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敛一颗心都烧起来了。
他哪里知道颜素表面那么清冷稳重，像是只可远观的圣洁的雪莲一样，结果私下里竟然这么能磨人。
这样的颜素，别说是让他穿衣服，就是有离谱到没边的要求，哪怕是让他把命给她，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顾敛刚上前一步，颜素就笑了起来，“顾医生，我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顾医生你真的不君子了。”
空气沉寂了几十秒后，顾敛哑声说，“颜素，我没说过我是君子，对你，我也没法做个君子。”
顿了一下，又说，“狼来了的故事听过没有？这样的玩笑以后不许开，因为我不能保证自己每次都能像现在这样冷静。”
知道颜素是故意折腾自己，顾敛并没有进去，否则他不知道还能不能克制着自己的感情。
等颜素穿好出去，顾敛立即拿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头发干了，又坐在地毯上给颜素按摩，摸着圆乎乎的脚踝，他语气难得生硬，“明天不要去学校了，电脑上一样能上课。”
顾敛就在眼前，颜素身子前倾，下巴抵在他的头顶蹭了蹭，“不行，那几个孩子的事正是关键的时候，我要是不去，他们还不知道会怎么处理，已经到了这一步，必须干脆利落早早了结才好，免得夜长梦多。”
“……”顾敛沉默了下，没在劝说，继续帮颜素揉脚。
上好了药，他去收拾浴室，地板还没有脱，颜素的声音又从背后传来了，“这么快打扫干什么？你不洗澡吗？”
顾敛：“……”
什么——意思？
颜素：“我今天一直来回跑，还去了派出所，脚真的好疼，要是晚上上厕所下床磕了碰了残了……”
“不许胡说八道！”顾敛生气地说。
颜素：“那你留下来。”
顾敛：“……”
他深深地看了颜素一眼，“你确定？”
颜素挑眉道：“你又不行了？”
顾敛哭笑不得的同时还想身体力行地给颜素上一课，好让她知道自己到底行还是不行！
他沉了沉气，说，“这是你说的，我今晚留下来了，之后你再赶我走，我都不会走了。”
颜素：“那得看我高兴不高兴。”
顾敛：“那从现在起，我就要祈祷你每一天都高兴了，哄也要把你哄高兴了。”
颜素脚疼腿酸，直接去床上睡下了。
顾敛洗完澡出来时，她都已经睡着了，但睡相很好，一个人只占了一点地方，靠窗那边床都是空的，被子也留了一大半。
这房子三室两厅，不过一个成了书房，一个成了单独的换衣间，就只剩下这一间卧室了。
颜素的用意，实在太过明显。
直白，也可爱。
可爱的足以要了他的命。
顾敛擦着头发，走进去，到了床头蹲了下来，盯着颜素精致的宁静的容颜看了半晌，脚麻了才起身。
头发干了，他把毛巾放好，回来轻手轻脚揭起了被子躺了进去。
结果还没躺好，颜素就翻了个身滚到了他的怀里，微热的脸颊贴着他滚烫的胸膛，顾敛浑身也像是着了火一样烫了起来。
他突然想到了家人的话，他该带颜素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