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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5章 我曾深深的爱着你,如今却只能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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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珊说珞夕林是朵温室里的花儿,究竟是私心嫉妒还是事实如此,这其中掺杂的情绪过多,感情复杂,且打住,先看看珞夕林的成长轨迹吧!

人的性格形成与环境有关。

从珞夕林爷爷那辈起珞家人丁便呈现稀少状态。并非是不愿“多多益善”,而是甘愿“能少不多”。

爷爷和奶奶都是靠自己能力打天下的高级知识分子,与普通人想法正好相反,当有人想着家业要子孙延绵多继承时,珞老爷子却清楚的看到,若是子孙多,往后家族纷争也就多、血腥多,这样反倒不利于长子继承,和家族事业发展。

为了不让这种纷乱发生。珞老爷子便与妻子商量,无论男女只生一个足以。于是便有了独子络震庭。夫妻两人虽只有一子,但却对这个儿子严格要求。

在那个年代里,珞老爷子的“严格要求”也与常规思维不同,自络震庭可以咿呀学语之日起,珞老爷子便让妻子抱着孩子,与他一同探讨生意上的事情。

咿呀学语的孩子能懂什么?什么都不懂,没关系,贵在环境熏陶。络震庭逐渐成长,夫妻二人便把他当做是同龄人一般交流。

生意上的事情让他参与,会问他想法和意见。络震庭沉着内敛的性子可以说是从小形成。

关于“性”这似乎是个让人脸红心跳而避讳的话题。家长于孩子难以启齿。可是珞老爷子却这样告诉络震庭:“男人和女人的需求不同,因此看中点也不同。

你可以选择风流或是专情,这都是你的本性,无需压制,但需控制,至于如何掌握度,权利在你手里。

你早晚有一天是要娶妻生子,而你的妻子决定了你未来的生活。家庭与事业息息相关,你选择对你的妻子忠诚,你的后方就会稳定坚固,而你就会有更多的时间发展你的事业,这是男人的野心。”

这是最早一心只给一人的说法,通过一个男子之口。

络震庭传承了父亲的想法把风流当做伪装色,行走于各色之间,后来遇到了命定的禾嘉柔,语气说是命定,不如说是心甘情愿。

禾嘉柔是褪去伪装色的他。

两人结婚之后,生下女儿珞夕林。家庭的教育对孩子来说很重要,珞夕林虽是女孩子,但络震庭却觉得,性别并不是借口。所以该教会她的还是要教。

络震庭把女儿看作是同龄人,给她依靠的同时,也让她独立自主,他告诉女儿:“我欣赏一个有自我的异性,现在你是我女儿,不久你是某个人的妻,这是你的身份,但却不是让你戴上面具一直演下去,并且到最后无法离开这张面具。你独立的样子会为你赢得人生。”

一个女孩子不应该只有爱情这眼前的景色,她需要的是“格局”。

所以想来,脱口而出说她是温室花朵的欧阳珊,大抵就是前一种女子,将爱情当成全部,为爱没了自我。

再说陈诚,22岁时络震庭把他接回了身边,完全是感念当初与他父亲共同创业的兄弟情意。他待陈诚如子,夕林自然视他为兄。珍视手足情意。

可惜这一切,欧阳珊不懂,陈诚无法控制情感,注定要织就一段孽缘。

珞宁和祁连站在病房门外,通过门镜看到里面的护士正竭力按住陈诚,控制他发作。

珞宁问祁连:“那帮人给他注射了药物?”

