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歌被林攸宜脸上的笑意感染，又听到了李端锦的大吼，不由得好奇问道，“娘娘，您这是做了什么？”
这本是闺房之密，不足为外人道也，不过林攸宜和莺歌自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加之上一世莺歌为护她而死，感情自然不同。
林攸宜娇笑，也不瞒她，附在莺歌耳边耳语了几句。
莺歌听得脸色通红。
林攸宜还挤眉弄眼打趣道，“多学点驭夫之术，以后用得到的。”
“姑娘……！”莺歌一脸羞涩。
林攸宜心情很好地回到坤宁宫，美美的睡了一个午觉。
待醒来时，莺歌来禀，“安总管在外跪着，说是求娘娘惩罚，说什么都不肯起来。”
林攸宜扬眉，一点也不意外，“跪了多久了？”
“小半个时辰了。”
林攸宜心想，也差不多了，于是道，“请他进来。”
安多一进来就请罪，“奴才办事不力，请皇后娘娘责罚。”
林攸宜转动手腕上的玉镯，也不叫起，漫不经心道，“哦，安总管做了什么错事？”
“奴才伺候陛下不尽心，在陛下去冷宫时就应该派人禀告娘娘。”安多说。
也怪安多疏忽了，林攸宜脾气性格好，基本上不对奴才们发脾气，久而久之，安多便不如当初那么细致。
林攸宜并不是要掌握李端锦行踪，但李端锦派安多打探她的消息，她从不避开，相应的，李端锦也不该像那晚一样，让她找不到人。
“起来吧，以后不要再犯。”林攸宜说。
安多千恩万谢，他可算是明白了，宁愿得罪陛下，也不能得罪皇后娘娘。
娘娘生起气来，生猛得连陛下都整，更何况他这般的小喽喽，今日这一下真是让他心惊胆颤。
得到林攸宜的原谅，安多放了个大心。
接下来，林攸宜没闲着，去长春宫查看安蓝玉收上来的后妃们的作品。
安蓝玉介绍，“皇后娘娘，这一次只收到15件作品。”
“15件，不错了，毕竟才开始，有人不信很正常，有没有特别的？”
安蓝玉递给林攸宜一张宣纸，“最奇特的当属刘才人的梅花糕食谱。”
林攸宜仔细看向那张食谱，果然很符合刘黎的吃货特质。
林攸宜吃过刘黎做的梅花糕，口感很好，她将单子递回安蓝玉，说，“找个沉香木盒装起来，这件用做拍卖，噱头是，宫廷御方。”
安蓝玉浅笑，她是看着林攸宜进宫，一步步走到现在的。
那时候虽然知道她容貌扎眼，但也没想到她能做到这一步，不仅获得陛下独宠，还关心后妃，创办了这长春宫。
现在长春宫已经成为了宫里热门之处，附带的，掌管长春宫的安蓝玉水涨船高，就算是欧阳明月，也对她客客气气。
而现在开始的这项生意，安蓝玉已经可以预见，那白花花的银子到手的感觉。
跟着林攸宜，真是她当初做的最正确的决定了。
这些思绪一闪而过，安蓝玉目光自林攸宜身上回到作品。
“后宫娘娘们对价格可能不太懂，有的随意标价。”安蓝玉指着一珠金镶玉蝴蝶发簪道，“这玉质一般，款式也不新颖，却开价500两，只怕售不出。”
林攸宜看了看那个发簪，果然如安蓝玉所说，“没事，你按这个价标记上，等过段时间，我们可以出一个建议价目单，给她们做参考。”
安蓝玉眼前一亮，娘娘连这个都考虑到了。如果一直售不出，再等建议价格一出来，妃嫔们接受起来也容易些，省得他们解释。
宣政殿，苏不沾和田富忠来见李端锦，不见安多，于是请张敬代为通传。
张敬小心答道，“两位大人还请稍后，皇后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扰。”
两人一愣，苏不沾问道，“皇后娘娘在里面？”
张敬摇头又点头，把苏不沾和田福忠弄得一头雾水。
林攸宜走后，李端锦隔了好大一会儿才缓过来，心里将这小妮子狠狠记在了心上，等找到机会，定要好好蹂lin一番。
等他打开大殿的门，苏不沾和田富忠已经等了好一阵了。
“两位爱卿久等了。”李端锦说。
“不敢，不敢。”苏不沾和田富忠此次是来商议解决谣言之事。
进入大殿，田富忠首先开口，“启禀陛下，福城天降异象，传言福成会出真龙，加之先前的谣言，这对您很不利啊。”
福城之事已有大臣上了折子，李端锦对此早有预料。
苏不沾问，“陛下和太后娘娘商议得如何？我们越早安抚民心越好。”
提起这个，李端锦拧眉，“母后不同意出面，你们再想想还有什么办法？”
苏不沾和田富忠都是一震，没想到太后不肯出面。
离开宣政殿后，田富忠心直口快，“苏兄，传言不会是真的，陛下当真不是……”
“慎言！”苏不沾低喝。
田富忠惊醒，赶忙止住话题。
慈宁宫。
太后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洁白的帕子上已是红心点点，太后知道自己已是时日无多。
静怡转身，躲着用帕子抹泪。
平复好情绪后，静怡说，“主子，外界传言越来越甚，奴婢今日还听到有宫人议论陛下的身世。”
太后手指一抖，该来的还是来了。
太后看着镜中苍白的容颜，眼神灰暗，叹了口气，“静怡啊，我一度忘了往事，以为他就是我肚子里出来的孩子。”
静怡如何不清楚太后对陛下的付出，“陛下本来就是您的孩子，娘娘对陛下的爱，没有人及得上。”
太后面色果然好了些，“就你会宽慰哀家。”
但随后，神色再度一暗，“只是，哀家终究不是他生身母亲。”
“所以，朕当真不是母后亲生的？”李端锦的质问突然在两人背后响起。
太后和静怡同时回头，太后一慌张，失手打翻了妆台上的茶盏。
两人都没想到李端锦会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此，这一句质问，显然是听到了方才的谈话。
原来李端锦想着再去劝一劝太后，于是来到慈宁宫，还没让人通报。
没想到，刚进来就听到太后那句感叹。
“朕当真不是母后亲生的？”李端锦再次问道，紧握的双手显露出他内心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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