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带我去哪？嗯？”
莫蘅弯腰，把咬她裤角的肥猫捞进怀里。
阿橘一反常态，以前它很爱在莫蘅的怀里撒娇，但眼下它直接跳了下去。
然后——
咬住莫蘅的裤角，往某个方向扯。
莫蘅挑眉：“真是……”
“你想去哪里？”
“喵呜。”阿橘松开了莫蘅的裤角，先是软软地叫了一声，接着朝一个方向跑去。
边跑边叫，仿佛在喊“跟上”。
莫蘅紧随阿橘身后。
一路跟着阿橘走到书阁旁边的居室之前。
记忆里落了锁的居室，锁头不翼而飞，阿橘用猫腿一推，居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阿橘：“喵呜。”进去。
莫蘅读懂了阿橘的喵言喵语，但没有动作。
“喵呜。”为什么不进去？
“你带路。”莫蘅谨慎，不会随意作出决定，包括进入她从未进过的居室。
“喵呜。”
阿橘留了个屁-股给莫蘅，毫不拖泥带水，跑进了居室之内。
阿橘开了路，莫蘅无后顾之忧，跟了进去。
踏进居室，立即感觉到这里和隔壁的书阁的不同。
此居室空旷，中间立了个炉鼎，炉鼎前摆了张质感巨佳的檀木桌，上面放了一沓黄色的纸。
莫蘅看到那一堆黄色的纸的第一刻，表情裂开。
这纸……和阿橘捡到的符纸，几乎一模一样。
几乎，一模一样。
****
莫大山醒过来的时候，莫蘅刚好守在他的身侧。
莫大山虚弱地侧过头，盯着睡着的莫蘅，眼睛一动不动。
他的表情僵滞很久，那僵滞化开之后，变成了浓浓的感动。
莫蘅睁开眼的瞬间，就对上了莫大山的眼睛。
她懵了一瞬。
下一秒，她直接去叫医生。
莫蘅守在病床外，医护团队在病房里给醒没多久的莫大山做全身检查，病房里没有能容下她的地方。
莫蘅在外边没站多久，就迎来了几日见不到的莫老太太和很久没见过面的莫小英。
“我哥醒了吗？”
“大山醒了吗？”
莫小英和莫老太太接连发问，莫蘅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不作回答。
没有指名道姓地问，她何必答？
当然，指名道姓问了，她也不一定会理就是了。
莫蘅没有支声，莫老太太等得不耐烦了要对莫蘅发飙，莫小英扯着莫老太太走开，给从病房里走出来的医护人员们让路。
为首的医生喊了莫蘅，莫蘅跟着医生走了，莫老太太和莫小英则走进了病房看莫大山。
“大山，我的儿！”莫老太太看到床上的莫大山睁着眼睛，一时高兴得忘了形，“你终于醒了，你老娘我等你醒等得好苦啊！”
“哥，你没事了吧？”莫小英关切地问候，“我和娘都很担心你，就怕，就怕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躺在病床上的莫大山有些动容，但他没有说话，而是往病房门口望了望。
莫大山的嗓音干涩沙哑：“小蘅呢？”
“你念着那白眼狼做什么？！”
莫老太太恼怒不已，儿子醒过来之后，没叫她就算了，还念着莫蘅那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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