祁连点头:“嗯,检查报告出来了,注射进他体内的药物是平常人的两倍。所以他现在才回变成这个样子,六亲不认,只保留最原始的兽性。”

珞宁再往里看了眼,便移开了眸,双手插在口袋里,“走吧,别站在这里了。”

他并不愿意多谈陈诚的事情,美国有多么混乱他知道,而一旦沾染上这种东西,一辈子都离不了了。

祁连感觉珞宁对这个陈诚并没有多大兴趣便不再谈论这个话题了。开口对珞宁说:“局里还有事儿,我先回去了,有什么需要打电话给我。”

珞宁:“嗯。慢走。”

祁连走后,珞宁回到病房里守着夕林。

他站在妻子的床前,凝眸看着她。唇角微微扬起,有时候笑容代表着喜悦、有时候笑容代表着宠溺、有时候则代表着心疼。原来以为妻子很聪明,可现在看来,她不过是个傻丫头。

她那么珍惜陈诚,不过是不想让他孤单。可她对陈诚的这份感情,却变成了陈诚伤害她的利器。

珞宁握着妻子的手,另一只手帮她把额前的头发拂开,起唇,声音淡淡的:“傻,陈诚的背景并不单纯,他毕竟姓陈不姓珞,你这样为他着想,只会把自己牵扯进去,到头来也未必救的了他。”

藜麦来时,夕林还在昏睡,珞宁从椅子上站起来,指了指门口:“我们出去说吧。”

“是。”藜麦跟在珞宁身后出去。

关上门的那一刻,珞宁沉了声音:“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办。”

藜麦:“董事长,请说!”

珞宁的身上有股低气压,自从珞太太进医院之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藜麦站在珞宁身边,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他的情绪,只觉得浑身难受。

那人终于开口:“告诉院长,让陈诚转院,要不然的话就把他送到戒毒所去,我不希望他和夫人在同一家医院。”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的疲惫和距离感。

“是,我这就去办。”

藜麦离开后,珞宁回到病房,一直守着珞夕林到第二天早晨。太阳高升,透过树杈照进房间里,珞宁被耀目的阳光刺醒了双眼。

他醒时,夕林还并未醒。但这是一日的清晨,珞宁在妻子额上吻了一下,说道:“早安。”

他去卫生间里洗漱,刚进去,夕林便醒了,病房里很安静,夕林独自撑着手臂起身。

许是刚刚醒来的缘故,夕林的眸子还有些干涩,有泪不经意的流了出来,他坐在床上,回想起昨日发生的一切,心口疼痛,不由的哭了出来。

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掀被,下床。

等珞宁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床上已经不见夕林的影子,他立刻慌了起来,跑出去去找夕林。

在走廊里看到了她穿着病号服,扶墙走着的身影。

“夕林!”珞宁追上了她,把她拉回了怀里,说话的声音有些急:“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你要干什么去?”

“放开我,”夕林像是拗住了一般,清亮的眼睛失去了光泽,定定的看向远处,“我要去找陈诚,我要问他,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吸毒,为什么要和那帮人在一起!”

陈诚成了她的心结,堵住她的胸口,让她喘不过气来,每每想起他,她的心口就会疼。

为什么,她待他不好吗?

珞家待他不好吗?

究竟是为什么,父亲当年送他去国外深造,而他为什么要辜负他?

他骗了她,从一开始就骗了她!

什么哥哥,什么宠爱,都是幌子!太脏了,太脏了!

“珞夕林!”珞宁终于恼了,不由分说将她打横抱起:“好脾气总要被你磨光的,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走路都沿着墙,你还有力气吗?”

珞宁的胸口起伏着,只是一下午不在她身边,她就能被人绑架,工厂里看到她,她的衣服被人撕破了,整个人狼狈不堪,这全都是因为谁?

她明知道陈诚骗了她,还不死心的去问他。问到真相之后呢?自己打算怎么接受?

珞夕林终究没有见到陈诚,她被珞宁抱回了病房。从那一刻开始,她便不和珞宁说话,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床上,珞宁坐在沙发上,两个人对视、沉默、不语。

坚持了一上午,期间,医生过来给夕林做了一次检查,说她身体各项指标恢复正常,下午就可以办出院手续了。可是夕林却捂着胸口告诉医生:“医生我胸口疼,胸闷气结!”

