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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番外之锦绣千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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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一年银杏树黄时,挺拔粗壮的枝干争相伸展,宛如一位身披黄金战甲的守护将军,傲然挺立在朝夕山顶,飒爽英姿,凛然赫赫。偶尔有风吹过,金色的枝叶闪耀着令人目眩神迷的金黄色,在湛蓝清透的天空之下铺成波澜壮阔的锦绣,既明艳又辉煌。

自从祈绣回到朝夕山,就再也不曾动过轻生的念头。白日去山上采些药草,有时看到漂亮的花也会连根挖一些回来,种在房子周围,不知不觉已经围着房子栽满一圈。如今正逢花开时节,四周花团锦簇,各种颜色交叠在一起,景色一点也不逊色于山口的那片海棠林。

这样大好的景色,祈绣却视而不见。她做的一切似乎都毫无意义,既消磨不了那掏心挖肺的思念,也取悦不了她灰暗消沉的心情。时间仿佛定格在厉千帆离开的那一晚,她的世界,从此无悲无喜。

可她还是每天都要找事情做,仿佛养成了一种执拗的习惯一样。

祈绣悠悠晃着秋千,原本就娇小的身影被这巨树一衬,更显得纤瘦羸弱。明明穿着与去年一样的衣裳,这时候看上去却更松垮了些。

她好好吃饭,按时睡觉,也乖乖按照巫青鸿给的方子,认真调理着身体,不曾继续消瘦下去。

却也始终没有再胖起来。

她终究是心有记挂的。那些汤汤水水顺着喉咙进去,然后从胸口某个地方流走,再是美味可口,没有那人的陪伴,入口也一样味同嚼蜡。

掰着手指头数着日子,她已经回来三百零五天,还有两个月就整整一年了。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除了雁寻和申璎偶尔来看她,便再也没有外人出现过。来的,只有一些问候的书信,她看过之后,一封都没有回过。

没有杂事打扰,她有大把的时间回忆与厉千帆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这是她如今最喜欢做的事情,时常晃着秋千,一想便是整整一天。

那些与他一起走过的地方,见过的风物,吃过的美食,那些他们相互说过的话,日复一日在脑海中浮现轮转,愈发清晰。漫长的时间没有让记忆黯然失色,反而更加鲜明深刻。

“姑娘。”一个青灰色的身影出现在她身旁,恭敬地颔首叫了她一声。

祈绣回头看了看来人,又朝着他身后望了望,颇有些意外:“怎么只有你自己,他们人呢?”

虽然只在回到朝夕山的那一晚匆匆见了他们一面,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人。

厉千帆当初留下的三个影奴从来没有出现在外人面前过,但祈绣知道他们一直在山上默默照顾自己。他们不来打扰她,她也不去打扰他们。

影奴闻言眼垂首,淡淡道:“他们不好意思出来。”

“出了什么事吗?”祈绣诧异。这几个人素来神龙见首不见尾,今日忽然现身,定是有原因。

影奴点点头,声音低了几分,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们……也想吃牛肉羹。”

祈绣茫然看着他说完一句就没了下文,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山上有三个男人这件事情,她一直都知道。厨房里总会莫名奇妙多出一些食材,她自己也吃不了,每次做饭的时候索性多做一些出来。知道他们不喜露面,祈绣便只把自己肚子填饱,多出来的饭菜就留在锅里。反正等到下一回再去厨房的时候,那些饭菜已经不知去向,只留下洗刷干净摆放整齐的锅碗瓢盆。

昨晚她想厉千帆想的厉害,一点胃口都没有,自然也没有做饭。谁知到了半夜又觉得饥饿,摸黑去了厨房,看了看只剩下一小块巴掌大小的牛肉,于是用这半块牛肉混着一些青菜胡乱做了一碗牛肉羹吃了,也没有给三个影奴留一些。

原来是为了这事。看着影奴略垂头耷脑有些可怜的样子,祈绣点点头,“好,那中午我做给你们吃。”

