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贴着温热的肌肤，沈清棠还有两分不好意思。
不过一想到她马上就能弄清楚这个家伙到底有多么不行，她就有了无限勇气。
她的手继续往下，往下……
当她的手指越过了胯，即将越过界限时，一只大手按住了他的手。
她一惊，蓦地抬起头。
方才还睡得挺沉的慕容桓不知何时已睁开了眼睛，正危险地盯着她。
慕容桓薄唇微启，“你在做什么？”
沈清棠眨了眨眼！
该死！
好不容易得来的大好机会，又一次失败了！
她装得比谁无辜，“大皇兄，我是不是游魂了？我的手怎么伸到你被窝里了？”
慕容桓嗤笑，“何止被窝里啊，你都伸我裤子里了。”
沈清棠小脸一红，“是吗？那你别按着我手啊，我赶紧拿回来！我都不知道我睡着了竟然还会干这种事，太可耻了，我唾弃我自己，我谴责我自己，怎么会有人看着正正经经道貌岸然的，结果睡着以后暴露出来的举动会这么不堪呢？我真是太不争气了，我怎么会有这么个见不得人的怪癖！”
慕容桓本来有丝丝被冒犯的气恼，可看着这臭无赖，他没忍住，笑了出来。
他将沈清棠的手甩了出去，将自己的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然后睨着沈清棠，“别装了，你就是故意的，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清棠低着头胡说八道，“啊，我其实就是看看大皇兄你冷不冷，我听说男人哪里都能冷，就是那个地方不能冷坏了，冷坏了以后会影响生儿育女的，所以，我给你暖暖……”
慕容桓嗤笑，“还不老实？你是想我捏死你是不是？”
沈清棠见无法蒙混过关，只能垂头丧气说出了实话，“本来不想说实话打击你的，你非要我说，好吧，其实我就是听说你不行，我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行，我总觉得你看样子不像啊……”
慕容桓沉默看着沈清棠。
几息后，他额角青筋直跳。
他咬牙道，“我就纳闷了，我行不行关你什么事？你这么热心做什么？”
沈清棠偷偷看了一眼慕容桓，小声说，“很重要的，你行不行，关系到你以后是做上面那个还是下面那个……”
慕容桓望着床顶，露出了生不如死的表情。
他今晚就不该来这狗东西家借住。
他真是，自寻烦恼，自寻死路！
这狗东西果然一直在觊觎他，不仅大半夜的偷偷来摸他，甚至都开始考虑以后跟他在一起了是做上面那个还是下面那个了！
他为什么会遇到这样一个明目张胆觊觎他的死断袖啊！
更可怕的是，他为什么还要跟这个断袖做朋友，人家一天没去找他，他就坐立不安，非要自己巴巴送上门来？
慕容桓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破罐子破摔了，沉默几息后，他竟然不受自己控制问道，“那你呢，你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
沈清棠愣住了。
干嘛问她这个啊？
她一个女孩子，怪不好意思的！
大概是夜深人静，她胆子也大了许多，她红着脸颊吭吭哧哧地说，“我，我都行啊，应该是下面比较好吧，毕竟上面比较累，对吧？但是如果我爱人实在无能为力，那，我在上面也不是不行……”
慕容桓侧眸幽幽看着沈清棠。
沈清棠红着脸颊望着床顶，满眼都是不好意思。
慕容桓将她的害羞尽收眼底，然后，修长手指抵着眉心，感觉到了心累和无力。
这个断袖是真的在认真考虑跟他在一起后的事！
一个受，都愿意为爱做攻了！
慕容桓揉了许久的眉心，才疲惫地说，“以后不要再伸手试探我，也不要跟我说这些，你若是再越界了，我们就不要来往了。”
沈清棠侧眸看着慕容桓，垂头丧气地说，“好吧，我以后保证不会再乱来了，我就是想弄清楚你到底病情如何，然后好给你找大夫……我没有恶意的。”
慕容桓嗯了一声，又过了许久，才低声说，“不必找大夫，我只是清心寡欲，并不是无能为力。”
沈清棠一听这话，顿时高兴起来了，“那就好那就好，你早说你没问题，我就不会这样偷偷摸摸了！哎呀，这可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慕容桓看到她的欢喜，轻哼一声，偏头闭上眼睛装睡。
高兴什么？
跟这个狗东西有什么关系？
难道他还能把他的本事用在这个断袖身上是不是？不，他永远都不会喜欢这个断袖的，他只会跟这个断袖做朋友。
沈清棠确定了慕容桓能行，她高兴躺平，忍不住又问起了那个疑似抛弃慕容桓的狗渣男二皇子。
“大皇兄，你跟慕容弃还好吗？”
慕容桓安静了会儿，转头望着沈清棠。
“你问他做什么？”
他眼里有些无奈，“你不会还在嫉妒我跟慕容弃关系好吧？”
沈清棠啧了一声，说，“倒也不是嫉妒，我就是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他跟大皇兄你好只是为了讨好父皇母后，他对你没有几分真心，我怕他将来会伤害你。”
慕容桓笑道，“他跟了我十年，他是什么性子，我心知肚明，他或许的确有两分小心思，他整日里学我的穿着打扮也是为了在父皇母后跟前露脸，但他对我的感激之情和兄弟之情是真的，他绝对不会伤害我。”
沈清棠心想，就是因为人家对你的兄弟之情是真的，将来你为他做断袖以后他才会接受不了你，抛弃你，让你一夜白头，苦等千年啊！
这些话沈清棠又没法告诉慕容桓，只能摇着头叹息，“唉，大皇兄啊大皇兄，你真是个傻白甜啊。”
慕容桓翻了个白眼。
明明这家伙自己才是个傻白甜，居然还来说他是傻白甜？
他拉过沈清棠的被子直接盖过头顶，又轻轻拍了拍。
“别聊了，赶紧睡吧，睡充足了才能长脑子，你如今的脑子我琢磨着还是有些不够用的，你得多长长脑子才行。”
“……”
沈清棠猝不及防被他蒙住脑袋，闷热窒息的滋味让她差点就气笑了。
这是想闷死她了让她重新投胎重新长脑子吗？
倒是个好办法。
就是未免太过恶毒。
……
一夜无梦。
翌日。
沈清棠是在窸窸窣窣的动静里醒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