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我们在谈论的是人，不是鱼！”龙大胆摇摇头。
“当然，但人和鱼一样，为了族群的存在就必须有所牺牲，有所舍弃。”杰弗森回答道。
“为什么被舍弃的不是你？”龙大胆冷笑道。
杰弗森微微一笑，“相信我，如果我需要被舍弃，我会毫不犹豫。就像我们无数先辈所做的那样，自我牺牲。”
“疯子。”龙大胆摇摇头，“你们技术部的人是不是都像你一样疯？”
“有时候，人需要一点疯狂的精神。”杰弗森看着龙大胆道，“只要你肯加入我们，我会在技术部高层给你留一个席位。”
“噢，是么？！”龙大胆嘲讽道，“这么说我还真是荣幸之至。”
“龙医生，你恐怕还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杰弗森摇头道，“易术理事会发展百余年，所积累的各种财富难以想象。成为技术部的高层，就意味着你能随时支配巨大的财富。我们对自己人向来没有限制，你可以随意动用技术部的巨额资金，不设任何门槛，没有任何监管。
你可以用这些钱研究任何项目，也可以用它一掷千金的豪赌，我们从来不会限制。因为钱对我们已经不是问题，技术部拥有的科学技术方面专利，以及每年以此获得的利润，多到超乎你的想象。所以我们甚至可以容许我们的人挥霍。
当然如果你对此不感兴趣，还想当你的医生，我们可以给你提供最好的医院，以你的名字命名。配备给你强大的医疗和研究团队。短时间内就让你成为被世人熟知的医学专家。我们还和世界范围内很多有影响力的医学会有联系。我们能够成就你的所有梦想。
如果金钱名誉地位这些还不行，你想要女人，也没有问题，实际上一个如此成功的男人，你想要任何女人，都不是难事。当然心月狐就更不在话下，你如果要她，我随时可以给你。我们能帮你完成所有男人的伟大梦想。只要你点个头。”
“是么，可我怎么听着像是在吹牛。”龙大胆嘲讽道。
“我们可以用实际行动证明。我们从不需要吹牛，因为这会耗费不少口舌。而技术部的时间很宝贵，所以我们只用事实说话。”杰弗森摇头道。
“你说真的？听起来很诱人。”龙大胆犹豫了一下。
“当然，这是很多人都梦寐以求的一切。如果你连这样的条件都不能收买，那么你就简直是头猪了。”杰弗森摇头道。
龙大胆微微一笑，“这你倒是说对了，很多人都说我就像头猪。所以我不会答应跟你们合作，但我想要你们放人。”
“你不跟我们合作，还能有什么让我们放人的条件？”杰弗森摇头道，“龙医生，我真的是没有多少时间。你最好给我个明确的答复。”
“我就是不想浪费你们的时间，所以我告诉你，你们的这个项目有个致命缺陷。但那是什么，必须等你们放了心月狐之后，我才会告诉你们。也许听了我跟你说的话之后，你们就不会对这个项目抱有太大希望了。”龙大胆平静地道。
“你想用一句话就换回心月狐？”杰弗森看着他道。
“这得看你怎么理解。”龙大胆看着杰弗森道，“你应该知道，有时候一句话，就能改写整个研究项目的结局。而一句话，也能毁了一个项目。你想知道，而我可以告诉你，这就是我的条件。放了心月狐，我带她离开，然后我告诉你这个关于你们那种药物的情况。”
杰弗森迟疑了一下，看着龙大胆道，“你不是在骗我？”
龙大胆耸耸肩，“我也懒得骗人。我说我知道你们这个项目的致命缺点在哪里，就一定知道。”
杰弗森沉默了大概一两分钟，最后点头道，“好，我们可以放了心月狐。但你的保证却有其事，也就是这个研究确实存在什么缺陷。”
“先放人，我再告诉你们。”龙大胆摇头道，“要不然我把话说出来了，可就不值钱了。”
杰弗森慢慢扬起了他带着智能手套的手，“放了心月狐，把她带过来，交给龙医生。”
杰弗森的两个手下走进房间，带着心月狐出来。
龙大胆看着她道，“你怎么样？”
“我没事。你怎么来了？”心月狐吃惊地看着龙大胆。
龙大胆点头检查了她一下，然后点头道，“你没什么大事，先在边上待一会儿，我会带你离开的。”
“你答应他们什么了？什么都不能答应他们！”心月狐又惊又怒。
“好了，现在该你说了。龙医生，我可不希望，你又一次耍滑头。”杰弗森回答道。
“好，那我就直接说了。”龙大胆回答道，“你们之前，是因为没有人从那种过敏反应之中活下来，所以才认定只要能解除过敏反应，就能获得成功，是这个意思么？”
“当然。”杰弗森点头道。“只要接受药物的人能够挺过来，没有死于这种过敏反应，那么他就应该会获得术力。”
龙大胆点点头，“是啊，应该。但是你们这么肯定，却从来没有得到过证实对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杰弗森的脸色有些疑惑。
“我想告诉你的是，我找到了解决过敏的办法，但那些受到你药物影响的人，最终还是没能出现术力。”龙大胆回答道。
“这不可能！”杰弗森难以置信地摇头。
“你们不是相信事实么？到我诊所去的那些人，应该都是受到你们药物影响，出现过敏反应的人，一共是七个人。我治好了他们，并且发现他们都没有出现术力的迹象。而且这不是单独一个例子。而是所有人，所有人都是这样。这些人，你们都可以去查。他们身上毫无术力波动。而且就算我这样对术力相当敏感的人，都没能感觉出来。
这就只能说明一点，这个试验是失败的。
只不过，之前一直没有人能够活下来，所以也没有人知道这个研究项目的最终结果就是一场失败。我现在告诉你们，至少避免了你们继续下去，承受更多的损失。”龙大胆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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