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念念手上倒着热气腾腾的开水给妙殊喝，回答道：“不是让灵气停留在心脏那，是将灵气聚集在心脏那。”
“有区别吗……”孙葇荑愣愣地问道。
“当然有啊，一个是等着灵气自然流到心脏那，一个是自己将灵气聚过去。”鱼念念也愣愣地答道。
两人沉默了一会。
鱼念念着急地开口：“就是把灵气聚集过去呀，你看。”
她右手往空中一搂，一团白光在她右手上聚集，像个电灯泡一样。
太阳下山的当口，房间开始昏暗，这么一来，房间被照得亮堂，如钻石般闪耀光华流溢。
“这样，把灵气聚到手上，再这样，把灵气聚到脚上，你看嘛。”鱼念念说着，手上的光熄灭了，光转移到右脚上。
孙葇荑看得目瞪口呆，呼吸也急促起来，她也想像鱼念念一样对灵气掌控自如，越是这样想，说出来的话就越急。
“我聚集了呀，我聚集了！”她一边憋着气，想象着自己将灵气聚集到心脏处，一边手指上更用力，那手诀保持了很久，手指都快被她捏青了，却还是没有火苗出来。
“不对！不需要用力的！”鱼念念也开始急了，她上前掰开孙葇荑的手指，然后用手摸着她的心口，也就是胸前，“是这里，把灵气搬运到这里来就好了。”
“我搬运了！”孙葇荑巴不得把全身的血液都逼到心脏处，如果可以的话，可是鱼念念冲她喊再大声也没用，灵气不听话！
“哎呀你真笨！都说了心脏！是心脏这里，把灵气这样带过去就行啦！像风一样！”鱼念念的声音愈来愈大，语气越来越不耐烦。“这都不会！”
“你那么凶干嘛！我都照你说的做了！怎么搬运灵气啊！”
“搬运灵气就是搬运啊！”
两人你慌张来我忙乱，手忙脚乱了半天，都没捣鼓出火苗来，反而对对方都颇有微词。
一个认为对方学不好，一个认为对方教不好。
“念念你别冲孙姐姐发火了，孙姐姐毕竟刚突破，哪里就有那么快学会运用灵气了。”妙殊打圆场道：“孙姐姐别着急，念念能施展法术不代表她会教学，虽然从今天开始没有课了，但咱们还可以去请教学生会的师兄姐嘛，他们中不是还有好几个人都开私教课来着嘛？”
这一老师一学生都松了一口气，分别坐到自己床上，眼睛却赌气不愿看对方。
“孙姐姐吃饭吧，吃完饭我陪你去找师兄姐上私教课呀。”妙殊把饭盒往孙葇荑那边轻轻一推，孙葇荑倒是很快便顺阶而下。
“谢谢念念给我带饭啊。”
“没事，妙殊你喝水啊，刚才说找我什么事来着？”
“对了，我想着自由学期不是没事干了吗，就想着以后你去打坐的时候带上我，我跟你一起打坐修行。”
“好啊！咱们三个就你还没突破炼气了！你也抓紧呀！”
“哈哈，资质没你们那么好，没事，一步一步来，我倒是不着急的。”
鱼念念倒像比妙殊本人还着急她的境界问题，抓着妙殊开始展望未来。
“你快升级呀！到时候我们三人一个班多好，到时候一起上学一起吃饭一起修炼！”
“你都不知道这两个学期我是怎么过来的，我班上那个莫敏芝之前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就她阴我那次。”
“嗯嗯。”妙殊喝了口水，点点头示意鱼念念继续说。
“那次之后，她居然还敢假装若无其事地来找我一起去食堂吃饭哦！天底下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啊！”
“她可能以为念念年龄小，就察觉不了她的阴谋了？”
“我是年龄小，我不是智障！”
“那你拒绝她一起吃饭了吗？”
“当然拒绝了啊！你知道后来她怎么样吗？”鱼念念的表情越来越生气。
“她怎么样了？”妙殊的表情看不出她到底对鱼念念说的话感不感兴趣。
但鱼念念不管，直接就开始输出。
“她啊，跟班上好多人说我抱世家班的大腿，给他们当狗腿子，来作践我们普通班的同学。”
“是她自己想讨好那个姓姜的女生，结果到头来说我要讨好别人！诬陷我！”
“而且班里那些人居然信了！”鱼念念咬牙切齿地说着，“都开始躲着我，连我跟人讲话，都装听不到走开！”
“那你跟班里的同学解释了吗？”妙殊问道。
“我怎么解释！她都是在背后说我的，又不是当面大庭广众说我的，我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啊！”
“没有机会解释，难道我无缘无故跑去拉着别人说，我是冤枉的，你们不要听信谗言啊！”
“我这样突然说话，首先人家肯定不会信啊，再者他们都已经先入为主了，我也没有证据证明我自己啊。”
“也对，人听到自己想听的八卦，往往不会关心事情的因果和对错，只要有人按照自己的臆想被扣上一顶八卦的帽子，无论这个人是不是无辜，但这个人都承载了民众的恶意和指责，最重要的是吃瓜群众将这个人当成假想敌，这样既可以享受高高在上俯视他人的优越感，又可以显得评判他人的自己高尚。”妙殊抱着茶杯说道。
“额……”鱼念念听完后，脑子是蒙的，“对……？”
孙葇荑倒是默默地一边吃饭一边点头表示赞同，显然已经是习惯了妙殊成熟的发言。
“自证是永远没尽头的，你要做的不是自证，而是增强自己的实力，和转移别人注意力，必要时可以泼点脏水。”妙殊继续说道。
“泼脏水？要是我这样做，我不也成了坏人了吗？！我可不想当她那样的坏人！”鱼念念双手抱臂，撅着嘴倔强地说道。
“不用，只需要有人为你讲好话，只要有人信了你的正面形象，到时候她说过的话都不攻自破了。”孙葇荑咽下一口饭说道。
“对，如果你为了自证，去反驳别人，告诉别人他们脑中相信的事实是假的，他们也会从各种不同的角度来证明自己相信的是真的，因为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他们首先就承认了自己是相信谎言的傻子。”妙殊也说道。
“噢？那展开说说，怎么为我讲好话的事……？”鱼念念两眼放光地看着妙殊和孙葇荑，她们懂得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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