这话明显是说给某人听的。医生急,某人更急。

跑过来问她:“哪里不说服。”

她不说话,连看都不愿意看某人一眼,一旁的医生倒是看出些门道,但又不能明说,只能站在专业的角度上建议夕林去做一个胸片。

胸片做了,医生通知珞宁去取,结果最后得出结论:“无事”明显就是为了折腾某人的。珞宁从医生办公室里出来,拿着珞夕林的胸片,有些哭笑不得。

折腾人的鬼丫头,全世界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兜兜转转也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珞宁抬手看了眼腕表,时间正好,中午十二点。得,他出去买点吃的,孝敬老佛爷去。

当遇到不顺心的事情,最需要的是一个人静一静。所以珞夕林把珞宁赶走了。支他去取胸片。

珞夕林安静的时候需要有一本书陪伴,那就不得不先提这间病房了,vip病房,与家里没有什么区别。更可贵的是这里居然也有书架。

虽然零零散散放着并不多的书,但对于夕林来所足够了,她现在就需要一本书来软化她的心情,给她些指引。

她从书架上取来一本《亲密关系》作者是加拿大心理学医疗师克里斯多福·孟所写。关于如何突破自我,如何寻找到幸福。

夕林翻开扉页看到序言一部分,在作者真切的言语当中,自然也就把烦恼她的事情给淡化了。

珞宁提着买来的食物回到病房,看到妻子正在看书,身上略微宽松的病号服,显得她有些清瘦,淡淡的光,笼罩在她的身上,墨色的长发披肩,冥冥中感受岁月静好。

珞宁停在门前,眸子柔了。

不期想起上学那会儿,某人好像最不爱读书,把上课的时间拿来睡觉,你要是说出她的缺点,她还非常有底气的和你犟嘴。从华夏五千年到近代史,到现代文明,四个字四个字的成语能用上的都用了。

论无赖耍混,珞夕林无人能及。

看书的时间有些长,夕林的眼睛有些难受,抬起头休息眼睛的时候,似是感觉有人在看她,寻那抹目光,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珞宁。

她的心情又不好了!

低下头,攥紧书里不看他。

珞宁宠溺的笑了笑,提着午餐过来,“饿了吧,我买了你最喜欢吃的皮蛋鸡肉粥,趁热吃。”

“我不饿。”置气的话,但她没有想到刚说完,肚子就咕噜咕噜的响了起来,夕林合上眸暗自生气,肚子和意识一点默契都没有。丢大人了!

珞宁好像没听见一般,医院里有专门为吃饭准备的餐桌,珞宁把餐桌撑开,把买来的午餐打开放到夕林面前,皮蛋鸡肉粥、清蒸鱼、凉拌竹笋,米饭。

“吃吧。”他说完,便只顾自的回到沙发上坐下,沙发旁的圆形玻璃茶几上放着一本杂志,珞宁搭着腿随意的翻看着。阳光从窗户里照进来,落在他脸上,那人眉眼生的俊俏,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股尊贵气质,按说这样的一个人,把当美景欣赏不为过吧,毕竟现在是腐女的天下,颜值既一切。但夕林看着他那副清闲的模样,越看越生气,合上手中的书,冲着某人的脸哗的丢了过去。

幸好某人反应快,接住了。

但收回来的动作非常的慢,宛如迟暮老人一般,因为某人也在恼,该怎么样哄妻子开心。毕竟自己做错事情在先。

结果抬眸时,真真就看到妻子盛怒的容颜。这下叫珞宁哭也不是,笑也不敢。

某女:“哟,接住了没想到啊?”书架就在床头,夕林脾气上来之后,把书架上的书全部都拢到一块,一本一本的丢过去。

“接!”某人咬牙切齿,“我就要把你的好脾气磨光了,看你发起火来是什么样子,珞宁,你胆儿肥了,敢凶我,干嘛,你是想离婚还是想怎样!”

