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娟仔细回忆一阵：“具体干了什么我们不清楚，只知道结果是系主任亲自下场对女教授施压，要求她修改那两人的考勤记录，平时成绩，期末考试也不许打低分。”
贾深深：“这特码也太离谱了吧！用行政手段干预教授的教学！”
陈娟：“那个学期之后，教授就辞职了，那样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学术尊严被侮辱，自然不会留下。”
贾深深：“不用猜，又是奖励了系主任。”
顾望舒沉思道：“我或许知道其中一些细节。”
贾深深：“望舒你说。”
顾望舒：“有一次她们中的一个回宿舍收拾些东西，顺便洗了个澡，把手机放在外面，我看到同伙给她的信息。”
贾深深：“发了些什么？”
顾望舒：“因为她的手机有密码，我也懒得查她，所以只看了锁屏界面弹出的消息。”
贾深深：“那就是些只言片语了，听你的意思，那都很炸裂了？”
顾望舒：“我看到第一句是：那个死老头真废物，我们姐妹轮番上，嘴皮子都磨破了，折腾半小时，才把他的小帐篷立起来。”
“嘿嘿嘿！”
话音刚落，两位工具人小哥哥已经捂脸偷笑，贾深深也低下头，心中不禁佩服这二人，但更佩服那位系主任。
郭婉迷茫的看着贾深深问：“哥哥，这话啥意思啊？”
贾深深凑到她耳边低语两句，她脸立刻红了，丢下“不要脸”三个字后捂住眼睛。
顾望舒继续说：“第二句是我录了他和我们姐妹一起的视频，马上共享你一份，这样可以拿捏他四年，以后无论是成绩，奖学金，还是评优评先都有保证，虽然我们看不上那点钱，但现在外面名校出身，成绩好的姑娘要价更高。”
贾深深吐槽说：“她们还挺有商业头脑！”
顾望舒：“接下来消息提醒发来一段视频，在锁屏界面看不到内容，当然我也不屑于看，肯定是些不堪入目的东西。”
贾深深：“我猜也是那种东西，但只要那视频存在，我就有把握让和她们不干不净的所有人一起玩儿完。”
顾望舒面露难色：“这我爱莫能助，上学期她们已经被开除了，我们连联系方式都没存。”
贾深深：“交给我了，你们不必和这种垃圾再扯上关系。”
顾望舒：“最后一句是：玛德亏死了，早知道系主任那个死老头说话那么顶用，咱们哪还有必要去挨个奖励任课老师？浪费的时间都够我们赚回一个限量款包了。”
贾深深：“真够恶心的，那后来她们是怎么被开除的？和系主任那些事儿并没见光啊。”
“哼！”顾望舒轻蔑一笑，陈娟打断她说，“我来讲吧，你多吃点，今天受了惊吓要好好补充营养。”
顾望舒点点头，陈娟说：“后来那两人不知是服务过某个有特殊癖好的顾客顿悟，还是从海量实践中总结出经验，发现在学校教室，自习室，图书馆，小树林，器材室一类地方能让客人获得极致刺激体验，就开始高价接那种。”
贾深深皱眉道：“现在大学校园遍地是监控探头，虽然有一些死角存在，但老这么干？”
陈娟：“那是半年前轰动学校的一次事件，放学后某教学楼，窗口剪影出现一男一女缠绵一起，那天刚好晚上有一个全校师生参与的大型活动开到很晚，她不知道，结果散场后两栋宿舍楼的同学经过那栋教学楼，见证她在上面赚钱。”
贾深深玩笑说：“我建议她去申请吉尼斯世界记录，被最多人目击提供那种服务。”
郭婉笑的前仰后合：“你可真毒啊。”
顾望舒低头憋笑说：“我们两个太乖了，要是那两个婊子落到哥哥手里，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陈娟继续讲来：“上千名师生看着窗口那两人的剪影，好多人拍了视频发到网上，事态无法控制，学校一查监控，很容易锁定那时段是什么人进了教学楼，再一查发现她不仅利用门禁闸机开合的间隙带外人进学校，接着拔出萝卜带出泥，石锤她们两个已经从事两年多那种职业。”
贾深深：“于是她们被开除了？”
陈娟：“没错，那之后我们的宿舍清净了，这学期新室友住进来，她们都是不错的人。”
郭婉：“谢天谢地。”
顾望舒：“可学校不愿事情闹大，只开除了那两个人，涉事的老师们只是象征性扣了些薪资，还禁止学生对外传扬此事件。”
