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崇生忽然意识到另一个问题。
他刚才在直播里说林初一是他女儿，所以，现在，是不是全世界都知道这个秘密了？
思及此，气得踢了博主一脚。
去他妈的！
坑死他了！
初一不会生气吧？
她肯定也看到了。
他如此暴力。
他艰难塑造起来的慈爱的父亲形象啊！！！
毁于一旦！！！
……
直播关闭，黑掉的镜头前，闻人昕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来描述在直播里蠢得跟头猪又装逼的让人恨的楚崇生。
“儿子在外面是生是死他一概不过问，现在女儿被人在网上骂了几句，他直接就找上门去了，还把人打成那个样子，真是出息了！”
闻人昕气得脸色铁青，看向正敲着键盘没什么表情的祁连，“本来我们能借题发挥搞臭秦氏的口碑，现在好了，全被他给搅浑了！”
祁连，“不至于，楚崇生自曝林初一是他女儿，深扒下去，他讨不了好处。”
闻人昕想了想，又摇了摇头，“算了，童如玉也是个可怜人，逝者已矣，就让她安淡点吧。”
“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就这么算了？”
“嗯，算了。”
“好。”
祁连没多劝，合上电脑。
似乎想到什么，又道，“秦氏集团的核心高层人员身家清白，品行端正，很难威胁买通，秦淮在这方面确实做的很好，而我们之前的方法更像是在给他清理蛀虫，反倒便宜了他。”
“那就不对付了。”
“……？”
祁连不解，看向闻人昕。
闻人昕上个月才染黑的头发又新长出许多白头发。
自打和楚崇生离婚后，她不仅没解脱反而又憔悴了很多。
此刻摁着额头，淡淡道，“秦萧正倒台，陆长蔚也受到了惩罚，而秦淮他一直以来对楚臻不错，以后楚氏在臻儿手里，他会帮他的，我家瑶瑶的那份仇，就到此为止吧。”
这，可不是祁连想要的结果。
祁连侧颜紧绷，推了下鼻梁上的镜架，“如果这是你想要的结果，我可以停手，不过，我有我想要的，所以，秦氏这块肉，我必须要把它啃下来。”
“你想要什么？”
“一个人。”
“谁？”
“……”
祁连没说，也不想说。
闻人昕很少能弄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没有追问他想要的人是谁，只是还是很困惑的问了一句，“你不是和程诗菀在一起了吗？”
祁连：“没有。”
闻人昕皱眉，“没有？她不是为了你逃婚？还把自己老爸给送进去了？”
这事已经在A市上流圈子传遍了。
还跑到了她的耳朵里。
让她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祁连似乎不愿多谈，言简意赅，“都是她一厢情愿，和我无关。”
“……”
呵。
好一个一厢情愿，和他无关！
闻人昕听到这话，火气蹭得就上来了！
上去捏住祁连的脸，摘下他的眼镜扔到地上，“楚臻随了他爸，不知道在外面要了多少个无知姑娘的清白，但你不一样，你是我一直带在身边的，你要敢跟他们一样混账，我第一个饶不了你！听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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