珞太太也不安出牌,书散了一地,有些在珞先生手里,有些飞到了沙发上,有些飞急了,撞到了沙发棱,趴到了地上。

好脾气的珞先生蹲在地上把书一本一本的捡起来,给珞太太送过去。珞先生言语温软,先把黏在珞太太嘴角的头发拨开,赔笑:“不急,先吃完饭,有了力气再使劲丢,我给你当靶子。”

啧!

瞧着好脾气。

珞夕林眯起眼睛,左右手齐开弓,跪在床上掐他的脸,大眼珠子瞪他:“你的好脾气没有被磨光吗,怎么现在这么好说话了?刚才的脾气呢,哈?”

“珞太太轻点。”珞宁的脸被捏成了唐老鸭的样子,急着跟珞太太求救。

但某女却不吃那一套,勾起半边唇叫,手上力度加大:“轻点?”

“对,轻点。”珞先生说。

某女冷笑了一声:“珞宁,你落到了我手里还指望我轻一点?做梦吧!”狗屁的珞太太,不过是冠着这一个名头,为自己争取利益罢了。混蛋!

对坐,她掐着他的脸不放。

他:“什么时候完事儿?”

她:“等我什么时候手麻了,什么时候放开你。”

他:“哦。”

他在她的注视下,忍着脸部变形的痛,瞥了眼桌上的饭菜:“不吃会凉的,先吃完再继续掐。”

她:“我不吃你那一套!”

他皮,指着自己的脸:“我知道你不吃我这一套,但这不是我那一套,你得吃厨师的这一套。”

她抽了抽嘴角:“滚!”尼玛,说起绕口令了,什么这一套那一套的。

他:“哦。”

说罢就往后靠,把自己的脸从夕林手里拽出来。

“你干什么!”她吼他。

他一脸无辜状:“你说的呀,让我滚!”

“你敢!”她有用力,把他的脸掐了回来,持续了一会儿,珞宁能感觉到自己的脸,被她掐的那块地方,已经麻木了。

如果后来藜麦不来,她会一直掐下去。但后来藜麦来了。还突然闯了进来,打了他们两一个措手不及。

藜麦没有想过他进门的时候会看到那样一副场面。夫人掐着珞董的脸,而珞董一点脾气都没有,由着她掐。

而身为第三者的他差点没有惊掉下巴。站在那里前进也不是,退出也不是。

被珞宁怒瞪,好尴尬。

那可是珞宁的脸啊,珞太太可能不知道,在整个京城的商圈里,珞宁不沉这个脸就是奇迹了,谁还敢挑衅他呀。

这个太太带给他太多奇观。

“柯林”和“盛世”涉猎与不同的领域,但都属于珞宁旗下产业,藜麦和马克私下交情甚好,有一次,他把这事儿给马克说了,马克听后笑笑:“没什么大不了的,珞董只是对我们冷脸,对妻子笑脸罢了。”

宠妻过渡,妻就是红颜祸水,那妻要是霸道呢?

说不来,就像现在,这么霸道的珞太太,他还是第一次见。

夕林见藜麦来,急忙收了手,珞宁的脸得到了解放,赶紧用手搓了搓,抬眸便是一副冷漠阴寒模样对准藜麦:“出去说!”

藜麦发愁了,出去说?是出去挨揍吧!“什么事?”果然在走廊里的珞宁就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又变成了高高在上的珞董。

藜麦平复了下情绪,开口:“珞董,陈诚已经被转到戒毒所去了,我问过那里的医生,他们说像陈诚这种情况,因为以前就有过嗑药的历史,如今有注射了高于常量的针剂,再想戒掉怕是困难了。”

听到这样的结果,珞宁没有开心,反而觉得心里空落,陈诚虽与他不和,但并不是个坏人,何况年少时,他对夕林很好,有些东西可以假装,但有些东西是骗不了人的。他看的出来,陈诚对夕林的呵护绝对是真心的。

他现在很担心,夕林知道了这件事情会怎样,毕竟,毕竟陈诚陪伴着她一起长大,多年的手足情深不会假。“藜麦。”珞宁沉着声音唤他的名字,“这件事情,不要让太太知道,她若问起,你就说你并不清楚。”

“是!”