“后山的羊跑下山了,我们要去抓羊……”影奴道。

“我去买吧。”影奴还没说完,祈绣很是痛快地说,正好,她也很久没下山了。

她走后,影奴静如死水的脸上终于浮现出几分尴尬。作为影奴,他从小到大学都是如何在险恶的环境里生存下来,从最初进侯府一百个人里面选出一个来的残酷斗争中开始,他学着如何精进武功,如何藏匿身影,如何打探消息,如何变换容貌声音,即便是奇门遁甲也要有所涉猎。

所学繁多,唯独没有学撒娇。就这样,无师自通的他今日第一次,对着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姑娘装可怜,而后撒谎后山的羊跑了。

这么拙劣的谎言,她竟然没有看穿。

其他两个影奴也现了身,毕竟有配合多年的默契,只需要对方一个简单的动作,心里便能猜出同伴们的目的。

几个影奴用平生最快的方式,自行分工,像那些称职又勤劳的老妈子,在她回来之前,迅速把房间里里外外打扫的纤尘不染,一点都不敢马虎,就连厨房里的芹菜,都是按照长短顺序依次摆好。而后,三个人就猫在海棠林中,焦灼地巴巴望着山脚下。

将近一年的时间没有下山,独自待的久了,乍一到喧闹的街市,听着周围颇有烟火气息的叫卖声,周围却没有一个熟悉的人,祈绣一瞬间有些不知所措。

茫然挎着篮子站在原地,祈绣忍不住又想哭了。她想他,掏心挖肺地想。

她想立刻回山上,那里全都是千帆留下的东西。可是牛肉还没有买,那三个影奴也是千帆留下的,更得好好照顾着。

想到这里,祈绣右手不由自主轻轻握了握,拇指和其他四根手指环成一个握手的姿势,就像以前抓着他的手一样,忍着委屈继续去找牛肉摊子了。

长平城中看似一切如旧,实则好多地方都有了细微变化。比如祈绣以前常常光顾的摊子,不知什么时候起就被别家取代。

她转悠了半天,才买好了东西。往回走的时候路过一家摊子,石头堆砌的灶台上架了一口大锅,半锅热油已经起了泡,摊主把提前做好的面果子一个个下去锅中。

滋滋啦啦的声音挟裹着油香飘出来,摊主用一个大笊篱时不时拨弄着浮在油锅中的面果子,不一会儿白胖的面果子就变成淡黄色。

见她怔怔盯着锅看,摊主笑嘻嘻道:“这炸果子好吃着呢,姑娘要不要来一份?”

祈绣盯着锅中金黄滚圆的团子,问:“这就是炸果子?”跟自己印象中的样子不太一样呢。

“一会儿出了锅,再混着糖和密制的酱汁稍稍一炒,甜中带着点酸头,再撒上一把熟芝麻,香着呢!”

那就跟千帆买的一样了。祈绣指指锅里:“那这些我全要了。”

“姑娘,这些太多,炸果子趁新鲜才好吃,放过夜就不脆了。”摊主看她瘦瘦小小一个小姑娘,好心提醒道。

“没关系,我就要这些。”祈绣坚持。山上还有三个人呢。

买了东西往回走的时候,祈绣的心思不知神游到何方,没注意一头撞到前面的人,怀里的炸果子登时撒了一地,她正手忙脚乱捡着东西,头顶忽然炸开一个熟悉的声音。

“咦?小袖子?”

祈绣闻声抬头,见来人是雁寻,也不免诧异,“你怎么在这里?”

“寻金钱庄有些事情,就过来看看了。话说你怎么会这个时候下山?”

祈绣疑惑,“这时候怎么就不能下山?”她以前只是不想下山,又不是出家。

雁寻盯了她半晌,摇摇头,“没事,我就随口一问。”话虽这样说,但祈绣总觉得他似是有什么话没说出来。不过她素来不是好事的人,他不想说,她也懒得问。

雁寻身后跟着两个家仆,两人说话的功夫就已经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回头看看自家主子。雁寻笑着上前道:“这东西脏了没法吃了,再让他们帮你买一些新的回来吧。”

虽然厉千帆常常给她买炸果子吃,可这东西不是他买的,她自己也没什么胃口再去品尝了。方扣正巧路过,买些回去也是给三个影奴吃的,这会儿既然撒了,她也不想再麻烦雁寻。祈绣摇摇头,“不用了,千帆不在,买回去也吃不完的。”她还记得摊主说炸果子放过夜就不好吃了。

雁寻一听,脸上的笑意又加深几分,上前道:“原本我今日想上山找你的,总不能什么都不带吧……这样好了,我赔你一袋炸果子,就当给你带了礼物,怎么样?”

