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噗~”一盆冷水浇下去，小婉整个身躯一个激灵，又无力睁开了眼睛。
黑色的长发湿漉漉的贴在她脸上，显得格外虚弱。
“小婉，幸得这是初夏，要不然.......”常威视线不经意落在她因全身湿嗒而曲线毕现的身体上。
那玲珑小巧的身材，比起川岛梦子的丰腴，却别有一种楚楚可怜的秀丽.......
他顿时心生邪火，擎住小婉的下巴：“你嘴硬是不是？”
小婉别过脸：“呸！”
“说！你跟我姐是什么关系！”常威被她那傲慢的态度彻底惹毛.......
“哧啦！”
他双手伸进小婉的衣领内，撕开了她那原本就被捆绑着的麻绳磨破了的素色棉制旗袍，露出里面鲜红的肚兜......
小婉没有丝毫畏惧：“常威，你以为这样，就能羞辱到我！其实你是在羞辱你自己！”
“啪！”的一下，常威更怒了，一巴掌拍下去，小婉脸颊顿时多了一个五指红印：“你还犟嘴！我叫你再说！”
常威兽性大发，小婉身上的那件素色棉制旗袍，被他从上撕到下，成了两半扔在一旁。
只着鲜红肚兜和纯白中长亵裤的小婉，她噙着嘴角的血渍，眼神清澈盯着面前失控的常威嘲笑道：“你就这点长进，难怪常姐说你是绣花枕头，一包草！
”啊！”常威眼睛泛着红丝：“在小东来的时候，你就故作清高!你还不是舔着脸往男人身上凑？哦，对了，那男人还是有家室的。比起不要脸，我自叹拂如！”
小婉依旧笑着：“我就是瞧不上你。”
“你！”
常威不再跟她再费口舌，直接将她按倒在地，扒掉那鲜红的肚兜，雪白的肌肤一下子呈现在他面前。
那对哺乳过的软玉，晃得常威有点失神.....
而小婉并没有挣扎，只是定定地盯着他：“怎么，有胆扒衣服，没胆做？是怕川岛梦子知道，扒你的皮，抽你的筋？！”
这话像针扎一样，直刺常威的心窝子。
他猛地撕开纯白中长亵裤......
正当他松开皮带，想褪去自己的裤子时，腰间被什么东西顶住：“别动！”
原来小婉一直在分散他的注意力，被绑的双手早已暗自解开，趁他欲火焚身之际，瞬间夺去他腰间的驳壳枪！
“你敢！”常威低吼，一脸惧色。
小婉呲嗤笑道：“脱衣服！”
“你...”
小婉拉动枪栓，又戳了戳他腰间：“子弹它可不长眼睛。”
“你...你就不怕我叫人？”常威下意识往后退。
小婉笑了，她头发一甩，遮住胸口的春光乍现：“如果你想让川岛梦子知道你欲对我行不轨之事，你说后果会怎样？”
“你...”
“赶紧的，脱衣服。你刚才不是挺会脱的嘛~”小婉又进了几步，直将他抵到墙角。
常威没办法，只得将身上的衣服裤子脱下来.....
小婉慢慢蹲下来，拾起地上的衣物。
常威光着膀子，只着一条中裤，见她弯腰，伸手夺她手里的枪......
一个反身，回旋，小婉手肘往他后脖颈狠狠一撞，常威便像一条死鱼般倒在地上.....
她穿好常威的伪保安团军服，戴上伪军帽，才从容蹲下来，双手端着常威的脑袋，猛地一拧，常威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了......
她压低伪军帽檐，从容打开羁押室的门。
外面值守的特高课人员，此时也是人困马乏，只是瞥了身穿伪军服的小婉一眼，便又靠在一旁打瞌睡......
此时的小婉，身无分文，已无处可去......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索性回了霞飞路的小院落......
推开院门，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感袭卷她的全身。
习惯性的去了程妈的房间。
借着月光，她没有开灯，只是去了里间。
“啪~”的一声，里间的灯突然亮了。
“阿海~”小婉看到坐在床上的程海，吓了一跳。
程海盯着她，打了个酒嗝，一言不发。
小婉觉得有点不对劲，也不好多问，只是默默地从木制衣柜里取出一套衣服，去洗漱了一番。
在这期间，程海还是一动不动坐在那里。
“阿海？”小婉在他眼前挥了挥手，谁知原本一动不动的他，竟然抱着小婉哭得像个孩子......
小婉只得摸着他的头发：“是不是我突然回家，吓到你了？”
“小婉，我...我杀人了.....”程海仰着头：“我...我不是懦夫！”
小婉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味，于是蹲下来凝视着他的眼睛，服那眸光像个受伤的孩子：“阿海，你胡言乱语什么？”
“我，我没胡言乱语。”程海在她怀里蹭了蹭：“我杀了一个日本宪兵，还把他剁了，煮了。他们居然吃得津津有味，你说好笑不好笑？日本人也不过如此，像一头猪！”
小婉见他越说越离谱，以为程妈的死，他受到了太大的打击，精神可能有点失常，只得紧紧抱住他：“阿海，帆帆我会让子悦姐先送到孤儿院住一段时间，那里安全，你没意见吧？”
“小婉，我真的杀人了，你怎么就不信我？”程海扯住她的胳膊，一口气将在黄队长家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
小婉先是一怔愣，她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阿海，日本人本就该杀！”
“是吗？”程海神经质又抬起头看着她：“你是不是他们口中所说的抗日分子？”
小婉正视着他，虽觉得没有瞒他的必要，可她还是不能将自己的身份和盘托出：“我是南京人，我的父母，我的家人都是被日本人杀害的。只有我一个人当时在北平读书，才逃过了这一劫......”
“怎么你从不曾跟我说？你们女人都是骗子！”程海又猛地推开她，掩面哭着：“我姆妈也不在了，帆帆也不在我身边......”
小婉无奈，只得又上前握住他的手：“阿海，至少你还有我。常威被我结过了。”
“结果了，是什么意思？”程海一下子醒了酒.......
小婉皱眉：“我拧断了他的脖子。”
程海一听，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后脊背都在发凉.......
见他现在这怂样，小婉不禁抱住他：“现在我们都杀人了，算不算是一对天涯同命鸟？”
“我们逃吧。”程海知道那名日本宪队兵的失踪，迟早会查到自己头上。
他还是那么天真。
“普天之下，哪里还有净土？与其亡命天涯，不如就待在上海。”小婉见他心神不定，只得又垂下头，主动吻住他的唇......
在她的安抚下，程海总算恢复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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