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你什么时候回来了？”司鸿惊喜。
早上出门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儿子，在门口看到那辆车有所怀疑，没见到人不太确定。
他蹲到婴儿车面前，捏了捏两个乖孙的小脸蛋。
“爸，我昨晚回来的。”
司澜墨对办公室唯二的老师点了点头，“老师好。”
系主任冯静认得司澜墨。
宋深经常来跟他们吐槽，说他最得意的宝贝学生被抢走了。
他被那边赏识带走，可以说是别人求之不得的荣耀，学校都沾了光。
看到两个漂亮的小家伙，她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哎呀，司鸿，这就是你说的乖孙孙吧，长得一模一样，好可爱呀。”
被夸，小宝咧着小嘴张开小手，求抱抱。
大宝瞥了一眼卖乖的弟弟，安静的吃小手指。
冯静受宠若惊，“要我抱抱？”
没记错的话，这个应该是小宝，司鸿说了，小宝比较活泼。
“呀呀，宝。”
冯静确定自己是得了小可爱的青睐，高兴的将他抱了起来。
“冯奶奶带你去看小鱼。”
等小宝去看完鱼回来，司澜墨推着两宝，在冯静依依不舍之下去往大课室。
得知妻子受委屈那一刻，他就巴不得立马见到她，将她拥入怀里安抚。
历史班和和其他班级上教学课。
时间掐的很准，他到达课室时刚好下课铃响，同学们像刚出笼的小鸟叽叽喳喳往外涌。
看到司澜墨推着两个可爱的小宝宝走近，上厕所的人都不急了，纷纷停下脚步。
“哇，他们长的一样诶，是双胞胎。”
“好可爱呀，那个小宝贝在吹口水泡泡诶。”
“这个人好帅呀，这么年轻就当爸爸了。”
“有这么可爱的小宝贝，我也愿意早结婚呢。”
几个女生星星眼，有对司澜墨的，也有对两个小乖宝的。
娄师师眼尖，从众多欢脱的身影中，看到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影。
再看他身旁的小推车，她眼睛亮了，疾步走过去。
“小墨，你回来啦，小兮在里面，下节课还是大课，你要不要一起？”
“大宝，小宝，要不要跟爸爸妈妈一起上课啊？”
两个小家伙都很乖，小宝虽然活泼，但没见过他哭闹，并不担心他们会吵到同学们上课。
平时也会有学生带孩子来上课，所以不算例外。
司澜墨有些意动。
在楚山大队的时候，是他给妻子教学，指导，出题考试。
他还蛮想念跟她一起伏案学习的日子。
“好的，娄老师，那我先带孩子们进去。”
在学校喊婶子不合适。
“进去吧，小兮在右手边中后位置。”
“那个人是谁呀？娄老师的眼神很慈爱，他们一定是认识的。”
“他好像是那个理科班的。”
“我也有印象，前段时间，咱们校不是出了个风云人物吗？我看过他的背影。”
“背影你都记住，你不对劲呀。”
“瞎说什么呀，我那是敬佩，我觉得他终会成为咱们学校的传说。”
“跟这样厉害的人物同校，我之荣幸。”
几个女生对着司澜墨讨论着。
司澜墨并不知道自己被神化，推着车子从后门进去。
大老远就看见自家媳妇和熊斌、岳东宸、袁宁静在交头接耳，你一言我一语，表情惊叹连连。
“宁静，你胆子太大了，下次可不要随便约鬼了。”
“是啊，万一它对你不利怎么办？”
“我感觉不出它的恶意，反而觉得很亲切。”
？？？
亲切的鬼？
四人聊的起劲，没发现三人一鼠的到来。
小仓鼠直接出现在他们中间。
四人同时一愣，终于停止话题。
“朱朱，你怎么过来了？”秦兮问道。
“主人，看后面。”
嗯？
四人同时后转，就见一俊俏男子挂着笑迎面走来。
他眼里满是柔情的光。
只是这光，全给了他心中的女孩。
秦兮喜出望外，难得在外人面前显露小女人的娇羞。
她脸色微红，起身迎向父子三人。
“怎么过来了？我还要上课呢。”
司澜墨轻柔的挑出她吃进嘴里的发丝，笑道：
“婶子让我们爷仨旁听。”
秦兮扑哧一笑。
“既然不怕臭宝捣乱，那…司同学，请带两位小司同学跟我来。”
“好的，有劳秦同学。”
三人一鼠：“……”
这波狗粮，使他们撑成狗。
课室还有很多空位，秦兮见色忘友，带他们坐到后面去。
三人一鼠默默换位置，坐到他们前排。
司澜墨注意到袁宁静身上淡淡的黑气。
“兮兮，她又怎么了？”
这个又，很传神。
袁宁静小脸一红。
她确实又给秦兮添麻烦了。
秦兮：“没大事，她就是见鬼了。”
见鬼还没事？
刚刚只是提了一嘴，此时袁宁静一五一十讲述见鬼过程。
是个看起来四五岁的小女孩，年头却很长，出现在曲柔原本的床位。
她宿舍跟曲柔宿舍同一层，昨晚去洗漱间洗澡，路过时看到的。
小女孩坐在一个空床位晃脚丫。
那个空床位，正是曲柔以前的床位。
见宁静可以看到它，露齿一笑。
很甜很可爱。
若不是它脸色白如纸，袁宁静不会当它是鬼。
见过鬼的袁宁静并不害怕，反而招它一同去洗漱间。
聊天间知晓，小女孩叫曲伊，跟曲柔同父异母。
它亲妈郑霞生完它就血崩而去，曲家以照顾孩子为由娶进带孩子的穆筱。
穆筱人前如慈母，背后却虐待它，不给它饭吃。
曲柔肥嘟嘟，它瘦骨如柴。
当时还小，不懂事，以为是自己不够乖，不讨人喜，所以它很努力帮家里干活。
即便如此，依旧吃不饱，穿不暖，四岁多时活生生冻死的。
死后跟在曲柔身边，才知道，曲柔比它大两个月，是曲父的亲生女儿。
郑霞因为身体原因，婚后两年才怀上孩子。
所以曲父在婚内出轨了，悄无声息。
它很气。
但还有更气的，原来它的母亲不是意外血崩，而是人为。
穆筱是妇产科医生，它母亲的接产者，是她动的手脚。
恨自己不能为母亲报仇，就天天上曲柔的身。
它想冻死曲柔，让穆筱尝试失去亲人的痛苦。
曲柔确实因为它生病过几回，可也仅仅如此。
后来不知曲家从哪求来平安符，它再也不能上曲柔的身。
甚至不能接近，只能远远跟着。
曲柔离校，它本来应该跟回曲家的。
那天曲柔在校园控诉秦兮的时候，它看到一个小人儿可以踹那个叫陆清心的。
于是动了心思，想要找到小人儿的主人，帮它母亲报仇。
谢礼都想好了，穆筱的小金库，它知道在哪。
它是长不大的鬼，但按年纪已经二十岁了，人情世故，它都懂。
秦兮：“......”
合着是冲自己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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