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老眉目皱紧了，“是那个在商家小姐生日宴会上给你难堪的女孩儿？”
卫芸若点头。
他脸色阴冷下来，“既然史家老头子喜欢她，找个机会把人送过去。”
“可是晏二那边要是知道了……”
“不过是一个玩意儿，晏家是不会让这种女人进门的，就算晏二喜欢，也只能养在外面，就是涂个新鲜，你怕什么？”
卫芸若却很矛盾，心中挣扎、撕扯着。
如今整个燕京城只有史家才愿意帮助卫家。
史家是放高利贷的，史家的老头子曾经对她伸出橄榄枝，愿意无利息放贷给她。
但条件是，让她做他的地下情人。
她心中愤恨又屈辱，怎么可能答应。
那个肥头大耳的史老头，一身油腻，还有口臭，恶心得要死。
听圈子里的人说，他喜好玩美人，年纪越小越好，在那方面有特殊的癖好。
她不愿意，那就只能牺牲别人。
她让助理找来了娱乐圈几张女团照片，都是今年选秀出道的，让她给史家老头送了过去。
女孩儿鲜嫩年轻，漂亮可人，史家老头当下就同意了。
她当时被晏楼川激怒，一时怨恨之下，她让助理把姜禾浔的照片混了进去。
果然如她所想，史家老头被她的照片迷得神魂颠倒，点名就要姜禾浔。
可事后，她有些害怕，也有些后悔。
一方面怕晏楼川的打击报复，另一方面，她又觉得这么做是不对的。
把一个花季少女送入狼口虎穴，无异于把人推进地狱。
“爷爷。”卫芸若依旧犹豫，“让我再想想。”
“你要是觉得对不起她，事后送她燕京一套房子，再给她个几百万，够她一辈子无忧了。”
卫老一向信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当年，他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牺牲，何况区区一个陌生女孩子？
他要是不狠，卫家也不会从当年的外来户一举成为燕京的新贵。
“你做事就是太心软。”
“爷爷，其实我顾虑的，还有商家，商家老爷子对姜禾浔似乎颇为青睐。”
卫老不以为意，冷哼，“难不成商家那老头儿还会因为一个外人和卫家翻脸？你要是下不去手，爷爷我来做。”
卫芸若沉默。
她望向车窗外，一道纤细婀娜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
女孩儿乌发雪肤，娇媚动人，燕京王府中学的校服穿在她的身上，远远望过去，有一种说不出的美。
待女孩儿走近，卫芸若这才看清她的脸。
姜禾浔？
她怎么在这里？难道是来找商家小姐的？
只见姜禾浔脚步微顿，转了身，果然往商家宅子的方向走了。
车子从她的身旁驶过，卫芸若从后视镜里看着姜禾浔渐渐远离的背影，双眸微微眯起。
她还是有些不甘心啊！
不过是因为那双眼睛长得像夏欣瑶，就被晏楼川小心翼翼地喜欢着。
为什么男人都喜欢这种柔弱的娇花呢？
而且卫氏已经等不起了，不把人送过去卫氏死路一条，把人送过去还能有一线希望。
不过是一个替身，只要夏欣瑶回来了，想来晏二也不会再把姜禾浔放在心上。
这一刻，卫芸若似乎终于想通。
“爷爷，这事我来处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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