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皓天说：“但数据很漂亮，可以预料到的是，未来的前景会更好。对于你这样的普通人来说，已经是一条不错的发家致富的途径了，至少比唱戏赚钱太多。”
“人活着不光是为了赚钱。”林谦说。
楚皓天冷笑一声：“你是不是没有认识到金钱的重要性？”他见过太多年少无知的人说出这句话，最后都被现实狠狠打脸，一个个都悔不当初。
但林谦很认真的说：“我当然知道钱是个好东西，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但假如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就算赚再多钱又有什么意思？这段时间《第一名伶》的收益数据我还没来得及看，昨天吃晚饭的时候听小胖子他们讲了一句说赚了不少，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哪怕我把编程当副业，又或者我只做和京剧有关的编程，也能解决温饱问题，甚至还有些余钱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能从事京剧这个行业？”
“我很早以前就说过，那是没有前途的行业。”
“那时候你还没有投资《第一名伶》。如今《第一名伶》线上游戏那么受欢迎，你以前说的话是错的。”林谦直视着楚皓天的眼睛。
望着他认真执拗的眼神，楚皓天又冷笑了一下：“或许吧。”
这次林谦竟然愣了愣，或许吧？
也就是说，楚皓天竟然承认了他之前的判断或许有误？
他一直以为这个金主爸爸霸道又专横，是个唯我独尊、根本听不进去别人的话的人呢。
楚皓天给自己倒了杯茶：“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在商场上承认自己的错误并不丢人，丢人的是一错到底。虽然我并不了解京剧的魅力在哪里，但这并不妨碍它有赚钱的潜力。就像我并不了解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会浪费时间玩网络游戏，但这并不妨碍网络游戏风靡全世界。你说的没错，京剧是有前途的。”
林谦露出了见面以来第一抹发自内心的笑。
能得到楚皓天的承认，就像打了一场胜仗，连楚皓天这样的人都认同了京剧，那么，也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认同并喜欢的吧。
林谦说：“我会先带着龙吟社的朋友们竭尽所能去拿决赛的第1名。这世界上没有几个人能记住第2名，却有很多很多的人会记住第1名。只要龙吟社能够在全国高校京剧联赛里的拿到总冠军，就可以吸引更多的人来加入我们，我们的影响力也会更大。”
“然后呢？”楚皓天问。
“然后，我要在毕业之前，把龙吟社做成江城大学的大社团，屹立不倒、能代代传承下去的大社团。”林谦的眼睛里隐隐闪着光。
“那你自己呢？”楚皓天又问，“你毕业之后有什么打算？”
“我？”这个问题林谦倒真还没有深想，目前想的最多的也不过是不能像传统京剧演员那样只上台表演就完事，他还需要做很多推广和幕后的工作。但同时他也不会放弃自己热爱的舞台，应该会一边做幕后工作，一边唱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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