然后不由分说打发家仆去到刚才的摊子,自己则拉着祈绣到街边去等着。家仆一会儿回来,说是买炸果子,这会儿两人怀中抱着满满当当的东西,祈绣粗略一看,他们几乎把长平城那家最好的糕点铺子给搬来了。

“走吧,你会有胃口的。”雁寻笃定道,不待她说什么,从家仆手里接过东西就往朝夕山走去。

两人回到山上,影奴已经不见了身影。雁寻不动声色扫了一眼几间房子,唇角微微牵动一下。见祈绣抱着东西往厨房走,上前把她拦住。

“天色还早,不着急做饭,倒是有件事情,我想让你帮我想个主意。”

祈绣疑惑地看看他。雁寻这人,面上看着嬉皮笑脸没个正经,实则心思明澈得很,都是他帮别人出主意,什么时候轮到他找别人出主意了。

不过虽然这样想着,祈绣还是与他一同去了银杏树下坐着。

“申璎前两日失踪了,我找了许多地方都没找到,只知道她临走之前到你这里来了一趟,想必有些事情你都知道了。那她……有没有跟你说些什么啊?”

哦,原来是打探消息,不是出主意。祈绣点点头,如实说道:“说了。”

“说什么了?是不是说我的坏话?”雁寻眼睛一亮,就知道来问她准没错。

祈绣皱眉摇头,“是,可是我答应她不告诉你。”

前几日申璎与雁寻为了豆腐花应该放盐还是放糖争执不休,继而说起了成亲到底是应该按照中洲的风俗穿红色吉服,还是按照天极的风俗穿黄色吉服。雁寻觉得嫁鸡随鸡,当然要按照中洲的风俗穿红色吉服。申璎却觉得自己是天极公主,自然不能违背天极的风俗。两人争论不下,申璎一气之下竟然跑来了朝夕山,对着她哭了大半夜,也愤愤骂了雁寻大半夜。

雁寻脸色一黑,就知道那丫头会说他坏话,偏偏祈绣若是打定主意不说,谁来也没法撬开她的嘴。他心思转了几个弯,莫名其妙又笑起来,和颜悦色问道:“那她除了不让你告诉我她怎么骂我的,还不让你说什么了?”

祈绣认真想了想,“她还不让我告诉你她要躲在你家酒窖里,趁你不注意吓你个魂飞魄散。”

“哦 ̄ ̄ ̄ ̄ ̄”雁寻意味深长点点头,眼睛里的笑容狐狸一样奸诈。原来那丫头躲在酒窖里了啊。

祈绣看她脸色不对,心头猛然一个激灵,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上了当。当初申璎是怕自己担心,才提前给她说了自己的去向。临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一定保密,否则就再也不理她了。这要是被雁寻找了去,她以后还怎么有脸见她啊。

雁寻看着祈绣吃了黄连一样的脸色,笑嘻嘻安慰道:“放心啦小袖子,我不会把你供出去的。”

时间过得可真快,连雁寻和申璎都要谈婚论嫁了。祈绣想了想,忽然抬头对雁寻道:“你要是找到她,就好好同她说,不要再吵架了。不管是甜豆花还是咸豆花,或是成亲那一天穿什么颜色的吉服,只要两个人能在一起,其它的都不重要啊。不要像我和千帆……”

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那酸涩孤独、又强撑着坚强的眼神落在雁寻眼里,心里一阵阵不是滋味。正在这时,后院传来几声鸟鸣,雁寻神色古怪,“你养鸟了?”