“还有一件事情,”藜麦开口:“我从祁队那里得知,那几个绑架犯已经承认了,是陈诚身边的欧阳珊打电话通知他们,让他们绑架太太的,怎么处置这个欧阳珊?”欧阳珊?

珞宁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张脸,那会儿在工厂里,当陈诚被带走的时候,有一个女子特别在乎他,估计那个女子就是欧阳珊吧。

怎么处理?

男人的眸变冷了,伤害她妻子的人,他会怎么处理,这种事情,如果姑息了就是罪。

“告诉祁队,让她坐穿牢底。”喜怒无形与色,就是为珞宁量身打造的词汇。当一个人不怒不恼,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决定了一件事情,那这决定的分量一定比恼羞成怒之下做出的决定的分量要致命许多。

他不允许任何人和他商量,没有一点转圜的余地。愿意动用手中一切的权利让伤害她的那个人付出代价。

绑架!

夕林被撕开的胸口,到现在都还在珞宁眼前不断地回放,还好她没有出事,不然的话欧阳珊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坐穿牢底这么简单了。

然而让珞宁没有想到的是,下去她去给夕林办出院手续,留着藜麦在方门口守着,欧阳珊竟然跑来了。

她在病房门口大喊珞夕林的名字,要进去,却被藜麦拦在外面,早上珞宁刚说了她,下午她就来了,藜麦自是不能放她进去的。

跟着珞宁时间久了,他的脾气秉性藜麦清楚的很,若是让着欧阳珊进去,若是这欧阳珊报复心起再伤到了珞太太,那人恐怕是要发狂的。

想到这里,藜麦也放弃了怜香惜玉的想法,冷冷推开欧阳珊:“欧阳小姐,你现在是危险分子,我不能放你进去!”

“你让我进去!”欧阳珊压着火气一字一顿。

藜麦站在病房门前,无心再劝:“欧阳小姐,保安马上就上来了。你如果不想再多一个畏罪潜逃的罪名,识相点离开。”

欧阳珊勾起嘴角,如今已经到了这里,不见到珞夕林她是不会回去的,反正已经这样了,再加一条罪名又如何?

跟这个男人说不通,她就朝着病房的门大喊:“珞夕林你出来,陈诚被你害成了这个样子,你躲在病房里算什么,算什么啊,珞夕林,你出来!出来!”

整个这一层都是vip病房,住在这里的病人不多,但护士却不少,她们听见了叫喊声,统统都跑出来围观,不一会儿就有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了。

事关珞太太的声誉,藜麦着急,赶紧上前,捂住欧阳珊的嘴,叫她不要再说。可没想到,欧阳珊竟然要住他的手。

“啊!”藜麦吃痛,握着手在一旁跳起来,骂她:“你是属狗的吗?”

欧阳珊用手擦了嘴巴上咬出来的血,冷笑了一声,趁现在这男人自顾的时候,推开病房的门冲了进去。

Vip病房的隔音效果很好,所以外面发生了什么,里面未必能够听得到,夕林也只是看到欧阳珊突然闯进来的那一瞬,她才知道欧阳珊来了。

那时,她已经换上了变装,坐在床畔上看书等待珞宁回来一块出院。

夕林从书中抬眸,唇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看到欧阳珊并没有多少意外,似是已经知道她一定会来。

因是冲进来的,所以欧阳珊站在珞夕林面前时还甩着手臂。

“你不是病的躺在床上了吗?怎么还好好的?”欧阳珊的声音里除了喘息声还带着怨气。

她大概有一米七八左右,站在珞夕林面前,倒多了些气场,有些压倒之势。

藜麦急着跑进来,看到场面已经无法阻止,对着夕林开口:“夫人对不起,我……”

夕林合上书:“没关系,你出去吧,”她看了欧阳珊一眼,表情平静,“我要和这位小姐单独谈谈。”

藜麦为难:“夫人,董事长要我保护您的。”

欧阳珊冷笑,保护吗?她现在都已经进来了,这个保镖的能力也太差了吧!

