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想看到的？”
布鲁斯微微皱眉，他穿着来自意大利的Brioni。
这个来自罗马的顶级定制工坊将创意发挥极致，挑战靠手工缝制完成最艰难的细节。缝制一件Brioni服装所涉及的创造性堪称一种艺术形式——缝制一件正装大约要18至22个小时、220道步骤，近440个人工才能缝制一件成品。老实说，刘贺很不喜欢这样的衣服，他太强壮了，轻轻一扯就会损坏它们。
维也纳会议是一件大事。
为什么召开这场会议，在整个超级英雄群体之中都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正好近期韦恩企业与KSI公司有一场几乎涉及到整个欧美市场的汽车制造与维修业的业务要详谈，布鲁斯就亲自来了欧洲这边。
“威尔逊还好吧？”
刘贺耸了耸肩，他回避了布鲁斯的问题，反而询问KSI头号股东威尔逊的情况，
“听托尼说，他有很大的兴趣要涉足新能源产业？”
KSI公司的来头可不小。
至少就刘贺所掌握的信息来看，他们手里拥有一种不算成熟的人造变形金刚工艺。
哪怕还不成熟，也足够在整个欧洲掀起一场风暴。
“老实说，我不在乎钱。”
摇晃着酒杯，布鲁斯看着监控里的巴基已经和山姆对上，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他们最后都会成为全世界的通缉犯，
“相比之下，我更在乎的，是所谓的《索科维亚协议》会给我们带来什么影响。”
微微摇头。
刘贺可不觉得布鲁斯这样的家伙会同意签署这样的条约，更何况“蝙蝠侠”本来就没什么超能力——如果钞能力也算的话——他可不在协议管辖的范围之内。
他站起来，打了个哈欠：
“这并不是我所想看到的……但那又怎么样呢？去阻止泽莫上校吗？”
“我记得格兰杰小姐和你一起过来了……她人呢？”
布鲁斯撇了撇嘴，他没有询问刘贺要去做什么，也没有去阻止他，只是低声询问赫敏去了哪里。
“苏格兰，她想回去一趟苏格兰，把某件东西拿回来。”
……
赫尔穆特·泽莫的意图和阴谋，整个世界知道的人可不多——到现在为止，刘贺所看到的，就只有他和布鲁斯.韦恩知道。
“那个老蝙蝠。”
他轻啐了一口。
老实说，布鲁斯.韦恩，作为蝙蝠侠，一个凡人，却早已经成为了刘贺最不想招惹的家伙。
即使没有在他面前表现出来，但毫无疑问的是，哪怕布鲁斯不是天才科学家，却绝对是整个地球思维最缜密内心最阴暗的人。
他总是愿意用罪犯的目光来看待自己。
像这一次，连刘贺都没有猜到，布鲁斯居然能够透过那么一点点的蛛丝马迹，来查到泽莫的身上。
要知道，泽莫在维也纳会议之前，可从没露出过什么痕迹。
在确保不会被布鲁斯跟踪或者监视之后，刘贺才降落下来，他来到了莱茵河的河畔。
这是母亲河。
德国人的母亲河。
赫尔穆特·泽莫就在这里，这个不算什么罪大恶极的男人，他抬头看着天上飞过的鸟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我花了很多长时间来构思要怎么对付你，黑暗超人先生，但最后，我选择面对。”
没有回头，但毫无疑问，泽莫已经意识到了来到这里的会是谁——尽管这让刘贺非常惊讶。
这个男人猜到了他会来这里。
莱茵河并不算清澈见底，但也算得上没有受到污染，刘贺愣了一下，然后耸了耸肩，走到泽莫身边。
他低头，然后坐下。
“我花了两天时间在废墟中寻找他们，用尽了几乎这一生所有的热情。”
泽莫没有去看身边坐下的刘贺，他那张算得上温和帅气的脸上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我的父亲把我的妻子和儿女抱在怀里，我以为他们会逃出去。”
说这句话的时候那么平静，简直就像是在阐述一本历史书上关于自己国家悲痛的历史。
发生过，但不感同身受。
刘贺可以想象，假如有一天，伊芙琳和韦斯莱夫妇都离他而去，他会多么崩溃。
哪怕到了现在，他们之间的其实已经很少再有团聚的时候，但这么多年的相处，他们早已经是家人。
有些凉意的风吹到泽莫的脸上，头发丝被扬起，他终于转头看向了刘贺：
“那么……韦斯莱先生，你是来阻止我复仇的吗？你要准备怎么杀死我？”
刘贺也看向那双眼睛。
那里面藏着坚定不移的仇恨，这仇恨会是掀起滔天大火的火星。
“我很抱歉，泽莫上校，那天我也在索科维亚，我没有能够救下你的家人和你的国家。”
刘贺深深地叹了口气，他身上的战衣缓缓褪去，露出里面的西装。
这一次，他本就不是来杀死泽莫的。
现在，地球的的超级英雄们实在是太混乱了，他们所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是出于自己的考量，而没有真正顾及到人民的需求。
换句话说，他们就是秩序的挑战者。
包括刘贺自己，也在这里面。
现在，是时候做出改变了。
泽莫就是这样的一剂猛药。
“杀戮、战乱、贪污、毒品……罪恶和混乱早已经吞噬了那个国度，索科维亚早该被从这世界上彻底，我爱我民族，但我不爱我的国家，韦斯莱先生，你能明白这种感觉吗？”
两只手扯住脸颊的两边，泽莫做出一个笑脸，他在强颜欢笑，
“我这样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本就不该有什么太多的感情，但我那么爱我的家人……”
他开始有些语无伦次了。
“我并不准备阻止你想做的事情，泽莫先生……我不准备阻止你……”
刘贺拍了拍泽莫的肩膀，他看了眼四周，然后感官放大，
“老实说，这不算什么坏事。”
“我该说什么？感谢我不是一个废物吗？”
泽莫微微摇头，他说，“你想用我来做一些你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
“这世上没什么是我不敢的，泽莫先生。”
耸了耸肩，刘贺站起来。
泽莫上校很聪明。
“你知道，我不是一个人，但我并不想毁灭世界……我只是想复仇。”
看着刘贺转身，泽莫说出这样一句话。
“我知道，所以我找到了你。”
但刘贺只是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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