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希望两位尽快有好消息，这边如果其他部门经理有消息，也可以通知我，大家一起商量情况。”
江川点头起身给所有人一鞠躬，表示对支持自己工作的感谢。
一众人表面功夫还是做够了的，都点头出去，最后只剩下江川和送还所有人手机的柴鸿博。
“你手机给我一下，我把软件给你装上。”
柴鸿博搞定自己的，伸手找江川要。
江川解锁递过去，看着其他人走远，眼神有几分沉默蔓延。
“好了，这个软件可以监听郑瑞鑫的手机，只是为什么我们不直接拆穿呢？”
柴鸿博递回去手机，迟疑中问了一句。
之前确认郑瑞鑫可能是公司内鬼的时候，江川就制定了这个计划，自己也跟着帮忙。
只是从刚才的情况看，似乎直接把郑瑞鑫抓个正着，应该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江川听着只是叹口气。
“虽然我们查过，这中间最可疑的是郑瑞鑫，但他们已经联络到了郑瑞鑫，你觉得会联络不到其他人吗？甚至是有人专门在公司盯着郑瑞鑫也说不定。”
“……”
柴鸿博愣了一下，尚且没想到情况已经这么严峻。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自己想象中的计划，就成了正儿八经的打草惊蛇。
“柴傲廷那边有动静吗？”
江川想起来问一句，之前这事儿交给了柴鸿博去办。
对方摇摇头。
“暂时没有动静，他们还在萧家那边没回来，不晓得谈得如何了，虽然我的人能盯着他们动静，不过具体的没办法接近。”
柴鸿博同样担心事情会怎样发展，如果柴傲廷再有什么后手，自己这一关可就真的过不了。
父亲的心血，也要毁在自己手上。
这样的结果，饶是想想，也觉得无法承受。
“柴俊涛这人如何？”
江川望着窗外，脑子里浮现出来一个影子。
“……”
柴鸿博皱着眉头，对江川问柴俊涛表示不解，毕竟柴俊涛对柴家来说，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
如果不是这次联姻柴俊涛能够发挥作用，可能柴傲廷一辈子都不会管他。
“总的来说，柴俊涛就是纨绔子弟，不过胜在痴情，只是这次的感情实在打击太大，这小子现在已经任由自己父亲安排，像个没用的傀儡。”
“虽然我也让人盯着他，不过传回来的消息没一个有用的，完全就是失恋人士，估计打击太大这辈子都恢复不过来了。”
“继续让人盯着他吧，或许日后能够用到他，毕竟从身份上来说，对外他还是柴傲廷的儿子。”
江川缓缓开口，一句话透出半分冷意，心中似乎在氤氲什么计划。
柴鸿博张嘴想问，最后是也没问出声，反正在江川计划中就行。
现在自己脑子里已经装了太多事儿，能少操心一部分，还是尽量少操心一部分。
片刻柴鸿博手机和江川手机几乎是同时震动起来，两人对视一眼，立马戴上了耳机。
江川往外看一眼，郑瑞鑫正从走廊过去茶水间的夹角，那边没什么人去，倒确实是个打私人电话的好地方——
心情紧张，郑瑞鑫不断注意着周围情况，然后等着那头接电话。
终于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喂？不是说不是要命的事儿，全部用邮件联络吗？”
“要……要命，这次是真的要命的事儿。”
郑瑞鑫立马出声，生怕对方挂了电话。
那头柴傲廷明显顿了顿，似乎安排了什么，片刻才回来开口。
“说吧，什么事儿？”
“金乡肉业是怎么回事儿？”
郑瑞鑫问得开门见山，搞得柴傲廷却一脸懵。
“什么金乡肉业怎么回事儿？我又没和他们打过交道。”
“放屁，金乡肉业降价，不就是你干的吗？想折腾景旺肉业，你还有什么计划没告诉我的……不是说了景丰养殖没弄好之前不会轻举妄动吗？”
郑瑞鑫一下声音高八度，又立马意识到什么，紧赶着看一眼周围，低声说了后半句。
那头柴傲廷似乎是陷入了沉默当中，只片刻才开口问。
“公司今天有什么人来了吗？”
“你怎么知道？”
郑瑞鑫讶异出声，猛地也是想起来一回事儿，紧跟着问。
“还有，你说总经理在你手上，可明明总经理就在仁济医院，还派了江川过来接管公司，你嘴里到底有哪句是真的啊？”
郑瑞鑫问得着急，那头柴傲廷却声音冷着，只问了一句话——
“是江川过来公司了吗？”
“……是啊…还奇奇怪怪的让我们把手机交出去，说怕暴露消息…”
郑瑞鑫被那头的冷漠冻住，张嘴透出迟疑。
只片刻，那头声音就急切起来——
“现在听我说，立马重新买个手机和我联络，这个手机有问题。”
一句话说完，那头直接挂了电话，剩下郑瑞鑫脑子发懵。
什么情况，怎么这手机就有问题了？
可对方说的那么认真，自己也不能不顾，只能手机揣兜，穿外套出门去买手机。
这事儿已经办了一半，总不能半途而废。
自己好不容易才攀上一棵大树的，怎么能就这么没了！
江川两人取下耳机，也是佩服柴傲廷的脑子，几乎瞬间就洞悉了自己两人偷听的计划。
不过也算顺利，借助紧张兮兮的郑瑞鑫，确定了一件事情——
柴赋池的失踪，确实和柴傲廷有关系。
只要确定这个，之后的事儿就好办了。
给柴鸿博使了个眼色，对方拨通了一个电话——
“人已经下来了，带去定好的地点。”
……
挂了电话，柴鸿博也穿起来大衣，呼吸渐沉。
“我们也该出发了。”
“是啊！”
江川脸上微微笑，从另一边电梯直接过去停车场，一路过去对面公寓，在其中一栋比较隐蔽的公寓楼停下。
看门口已经停了一辆黑色保姆车，想来计划顺利。
上去三楼，这栋小区是新修的，大部分还没卖出去，刚好二楼和四楼空着，三楼算是一个杀人越货的好地方。
当然，审问犯人也同样的好用。
虽然不存在用私刑什么的，不过这边吓唬吓唬胆小的郑瑞鑫，也算足够了。
做这种间谍的活儿，有贼心没贼胆可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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