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刘贺选择了退却。
哪怕拥有了他这样强大的力量，也会对未知赶到恐惧。更别说还有令蜘蛛感应反响那么大的存在的窥视。恐怕即便是强大如同克拉克，也会做出和他一样的选择吧。
但退却并不能说明他会放弃，夏娃和威震天依旧被留在了那里，一同留下的还有两百名霸天虎。
安特威尔士，那是一颗恐怖的黑暗星球。它的恐怖并不是因为它的时候强大与邪恶，而是未知。
对于这样的东西，人们向来是报以敬畏的。
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
关于幕后的东西，也许只有更强大的存在才能给出一个解释——古一，或者奥丁？
这个宇宙中藏着太多的秘密，只有更加强大，才能一一洞悉它们。氪星为什么毁灭？安特威尔士为什么存在？虚无知地是怎么样的存在？越是深入，越是感慨人类之于宇宙实在是太过渺小。
就像站在只有无尽黑暗的深空，眺望远处即将死亡的恒星，那种极度渺小的感觉。
简直叫人无所适从。
……
“所以你就退回来了？”
托尼微微皱着眉头，工作台上是被拆分的CMC动力装甲。
他这几天一直在拆分刘贺交给他的这件据说来自更高级文明的战衣，并试图把它是技术运用在马克系列或环太平洋巨型机甲上面。
他抬头说：“克拉克和戴安娜去了中土，协助那个世界的人们脱离黑暗的奴役，格兰杰小姐和佩珀去了夏威夷，去去去，赶紧走，别搁这儿烦我。”
说完，他推了推眼镜。
这台战衣的战斗能力并不算出色，但综合能力却远超马克系列，甚至还配备了兴奋剂辅助注射系统，还拥有令穿戴者足以在太空生存的能力。
马克系列更像是一种贵族玩具，而CMC战衣是真正的军队使用的东西。
“古一在哪？”
刘贺问道，也许这位维度的守护者会知道安特威尔士背后藏着的东西，没有弄清楚那是什么，他怎么也不能安下心来。
“她在卡玛泰姬，我和查尔斯不久前曾经去拜访过他。”托尼头也不抬，细细研究战衣的接线，“她说她不能离开地球。”
“我得去找她。”刘贺从旁边的果盘里拿走一个洗干净的苹果，啃了一口，“我们必须重新决定要不要继续那个远征计划。”
“我们应该把威胁消除在襁褓中不是吗？”托尼抬起头来，他取下眼镜，轻微地喘着粗气，“远征计划的实施是必不可免的，乔治，不能因为恐惧未知就放弃这一切。”
刘贺微微愣了愣。
他想起了电影里创造了奥创这样拥有毁灭世界力量的人工智能的托尼。现在，他已经能够看到那个人的影子了。一切都试图防患于未然，给整个世界穿上坚不可摧的战衣，将威胁消除在襁褓中。
“托尼，如果有一天，在数百万种可能中，只有牺牲你才能拯救整个世界你会愿意牺牲吗？”
这是刘贺第二次提出这个问题，上一次是在托尼刚刚成为钢铁侠的时候，而这一次，他们已经经历了太多。
“谁知道呢，也许吧。”托尼重新戴上眼镜，他埋头继续工作。
刘贺耸了耸肩，他笑了笑。
事实上，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我就是天命！”“而我，是钢铁侠！”
……
“你觉得这个世界的本质是什么，刘。”
古一站在雪山的最顶峰，刘贺穿着羽绒服紧紧跟在她身后。
他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并希望在古一这里获得答案。从这位大师的表现来看，似乎她的确是知道些什么。不愧是放在整个宇宙中都足以震慑黑暗势力的至尊法师。
“我很抱歉，大师，世界的本质并不是我可以见到的。”刘贺低声说，他的确对这一切的认知并不算很深。力量和知识并不能成为正比。这在任何一个世界都是通用的。
古一转身，她摘下自己的兜帽，对刘贺微笑道：“这是一个哲学问题，我的朋友。我们都不知道它的本质是什么，唯物又或者唯心？以物质为基础存在的客观宇宙还是因绝对概念存在的主观宇宙？”
“绝对概念？”刘贺微微皱眉，他注视着脚下千年不化的坚冰，“那是什么？”
“你经常告诉你的朋友，这个世界没有那么简单，它很危险。”古一双手背在身后，她的眸子无比深邃，“但事实上，你又了解这个世界的危险程度吗？”
古一直直地盯着刘贺，阿戈摩托之眼的墨绿光华在疯狂流转。
她继续说：“也许我们不是因绝对概念而生，但有人是。”“绝对概念究竟是什么？”刘贺忍不住发出了疑惑，他从来没有在电影里看到过这样的说法，事实上，唯心主义在物质世界是绝对行不通的，“大师你一直在重复这样一个奇怪的名词，难道就没有做出解释的打算吗？”
“地球曾经有过三次，有至高无上的存在降临，他们的威能甚至等同于维山帝和多玛姆。”古一微微皱眉，她抬头望天，举头三尺有神明。
“他们创造了变种人，也为人类带来了文明。”古一周身散发着强大的能量波动，将一切类似因果的东西都阻绝在外，“但他们是冷漠而残酷的，在无限的岁月中将人类乃至各个神系的神明当做了奴仆。于是战争爆发了。”
听到这里，事实上刘贺已经找到了她说的是怎么样的一个群体。
天神组，这个被传说中的五大神之首永恒所创造的强大群体，他们的确可以被称为绝对概念。
但在电影中，事实上并没有出现天神组，只出现了他们曾经存在过的证据。
刘贺皱紧眉头，如果天神组真的出现，那未来的世界是否还会出现更加强大的敌人？
“天神组吗。”刘贺低声问道。
突然晴空炸雷，似乎是上天在发泄不满。
“看样子你知道他们。”古一轻声笑到，“一群强大的不休存在。我想，你所说的安特威尔士背后，应该站着他们中的一位。”
到这里，刘贺即便已经理顺了。
如果真是天神组，那就一切都说得通了。他们最爱以文明与纪元为实验单位，哪怕历时数亿年也无所畏惧。
“所以，事实上是天神组安排了安特威尔士的殖民和扩张，只是为了一个实验？”他问道。古一闭上眼睛轻轻点头：“我想，大概率是这样。但不必太过担心，他们是一群超然的存在，并不会插手文明与文明之间的事宜。”
“好的，我明白了，大师。”
刘贺双手合十。
似乎远征计划可以继续进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