夕林:“不碍事,你就在门口守着,如果她要是敢对我不利,今天她必出不去这家医院。”

闻言,欧阳珊回眸,狠狠地瞪了珞夕林一眼,这个女人果然拥有最深沉的心机。

藜麦不再说什么,退出去,关上了门。

夕林低头笑了:“欧阳珊,昨天在工厂的时候,我救了你一命,难道你就是要这样答谢你的救命恩人?”

“你!”欧阳珊被珞夕林堵得说不出话来,昨天汤姆斯要杀她,的确是珞夕林用那把匕首穿进了汤姆斯的右手,才让她夺过一劫的。

欧阳珊冷笑:“珞夕林,别忘了,那匕首还是我给你的,你拿着我的匕首救我,算救吗?”

夕林无语,好一个偷梁换柱,她自愧不如。

“好。”夕林问,“那你今天来这里想要干什么?”夕林并不知道她已经被警察抓住判了刑,托她那位好丈夫的福,下半辈子都要坐在牢里了。

就是这个时候,她的嫉妒心乍起,快步跑到她跟前,双手撑在床两侧,俯视着她。

“珞夕林,陈诚为了救你,被那些人注射了针,现在被送到戒毒所,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的存在会把他害死的!”

夕林清亮的眸看着欧阳珊,突然笑了,书握在手里,言语慢慢:“照你的意思,你今天是来杀我的?”

“杀你?”欧阳珊咬牙切齿:“我可真想!”

珞夕林:“你不是真想,你是真的做到了。”

欧阳珊在夕林平静的表情中,愣住了:“你知道些什么?”

夕林从小就不喜欢被人压一头,更不喜欢被欧阳珊压一头,伸手推开了她,放书的时候开口:“在你让人将我绑架的那一刻,汤姆斯给我看了一卷录像带,那里面是你和陈诚在美国时候的一切。你和他一样都是瘾君子。”

提到瘾君子的时候,夕林的心口突然抽痛,要将陈诚归于瘾君子一类,她一时间还无法适应。

这下,欧阳珊彻底刷白了脸,气势不复刚才,她急着为陈诚辩解,“不是这样的,陈诚他是因为我才被那些人逼着加入的!”

“是吗?”夕林突然抬起头,瞪向欧阳珊,清亮的眸此刻却如冰山凝聚,看不到任何一点光芒,“那我问你,当时在工厂里,陈诚被汤姆斯羞辱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过去帮忙,却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糟蹋?”

“你说他是因为你才变成那样,那么就是说,原本只有你一个人是瘾君子,他为了救你才把自己变成那个样子?”珞夕林的声音一下比一下激动,胸口起伏着,“欧阳珊啊欧阳珊,自我十七岁第一次看到你时,你便视我为仇敌,你自诩爱他,可当他遇难时,你在哪里?你的嫉妒心,为了除掉我,不惜将那帮人从美国召唤到国内,可你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那帮人既然可以控制你,自然就不是你能控制的,他们打电话给陈诚,叫他来,你失算了。

所以,将陈诚送进解毒所的人是你不是我,一切跟我毫无关系,全都是你愚蠢!现在你还有什么脸面跑到我这里来找我算账?我不追究你的责任对你就已经很仁慈了,你若还要些尊严脸面就给我滚,不要在我面前出现!”

珞夕林言语如刀,字字句句都能在欧阳珊的心上划开一道口子,眼泪漫上了欧阳珊的眸,她问:“珞夕林,你算什么,凭什么让陈诚将你放在心上?他的那段黑暗时光你又知道多少?你知不知道究竟是谁把他变成这个样子的?”“我不知道是谁把他变成这个样子的,”夕林开口,“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把他看做什么!