“没有啊。”祈绣摇头否认。

“哦。”雁寻收回目光,起身拉着她往后面走,“我饿了,你不是说今天要做牛肉羹么?走,我给你打下手。”

厨房中,雁寻一边择菜一边不经意问:“小袖子,你要是见到千帆,会怎样啊。”

祈绣正切着牛肉,闻言手上动作一顿,半晌后轻轻摇摇头,“不知道。”

这一年多,师傅时不时给她写信透露千帆的情况,从一开始他五感尽失,到如今可以独自下地行走。祈绣看着信,想象着他回复如常回来找自己的情景,无论心里多么迫不及待想见他,嘴上始终没有说一句。

他有他的骄傲,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脆弱的样子,那她就尊重他的骄傲,尽可能把自己照顾的好好的。想他想得厉害时,就不免会想起他们相见时的情景,也许她会哭,把这一年多的委屈全都哭出来,又也许她到时候开心地抱着他说话都来不及。

想的次数多了,她便不想这些事了,只是单纯的思念他。

雁寻见她又是沉默,悄悄笑了笑,问道:“小袖子,你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祈绣下意识摇摇头,随即又想起来,“今天是我的生辰。”

“那你想不想吃鸡蛋面?”雁寻又问。

祈绣点点头,随后又摇头。去年的这个时候,厉千帆第一次带她到朝夕山,还给她下了鸡蛋面。吃面的时候他还说,以后每年都会给她过生辰,让她知道每个年岁都会有人惦记着她。

她只想吃厉千帆做的鸡蛋面。

“厉千帆!小袖子想吃你做的鸡蛋面!”雁寻忽然扔了手里的菜,扯着嗓子大叫。

祈绣手里的刀掉在地上,差一点就砸在脚上,她愣在原地,傻了。

“你刚才……叫谁?”半晌后,祈绣呆愣愣问,话音未落,一阵熟悉的香味传进厨房。

祈绣的心砰砰跳的剧烈,脸都白了,脚上却仿佛生了根一样定在原地。雁寻恨铁不成钢地斥了句“没出息”,索性直接拉着她往前院走去。

金黄茂密的银杏枝叶铺天盖地,巨大的树冠之下,一个人正坐在石桌旁边,面前摆了两晚热气腾腾的鸡蛋面。见到她来,那人宠溺一笑,“阿绣,来吃面。”

面上风采,一如当年初见时。

……

厉千帆的身体还是没有完全好,新生出来的筋肉还没有完全适应,平日来回走动没有问题,但若想要像先前动用功夫便要费些时日了。

祈绣没有哭,平日里掏心挖肺的思念和委屈,在见到他的那一刻烟消云散。有了厉千帆的她,像是一只思念主人许久的小犬,好不容易等到他回来,恨不得直接贴在他身上,寸步不离。

这状态白日里还好,到了晚上就要命了。

厉千帆在祈绣床边,看着她睡着,这才恋恋不舍一瘸一拐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的腿病根未除,白天走动一天,又坚持着给她做了鸡蛋面,到了晚上小腿便开始又麻又疼,站着也不听自己使唤,动一动都疼得要命,不过几步的距离,就走出一身。这会让已经走出一身冷汗。

这边刚刚躺下,那边房门就被打开一个缝。祈绣抱着被子,不由分说挤到他的床上,要死要活非得跟他睡一起。

毕竟还没有成亲,这样子总归不妥。厉千帆原本是拒绝的,祈绣可怜兮兮说了一句:“我再也不想跟你分开了。”猫儿一样可怜兮兮的小奶音,颤啊颤,带着委屈和后怕。厉千帆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岂知这一软,就酿成了大祸。

祈绣睡觉不安分,一会儿翻一回身子,没几次被子就掉到了床下。她睡得迷迷糊糊,睡梦中只一味朝着暖和的地方靠,靠着靠着,就靠进厉千帆的被子中去。

山上夜里格外沁凉,身边有个温暖软和的大活人,祈绣不自觉就贴过去取暖。一开始只是抱着他的胳膊,后来直接抱着他整个人,腿搭在他的肚子上,胳膊放在他胸膛上,脑袋挨着他脸,时不时吧唧一下嘴,软软的嘴唇正巧贴着他耳根子上下蠕动。

