很多年没见了，老同学。”
许迎蕾最后三个字咬字很重，目光灼灼地盯着秦川，眼中似有深意。
姜汶池默默看着，眉心不自觉地蹙起。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作为刑警敏锐的直觉，让她觉得这两个人以前一定有过什么“往事”。
想到这里，她看向秦川的眼神不由就带了些审视。
秦川感受到身后那堪比x射线的视线，不动声色地瞄了姜汶池一眼。
不看不要紧，一看险些笑出声。
他还是头一次见姜汶池这模样，宛如被人抢了骨头的小狗发怒，虽没有呲牙，但眼神已经暴露了她心中那亮出的虎牙和利爪。
这是吃醋了？
秦川想着，心中却不禁一甜，整个人心情好了不少，甚至隐隐有些飘飘然。
转念一想又觉得这种时候觉得开心似乎都是对不起李翊然，于是立刻又严肃下来。
宋建新自然没有感受到年轻人肚子里那些弯弯绕，他笑着说：“既然你们是老同学，那就更好办了，熟人搭配，干活不累嘛。”
其余众人也都松了口气。
张轩甚至有些兴奋：“这下好了，纪检也是咱自己人，秦队应该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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