他二十二岁到了珞家,那年我八岁,第一次看到他,他根本不是眉眼凸陷的瘾君子模样,他浑身充满了阳光,好看极了。父亲告诉我,他叫陈诚,从今天起就是你哥哥。

是啊。他是我哥哥。我有哥哥了,”夕林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睛悠的一下子就红了,“你不知道我有多珍惜他。整日缠在他身后做他的小尾巴,后来,长大了,才知道他护我,我也要护着他。不许任何人欺负他。”

欧阳珊站在沙发左侧靠近病房门的位置,夕林站在她前面,离得稍微远的距离,面朝沙发。

她转眸看着欧阳珊:“你知道吗?比你更早的时候,陈诚有个初恋,为了钱背叛了他,被我知道了,我感到那个女人的住处,把她狠狠的教训了一顿不算,我还让她老公的事业一蹶不振。让那个女儿没有办法再虚荣。”

“昨天在工厂里,你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羞辱,但是我不能,二十年的手足情,他被我放在家人的位置上,悉心爱护,我怎么能允许,有人当着我的面儿羞辱他?我将发卡插进汤姆斯眼睛里的那一刻,我便要他死,即便没有珞宁后来的那一枪,他都必死无疑!”

珞夕林说的咬牙切齿,但她却看向欧阳珊,问:“你呢,你能为做多少?还是打着爱的幌子,将他推向万劫不复之地?”

夕林朝欧阳珊走来,一点一点的靠近她,最后掐上了她的脖子,把她推到了墙角,眨眼时,逼退了所有的泪:“欧阳珊,这都是你造的孽,你将好好的陈诚给毁了!”

欧阳珊被逼到墙角,抓住夕林掐过来的手,额上青筋凸暴,眸里更是被水雾淹没,自眼角边落了下来,头顶的水晶灯迷乱了欧阳珊的眼。

夕林的手也渐渐松了下来,虽然气愤,但她不能让欧阳珊真死在她手上,不是不敢是欧阳珊她没有资格。

泪水倒流回心里,欧阳珊哽咽着:“你以为我愿意那样做吗?珞夕林,你一出生就有一个很好的家庭,你被家人保护的很好,根本不曾见过这社会的阴暗面,你以为你对陈诚好,可你知不知道陈诚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为什么会失去一切,被迫远走美国求学?那都是因为……”

“欧阳珊,住口!”门突然被推开,珞宁和祁连他们出现在病房里。那人的眉头紧皱,而祁连则拿着手铐走到欧阳珊面前将她的双手考住。

祁连粗喘着气:“欧阳珊,真不应该相信你。你说你想去戒毒所见陈诚一面,可是半路上竟然跳车跑到医院来,胆儿够大的呀!”

祁连转身看着夕林:“弟妹,她没伤到你吧?”

夕林摇头,欧阳珊没有伤到她,但欧阳珊自己脖子上的手印却十分明显,刚才病房里就她们两个人,她未必就是吃亏的那一方。当祁连考手铐的时候,欧阳珊目不转睛的看着珞宁,唇角藏着一抹笑,刚才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现打断了她。珞夕林现在就已经知道了让陈诚家破人亡的元凶是自己的父亲了吧。

这个男人太深沉了,知道了所有却故意瞒着。她现在发现,所有围绕在珞夕林身边的男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藏下一切对珞夕林不利的事情,护她无忧周全。

呵呵!

好让人嫉妒的女人。

欧阳珊看珞宁的时候,珞宁同样也在看她,不同的是,珞宁的眼里没有泪,他的眼乌黑而沉静,彼此心照不宣。

当祁连考好手铐的时候,珞宁走到妻子身边,将她拥入怀中,离开之前,欧阳珊回头看了夕林一眼:“去看看陈诚吧,毕竟他陪伴了你二十年,把最好的他全都给了你!”