这可好,厉千帆原本就对他没有抵抗力,先前隔着被子还能勉强自持,这会连被子也没有了,祈绣又扭来扭去,好死不死碰到过好多次他最敏、感的地方,直把他心头死死压制的小火苗烧成熊熊烈火。

厉千帆口干舌燥,一忍再忍,终是忍不住。维持着最后一丝清醒的神智,一掀被子晃醒了睡梦中的祈绣,急火火拉着她到了院子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祈绣两眼发直还犯着懵,就被他拖着一起跪下,也没听清他嘴巴里念咒似的滚过一串话,就被她按着脖子朝着不同的方向磕了几个头,隐约记得最后那一个头还是两个人对着磕的。

厉千帆起来,一把把她从地上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回了屋里,重新将她扔在床上。

一沾到被窝的温暖,祈绣终于缓和了几分神智,就看着厉千帆两只眼睛红幽幽的盯着自己。

祈绣以为他撞邪了,或者余毒复发,哆哆嗦嗦问:“千、千帆,你怎么了?是不是难受了?”

是难受,他快难受死了。

“阿绣,我想你了。”厉千帆嗓音沙哑,说着低头一口咬上她的脖子。

祈绣脖子被他咬得又麻又痒,身上像是过电一样,却越发的酥软不能动弹,吓得话不成句,“你你你你要干什么啊。”

没想到这句话一出口,声音竟是无限轻呢娇软,连她自己都险些辨认不出。

厉千帆趴在她耳边,低声问:“阿绣,我想跟你一起做些好玩的事情……好不好?”

祈绣一动不敢动,弱弱点头道:“好啊。”

得了允准,厉千帆低吼一声,再也忍不住,抱着她深深吻下去,温凉的唇瓣划过她的额头、眼睛,最后停在唇边,不断试探。

祈绣以往也吻过她,此刻乖乖迎合着,正浑然忘我,肩头忽然一凉。

厉千帆不知何时已经将她的亵衣解开,祈绣心头一个激灵,立刻停止动作。她隐约猜到了他想做什么,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可这个时候,心里莫名涌上一股罪恶和厌恶的感觉。

不是对他,而是对自己。

虽然时过境迁,她始终没有忘记当时厉千崇的暗室中发生的事情,虽然后来他告诉自己事实,可在她心里,依旧不能接受自己曾经被人伪造出那些令人恶心的印记。就算是女人做的也不行。

“你不想吗?”身上的人气息一顿,身体已经稍稍挪开几分,深褐色的眸子划过一丝惆怅,将里面兴奋地光芒带走些许。

祈绣摇摇头,垂着眼睛不敢看他,“千帆,我……我很脏。”伴随着一滴泪珠,她喉咙里艰难地滚出三个字,身子渐渐绷紧。

“胡说。”厉千帆低头轻轻吻去她的泪,“阿绣是这天底下最干净可爱的好姑娘。”比西域天山上最纯净的雪莲花还要圣洁。

他认真忘我地吻下去,“我爱你,阿绣。”

身下的人在这一吻中渐渐放松身体,厉千帆终于没了顾忌,温柔地一路向下。

祈绣哪里经历过这种事情,只觉得自己浑浑噩噩间,身上某处猛然一阵尖锐的剧痛,几乎快将她撕裂一样,身子忍不住卷成一个虾米,朝着旁边也不知是男人的肩头还是臂膀,一口啃下去。

厉千帆原本想着她身子娇嫩,尽可能温柔一些。可这一口上来,反而激发了他的狂性,越发无意识地揉搓着她的身体。祈绣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唯一能做的就是哭。

哭声颤颤,令人浮想联翩,动作也越发猛烈起来。

一次又一次,厉千帆像是一头饥肠辘辘的狼,永远也没个满足似的。那尖锐而钻心的剧痛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回,祈绣终于挨到他停下来,浑身上下已经散了架一样,抱着被子哆哆嗦嗦缩到床角,把自己连头带脑裹了起来,咬着被角瑟瑟发抖哭求道:“呜呜……不要玩了,不好玩……痛……”

厉狼发疯,岂是一句话就能求饶的?

