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害怕？”
刘贺眸子里暗金色的光芒无比强盛，连冬日的阳光都不及这光辉的一半，他靠近布兰登，神性的力量包裹起来，将整个房间和外界阻隔，
“或者说，你体内的某个东西很害怕？”
对，刘贺发现了。
某个类似至高智慧那样的生物计算机，但已经失去了几乎所有的可能拥有的人格和自我思维。
就藏在布兰登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之中，这是一种非常高超的科技手段，人体内有四十万亿到六十万亿个细胞，要想将这些细胞全部筛选一次，即使是刘贺也做不到。
“我的家乡，毁于这样的力量……虚无的力量、宇宙本质的力量……无所不能的力量。”
布兰登低下自己的眼睑，他的眸子里失去了聚焦，只剩下一片茫然，很显然，现在，操控这具身体的的不是他本人的意识，
“地球人，你们注定被征服，注定被消灭……现在，居然意图让我为你们要我做些什么？！”
他的语气逐渐激昂。
“轰！！”
金色的力量簇从天窗落下，如同醍醐灌顶一般重重地掼入布兰登的头颅，金色不可抑制地从他的眸子里爆射而出。
那是刘贺的神性。
“我应该怎么称呼你？邪恶之心？或者别的什么？！”
刘贺再次向前，整个房间都在震动，汉考克不得不把另外三个人挡在身后以防止可能到来的冲击。
但没有回答。
来得快去得也快。
只一瞬间，那特殊的意志就消失了，或者说再次隐藏入布兰登的身体之中。
良久的沉默。
查尔斯教授似乎丝毫不受影响，他递给还没有缓过神来的布兰登一块巧克力：
“凤凰来到地球的事件并不算长，也就几十年，当时他还很虚弱，也正是那个时候，我可以侵入她的思维和意志。”
刘贺注意到，查尔斯谈及凤凰的时候，用的人称是“她”。
他耸了耸肩：
“你看到了什么？”
“无数文明的毁灭，和即使是宇宙本源也不可触及的不可知存在……我看不到它的正面，只知道它亘古存在，宇宙万物包括天神都在它的掌握之中。”
不可知存在？
又来了。
刘贺脑袋有点大。
他知道凤凰，也知道混沌之力，还有很多关于漫威宇宙和DC宇宙的密辛。
但那又如何？
他似乎还是一个孩子，什么都不知道，触及到的仅仅是命运所允许他触及到的存在。
深深地吸了口气。
刘贺向其他人解释凤凰之力究竟意味着什么。
凤凰代表着“尚未诞生的生命”，以及“生命不朽”、“生命改变”的体现，为此会进行所谓的“凤凰审判”烧掉不需要的东西，而这不需要的东西通常被视为无法自然进化的生命——比如刚刚占据布雷登的意志所说的属于他们的文明。
这个文明，也许就是在凤凰眼中不被允许存在的东西，毕竟，极端邪恶的文明即使对整个宇宙来说都是一种威胁。
凤凰认为这些生命无法体现“生命改变”的本质，同时这也能空出一些位置，给予“尚未诞生的生命”往后的生存空间。
所以凤凰之力常被形容用创造与毁灭达到宇宙平衡的使者。
凤凰基本上是无所不能的宇宙神级别存在，但最让刘贺感到疑惑的，是什么东西，才能把如此强大的能量类生命击碎？
露西？曼哈顿博士？
不，都不可能。
在宇宙中，他们也不一定能击败如此强大的凤凰。
由于凤凰本身是心灵生命体，而女性通常会孕育下一代生命，所以心灵能力极强的女性非常符合自身的本质，为此通常会找寻这样的目标去附身，也为此跟女性结合的凤凰，往往能发挥出比男性极强的力量。
当然有时也会跟男性合体，通常这类男性可能是保护生命的领导者或战士，又或者本身的超能力能治疗他人，所以等于也是延续生命的代理者，那么自然就符合凤凰的标准。
这大概也是为什么，凤凰会选择琴作为宿主的原因——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凤凰碎片，但爆发出来的力量也绝对足够在瞬间摧毁整个地球。
“凤凰寄生在琴的体内？”
汉考克挠了挠后脑勺，他是地球的守护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只有他们这一类人来说，刘贺或者克拉克都只是被守护的对象。
他继续说：“斯科特知道这件事吗？”
斯科特和琴之间的恋情，超能人群这个圈子里几乎人尽皆知，知名度仅次于托尼和佩珀、里德和苏珊。
如果琴是凤凰，而凤凰又的确如同刘贺所说的那么恐怖，那对斯科特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相比其他的肉身强化类变种人，毫无疑问，斯科特的双目强化并不占优势。
“当然知道。”
查尔斯笑着回应，他看向布兰登，“那么现在，布雷尔先生，我们很需要你的帮助，以解决可能到来的麻烦……你愿意帮助我们吗？”
沉默。
布兰登冷冷地看向查尔斯。
他不想帮忙。
或者说，他才是那个想毁灭世界的人，凤凰算什么，他才是最邪恶。
“不，我不愿意。”
他低声说。
并没有露出其他的表情来，但他已经明确地表达出自己的意愿，他的确不愿意。
一个可以为了隐藏自己真实面貌的恶魔，怎么可能愿意为了拯救世界而陷入危险。
即使凤凰毁灭了他的文明。
那又如何？
自己活着就好了。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不能你自己说了算，布雷尔，你要知道，这里，你只是一个罪人。”
刘贺舔了舔嘴唇。
他不介意给这个不听话的孩子上一课。
这个世界，有很多东西能与凤凰相匹敌。
比如旺达的混沌魔法。
地球啊，地球。
“我们准备一下，过两天开始实验，”
查尔斯点头，他也不想再征求布雷尔的意见了——这样的恶魔，问他并不是征求意见，而是对他下达命令，
“还有一件事情，乔治……你和你的朋友们该小心点了，索科维亚事件让政府很不满，汉克告诉我，他们可能有大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