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了一小包茶，又取出来一套茶具。不过片刻的功夫，屋内就飘起了一阵清心的茶香。
“师兄尝尝看，爹说这是上品的云雾茶。”
厉明一见她拿出茶具就知道事情肯定不急，也就没有开口询问。待秦妍将茶沏好后，伸手接过，满饮一口，仔细品味了一番才咽下。只觉得一阵清凉之感散入四肢百骸之中，整个身体也跟着舒缓下来。
“气香甜，味微甘。灵气中带着清凉，瞬间就能平复体内的躁性。不愧是上品云雾茶，秦师叔可真舍得啊！”
秦妍见状就知道厉师兄喜欢，于是又拿出了一个二两左右的小包递了过去，“爹说我还小，不让多喝茶，给的也不多，师兄可不能嫌少。”
厉明这人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客气，伸手就接了过去。别看他人挺粗的，可偏偏就好这一口儿。
“说说怎么回事吧，也让师兄我这茶拿得安心些。”
秦妍听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自己遇到的问题向他说了一遍。
厉明听完后问道：“你为什么要学制符？”
“赚钱。”秦妍回答得斩钉截铁。
厉明听得就是一愣：“师叔给的灵石不够花？”心说，这不可能吧？
果然，就听秦妍回道：“不是的，够了，筑基以后都够用了。”
“那你为什么要赚灵石？”
“我总得有生财之道呀，总不能一直向爹娘要灵石花吧？”
厉明听完就是一咧嘴，“生财？你觉得凭你的制符能力，什么时候能做到不亏本儿？”实在是这丫头的成功率低得惨不忍睹。
秦妍也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可是绘制符?也算是灵力控制的基础练习啊。我现在练好了制符，以后要是想学阵法或是炼器什么的也会比较容易一些。”
厉明觉得他有点理解不了秦妍的想法：“你为什么又要学阵法？我虽然没有看过你制符，可只凭你说的那些，也知道你在灵力的细微控制方面根本没什么天赋。”
秦妍心说你用不用这么打击人啊，“我总得有一技之长吧？”
“为了赚灵石？”
呃……她总不能说所有的修仙小说男女主角总得有一样特别厉害，是宗师级的吧？他们可都是因此才能有更多进项，有更好的装备之类的啊。咱虽不是书中的女主角，可谁都是自己生活中的主角啊！装备什么的日后也都需要啊！于是秦妍点了点头，又想起她不缺灵石的问题，就补充道：“也是为了锻炼灵力的细微控制。”
“你制符也有半年多了，感觉灵力控制能力增长了多少？”厉明问道。
秦妍：“呃，……”
“知道为什么讲经堂的师叔们只告诉你们几种普通的符?和简单的阵法绘制，而不是全面、细致、深入地讲解更多更复杂的符?和阵法吗？”
“要保密。”秦妍好像听谁说过的。
“真要保密就不会准许你们用贡献点去换了。”厉明觉得这小师妹的思维方式太奇特了，他还是有话直说吧。“因为这些东西，你们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就好。现阶段，你们的主要任务是修炼，而不是把精力耗费在研究这些东西上。我听你刚才的意思，你一直没怎么在法术的修炼上下功夫？”
“嗯，”秦妍点点头，“我力气比较大，投石子儿的威力都要比火球术之类的攻击法术大多了。”
这其实是厉明和秦妍的第一次正式接触，他对这个小师妹还真是不怎么了解的，像力气大这种事情也是第一次听说。不过这可不是忽略法术修炼的理由。于是他直接道：“你要是把火球术的威力练习得和投石子一样大呢？你不是就多了一项攻击的手段？”
秦妍刚想说，这不可能。可是又一想法术的威力总有超过体力的时候，问题是她没有时间去练习啊！更何况那得是多久之后的事情啊？
厉明一眼就看出问题所在了。虽然无奈她对赚灵石的执着，可总不能放任她一头扎在研习各种副业里吧？
“你知道来灵石最快的是哪个行当吗？”厉明问道。
秦妍想了一下，制符、炼丹、炼器、拍卖场……还没等她想明白，就听厉明接着说道：“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
秦妍瞬间睁大了眼睛：“抢，抢劫？”
厉明居然直接点了点头。
秦妍的脸色就有点儿不好看了。她虽然不想这么矫情，可这确实违背原则了。“抢劫是不对的，我做不到。”
厉明又是一咧嘴，这是什么说法啊？谁教给这孩子的？最后只好迂回地说道：“可很多人都是这么认为的，他们也在这么做。”
“他们这么做不代表我也要这么做”秦妍现在有点儿激动。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观念肯定会和现实有冲突，本来还以为是见血、杀人什么的，没想到居然会首先出现在打劫上。
厉明真没料到秦妍的反应会这么大，直接就打断了她的话，厉声问道：“很多人这么做，说明你有很大的机会会遇到，如果碰到了，你怎么办？”
秦妍看着厉明眨巴了一下眼睛。
厉明接着问道：“反抢一把也是错的？你就直接放了他们不成？”
秦妍自然明白反抢根本就是轻的，没人会傻到这么直接把人给放了的。
“能杀的时候最好把人杀了。”这才是标准答案。
她刚音刚落，就见厉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呼，吓死我了，我差点儿以为你真要将人直接放了呢。我刚才还在想，方师叔怎么会把你教得这么……呃，有正义感？”
秦妍闻言直接瞪了他一眼，“我只是有自己的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这不代表我是圣母，别人都欺负到头上了，还不知道进行反击。”
厉明虽然不知道圣母是什么意思，但知道反击就好，只要不是心慈手软就行，“我想表达的是实力。只要你够强，什么东西都不会缺，尤其是灵石。只要有实力在，去秘境、险地历练一趟，只要你能活着回来，收获肯定就不会少。像你说的制符、炼丹、炼器什么的，大体上有三种人会以其为职业，一种是缺灵石的人，一种是有天赋的人，还有一种是有兴趣爱好的人。你属于哪一种？第一种？”
秦妍听完眨了两下眼睛，看着厉明软软地叫了声“师兄”，一脸你别再说了，我知道错了的表情。
厉明看着心中好笑，表情却没有缓和下来，“不要本末倒置了，现在对你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修行。缺什么买就是了，你又不缺灵石。”
“可宗门是要贡献点的，新弟子也不通融！”秦妍抱怨道。
“你们什么情况宗门还不清楚吗？不通融是因为这三年你们什么都不会缺。都是世家子弟出身，就算是小家族出来的，除了筑基丹，家里怕是连顶阶法器都给备好了。你难道还缺东西不成？就算是什么也没备下，宗门提供的月例也完全可以满足基本生活所需了。三年后，自有你们赚贡献点的时候。你还以为自己能一直窝在宗门修炼不成？咱碧霄宗的修士可没有空有一身灵力的花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