“哼！”贾深深愤概道，“国内的学校都这副德行！习惯当鸵鸟，出了些丑闻永远想着怎么压下去，从不考虑那些事情的深层影响！”
陈娟：“没错，我也很愤怒，但是没什么意义啊，校方做的决定我们无力左右，何况事后专门派了两拨辅导员做我们思想工作。”
顾望舒：“不仅是辅导员，连副校长都来了。”
贾深深轻蔑一笑：“对你们施压，封你们口。”
陈娟：“恩威并济，首先承诺以后评优评先评奖学金都优先我们，如果表现好考虑保研，之后话锋一转，警告我们如果满世界宣扬这些事儿，也会有莫名其妙的处分降临。”
贾深深颇为无奈：“国内学校普遍是这副德行，你们就当评优评先是种补偿吧，可望舒你说，她们想拉你下水，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顾望舒害羞的说：“我也没想到她们怎么会冲我下手，我一个残疾人，每天卸掉假肢，看着空荡荡的裤腿，和截肢的伤痕，我自己都害怕，思考了很久都没想明白，为什么会有她们的大客户点名想要我。”
“哦？”贾深深非常好奇的追问。“望舒你是说，有某个和她们交易过数次的金主，从她们那里听说你后，点名想要你？”
顾望舒点头道：“没错，她们找我谈的时候明确说了，不做外围，而是长期稳定的保养关系，一个月20万。”
“啊！”贾深深很惊讶，“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据我所知，一般针对在校大学生的保养行为，都在3万到5万一月，10万已经非常非常高，怎么会有人一上来就开20万，这其中是否有诈？”
郭婉怒道：“你怎么那么清楚的知道价格？是不是干过那种坏事？”
贾深深反驳说：“拜托！这只是稍有禁忌的生活常识，又不是什么行业内部机密，是你社会经验太少了，才一无所知，再说了，都是暴发户才干那事儿，我这款的有必要吗？”
顾望舒：“帅哥说的没错，都是恶臭油腻中年男，才做那种事，你看上哪家姑娘用正常的方式追就好了，做那种事情多此一举。”
贾深深一脸嫌弃看着郭婉：“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郭婉白了贾深深一眼，转向顾望舒问：“那对方是为什么开出20万一个月的？”
顾望舒解释道：“因为我腿有残疾，至少室友是这样传达金主的意思的。”
不光是郭婉，其他人也都非常不理解，“这是什么特殊的爱好吗？”
顾望舒继续讲：“她跟我讲的时候，眼里满是羡慕和嫉妒，说什么我真是命好，能被那样的大佬看上，她自己每天约不同的男人那么辛苦，一月都赚不到20万，还说什么，从没想过断一条腿也能因祸得福。”
贾深深问：“望舒，那时候提出包养你的，是个什么人？”
顾望舒：“是个国内有名的画家。”
贾深深冷冷一笑：“呵，我懂了。”
顾望舒莞尔一笑，似乎在称赞贾深深的默契。
郭婉迷茫的看看二人，最后目光落在贾深深脸上：“我的小哥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人家一说画家，你就懂了？”
贾深深开始给郭婉做科普：“整个人类文明史内最伟大的画家，文森特梵高，因其艺术过度超前于时代，性格缺陷明显，活着的时候穷困潦倒，没有卖出去过一幅画，最后因精神失常自尽，死时仅37岁。”
郭婉：“哇没那么年轻就死了，好可惜。”
贾深深：“梵高穷的连饭都吃不起，更没钱请绘画需要的模特，因而画过很多自画像，并曾在一段时间里，请过一位独腿的妓女为他做模特，画了多幅作品。”
郭婉似乎明白些什么：“独腿？那不就和望舒一样吗？”
贾深深：“后人通过研究梵高的生平，和艺术风格变换，认为梵高很大概率对那位独腿的妓女有过特殊情感，而那个女人也在无意中，影响了梵高的艺术风格。”
顾望舒：“所谓的艺术家养缪斯女神，那是我第一次听到那种事情，或许是那个画家认为同样却了一条腿的我，能让他在艺术上接近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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