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延忽略掉心脏的狂跳，“然后呢？”
夜莱茫然的眨眨眼，抱住他不撒手，“……还要什么然后？”
封延把她从怀里拉开，视线落在她的脸上：“你就为了像是念课文一样说这么两句？”
“啊。”
这不是已经按照他解释的那样做了吗？
还不够用？
“行了，别想这个事儿了，回去。”封延拍了拍她的脑袋。
眼看着他上了车离开，夜莱有些懵。
等黑子过来的时候，她皱着眉蹲下去，苦恼的抓了抓头发：“人类好麻烦呢。”
黑子陪着她蹲着，“麻烦的是你好吧。”
“我哪里麻烦了？”
“你要是条狗，三番五次的出事，并且忘记我，我只会赏你一坨热的。”
这次夜莱倒是反应挺快，“……我不爱吃那玩意儿。”
黑子幽幽瞥她一眼，跟看个大傻子似的。
“说真的，你要不是长得漂亮一点，还给封延生了一对儿女，我都不信他还会等你。”
“为什么从你口中形容的我，那么的一无是处啊。”夜莱托着下巴，颇有些不大开心。
黑子用后腿挠了挠耳朵：“你本来也一无是处啊，现在又没了芯片，成为了一个普通人，你说你还有什么？人家封延有钱又帅，身边莺莺燕燕一大堆。”
“虽然我不吃狗肉，但打你一拳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黑子立马往后退了退。
夜莱叹口气，撑着膝盖起身。
可或许是起来的速度太快了，她只觉得眼前一黑，紧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
当感受到地面的冰凉温度时，她的脑袋撞在了地上，嗡的一下。
若是有透视眼，在这一刻，便能看见夜莱脑袋里的神经与血管正在以一种诡异的速度流动。
路边传来一声狗叫。
“夜莱！！”
-
出租屋。
“醒了醒了！”
黑子在床上活蹦乱跳，激动的直摇尾巴。
孙悟空托着下巴站在床边盯着刚刚睁开眼睛的女人。
她的脸白的跟死人一样，那双眼皮因为疲惫，而显得极其的宽，格外有神。
“夜莱？”
入目的首先是临时弄好的棕色棚顶，其次就是一颗狗头。
她的睫毛上下动了两次，于是有气无力的扯了扯唇，撑着床缓缓坐了起来。
一坐起来，脑袋里传来的痛让她眼球都跟着隐隐作痛。
那些或陌生，或熟悉的画面已经全部挤过被堵塞的神经而陆续浮现。
瞧着她抱着脑袋在那一动不动五分钟了，黑子才小心翼翼抬起爪子拍了她一下：“你还好吗？”
那会儿夜莱忽然倒地晕了过去，黑子通过共享信号找到了孙悟空，让他过来接人，期间就守在晕倒的夜莱身旁，任何人靠近它都呲牙。
几个小时过去，可算是醒了，要是再不醒，黑子是准备让孙悟空联系封延的。
夜莱这时候慢慢抬头，脸上的神色淡的吓人，嗓子沙哑：“给我倒杯水。”
孙悟空立马去倒。
喝了整整一杯水以后，她才缓了过来，侧眸看向黑子。
那沉静的眼神让黑子立马趴下，挡住了自己浑身上下最珍贵的部位，“看我做什么？”
夜莱嘴角轻扯，什么都没说。
身上没有手机，但刘坦给她送的那些东西里就有一部崭新的手机，摆弄了一阵子后，插上新卡连网。
刚刚连上网，一条新闻映入眼帘。
夜莱捕捉到几个字眼，随后点了进去。
黑子也探着狗头跟过去一起看。
是一则属于本地花边新闻的板块，而那张照片里的男人，不正是封延吗？！
不过站在他身边的女人是谁？
怎么可以笑的那样贱嗖嗖？！
“夜莱……你别气，也别胡思乱想。”黑子忙安慰她。
女人只是扫了一眼照片上的女人，低头：“我气什么？”
“封延不是那种流氓男人。”
“我知道。”夜莱淡定的退出新闻页面。
“我把你的东西都让孙悟空带回来了，你这个状况可不能独自去上学啊，万一再晕倒被坏人拉跑了怎么办。”黑子跟着她身后碎碎念。
夜莱打开了箱子，里面有衣服，不过不是新的。
“封延这么抠门的吗？送衣服都不送新的来？”
夜莱熟练的从里面拎出来一件，“这是我以前的。”
看着卫生间关上的门，黑子瞅着孙悟空：“她刚刚说的什么？”
“她说那是她以前的衣服。”
以前……
一人一狗沉默了两三秒钟，随后齐刷刷冲到卫生间的门口：“夜莱？你是想起来了吗？”
黑子特别的激动，嗷呜嗷呜的叫个不停：“真的是太棒了！早知道碰一下脑袋就能记起来，我早就趁你不备撞你脑袋上了！”
卫生间的门冷不防被打开。
黑子兴奋的尾巴顿时耷拉下去。
走出来的女人换了件黑色的毛衣，下身一件白色的紧身裤，白鞋子略带一点跟，显得她又高冷又漠然，实在貌美。
就是脸色很不好看，一点血色都没有。
夜莱随意的把头发一绑，拿走之前戴的鸭舌帽与新的口罩，抓起手机就往外走。
“去哪儿啊？”黑子哒哒哒跟着。
女人慢悠悠的走掉，“宰人。”
-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黑子觉得此时的氛围特别适合这么一句话。
它跟孙悟空蹲在绿化带中间，而那个来之前新买了套行头的女人，就那么把玩着一把金灿灿的指甲刀，大大咧咧的倚着路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姐，既然你是来宰人的，能不能稍微的猥琐点，谨慎点？
站路灯底下是闹哪样？
而此刻他们所处的脚下，正是今天那篇新闻上出现的背景地点，一家商务酒店。
新闻上说，封延与一个女人共同进入了这家酒店，还猜测是不是单身几年的科延老板好事将近了。
-
商务酒店中。
一个大会议室的门打开，一行人从里面出来。
其中，一位女人走到封延身旁，温柔一笑：“封总，晚上要不要一起共进晚餐？这次的合作多亏了您提醒，不然我怕是还不懂呢。”
封延捏着眉心的手放下，目光扫过手机屏幕。
没有任何人的消息。
刘坦不是说给她办理的那张卡已经开通了吗？
她都不联系自己的吗？
“不了，我儿子女儿还在家等我。”封延拒绝的干脆。
他一路走出酒店，那个女人看着他的背影，紧接着快步追了上去，并且直接挽住了他的手臂。
这一幕，全部被马路对面的两人一狗看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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