欧阳珊落泪转身时,夕林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她输给了欧阳珊,因为她知道,陈诚把最好的年华留给了她。

“你怎么会跟祁连一起过来?”人走后,夕林问。

珞宁在夕林身边坐下,开口说:“我去帮你办出院手续的时候,遇到匆匆赶来的祁连,他张嘴就问我,欧阳珊是不是跑到医院来了。他担心欧阳珊会对你不利,所以我们两个就一起过来了。”

“但她真的就在这里。”夕林接过话,靠在珞宁的怀里,与他十指相扣,打趣他:“你连侥幸的机会都没有。”

珞宁失笑:“你啊。”感叹间,亲吻了妻子的发际,“我担心你出事,你却还能在这里跟我谈笑风生,说明没事。真好!”

有时候夕林回想,算起来属于两个人独处的时间太少了,他们这次来北京是来散心度假的,没想到却遇到了绑架,虽然都是“jia”但感觉却不同。

这些天她经历了一场场惊心动魄,比拍电视剧还要刺激。

夕林推开珞宁,抬眸看着她,温软了语言:“老公?”

珞宁咳了咳,突然间这么贤惠,一定是有事求他了。

“嗯。”他应了。

夕林:“我想去戒毒所看看陈诚。”

原以为珞宁不会让她去,但出其意料,他竟然点头答应了,他重新把她揽入怀中,“毕竟他是看着你长大的人,年少时,你从他那里受到不少庇护,应该有感情的。下午,我陪你一起去。”

一抹笑荡漾在夕林唇角:“谢谢你!”

戒毒所里,珞宁问过看管人员陈诚的情况,看管告诉他,陈诚的毒瘾已经被控制住了,可以去看他。

看管人员把他们领导陈诚所在的房间,不过他们不能进去,只能通过一扇有铁栅栏的小窗看他。

珞宁知道夕林和陈诚一定有很多话要说,当看管把他们带过去的时候,他拍了拍夕林的肩膀:“你和陈诚说吧,我出去等你。”

两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将陈诚带了出来,告诉夕林他们只有十分钟的谈话时间。

夕林朝那两个警员点头致谢。他们便退到了陈诚身后,隔着一扇窗,夕林看不到陈诚全貌,只看到了他突兀的眼睛。

“你不该来的。”仅仅一天半的时间,他的声音就沙哑的不成样子,听着宛如一个垂暮的老人。

“我来看看你。”夕林说。

陈诚笑了:“看我做什么,该看的,你不都已经看到了吗?”他被警察带走的那一天,他们也带回了那卷录像带。或许公安厅里的每个人都看过了,所以看他的眼神才会那么怪。

他又不笨怎么会察觉不出来。

他问夕林:“我还有尊严吗?”这话带着对自己的诋毁与放弃,陈诚把自己的心放在脚底踩踏,因为它已经不值钱了。

“哥!”夕林喊了他一句,痛心疾首间已经红了眸。

“别再叫我哥。”他斥她,“我姓陈,你姓珞,我不是你哥,珞夕林你不要自欺欺人了好吗?你那么聪明不是已经猜到了吗,我是因为失去了弟弟,所以才把你当成了他,你享受了他的一切,现在够了。回去吧!”

陈诚不看她,许是情绪太激动了,把手放在唇边咳嗽了两声:“哦,对了,关于欧阳珊,这次策划绑架你的人就是她吧?”

他的声音平平静静,没有一丝波澜,后来似乎嗤笑了一声:“她是个傻丫头,当初我不过是心存怜悯救了她,却换来这些年,她死心塌地的跟随。想来,这毒,为了她也值得了。毕竟我没有什么可以给她的。但是她这次确实犯了忌讳,你丈夫一定不会放过她。随他们吧,只要留她一条命就可以了。”

最后,他才转过脸来看着她,苍白的唇角溢出一抹笑:“走吧!”

她听到凳子摩擦地板的声音,陈诚从凳子上站起来,头也不会的让那两个警察把他带走。

陈诚在出门的那一瞬失声痛哭——夕林,我已经没了尊严,我唯一能为你做的就是让你离开我。我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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