没等她哭求完,便再一次被人从被子里挖出来……

半月之后雁寻带着申璎上山,见到祈绣险些没认出来。还以为这半个月她心情宽慰能养的白白胖胖的,哪知道面黄肌瘦,眼下两团乌青,还不如从前精神。尤其是见到厉千帆,那叫一个狭路相逢躲着走。反倒是厉千帆,一脸的神清气爽,哪有一个病号该有的样子。

雁寻略一想便明白了其中原因,贼兮兮问:“可别是要抱着小崽子成亲吧……。”结果自然是被厉千帆一通乱拳打下山。

天桢十八年七月,勇毅侯大婚,皇帝亲自主婚,场面盛大,千人同庆,丝竹之声三日不消。

同年九月,勇毅侯搬出皇内城府,于朝夕山另建府邸,皇帝万金赏赐,以贺乔迁之喜。

外界传言,新府邸奢华大气,堆金积玉,气派堪比皇宫?

其实也就两间普通的房子,窗子上连雕花都没有。

外界传言,侯夫人温文尔雅,德才兼备,在府中每日种花养草,修身养性,治下有方?

没看出来,光看着一个挺漂亮的小姑娘,镇日漫山遍野,野猴子一样追鸡逗狗了。

侯爷得圣上爱重,自然少不了趋炎附势之人。权贵之家,把女人当做礼物送来送去很是正常。

外界传言,勇毅侯对夫人疼爱有加,为此直接对外宣布,不要想方设法给她送女人了,他这辈子生是夫人的人,死是夫人的鬼,天上地下就这一个?

是的,这回传言是真的。

外界还传言,侯府里的侍卫仆从,丫鬟小厮,平日里不用伺候主子,自由散漫。

倒也没有这么清闲。虽然不用伺候主子,但是要划分片区种地收菜,守卫不用防盗防贼,但要巡逻后山,防止一山的鸡鸭鹅狗猫跑出去。管家也不用管家,只要负责定时将收来的菜,发放给山下的穷人就好了。

时日一长,在外头做过仆从、稍有些头脸的都想来侯府伺候。想来?那得先看看模样,生的水灵好看的一律不要,侯爷要亲自过目的。

用他的话说,这山上只能有一个漂亮的男人,这样夫人才不会有心思看别人。侯爷只看夫人,其他女人漂亮也没用,又不当饭吃,还不如换几个粗实的婆子,种地卖力,把夫人养的肥肥壮壮的来的实在。

至于那三个影奴,厉千帆回来没多久就把他们派下山去。做什么?

头等大事,找老婆!

祈绣心安理得顶着“侯夫人”的名号,自己开辟了一小块地,专门种药草,每日浇水施肥,闲来无事给人把个脉看个病,连大夫都省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半年,偶然有一天,大管家找到厉千帆,说有事要单独同他说。

厉千帆素来不会瞒着祈绣什么事情,但有些事情,在外人面前终究是要做出些样子,遂让祈绣先回房间。

大管家嗫嚅着说:“侯爷,夫人这一阵子饭量见长,今天中午吃了三碗羊肉面,还吃了两笼包子。奴才前几日在山下偶然听说,若是肚子里闹虫子,人的饭量就会见长,但是身上不见长肉,奴才担心……”

厉千帆想起祈绣这身上确实没见长几两肉,都大半年的时间过去了,日日好吃好喝养着。仍旧是一摸就能摸到骨头。

“明日你拿着我的腰牌,去宫里找太医来。不,现在就去。”厉千帆越想越慌,生怕那虫子没得吃,把她的阿绣给吃了。

就是那个眼高于顶、说话颇不客气,却医术精湛的张太医?大管家想到这人就心头发憷,但是主子发话,也不得不去。

半个时辰后。

“张太医,我家夫人怎么了?”厉千帆惴惴不安问。

“有喜了!三个!”

------题外话------

因为要出去封闭培训,一切网络和通讯设备都不允许携带,所以雁寻的番外会晚几天放,大概在周五晚上哦~

雁寻番外也是最后一个番外啦~气氛会比帆绣更轻松一些,欢喜冤家甜宠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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