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倒是不蠢！”清欢狂笑。
那魔旗随着她的笑声，在空中愈发张狂。
“那日在灵山，自断左臂，带着修离魂魄离开的那位，不是你吧？”有痕的声音很平静，似在讲述故事，“月汐和本神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天魔怎么可能如此不堪一击？你那个替身果然能以假乱真。”
除了凌泉，众人听得一头雾水。
“你早就知道修离不是天魔？”清欢打住笑，眸子一眯。
“自然。”有痕没有否认，“本神还知道，修离不过是你的一颗棋子。三界乃创世之神所造，受其神泽保佑。当年，你追随四大神兽坠入这片时空，被创世之神的神泽所伤，实力受到限制。为了你的大计，你唤醒了一直在沉睡的地魔，并用魔息篡改他的识海，让他以为自己是天魔。”
清欢瞪着有痕，有些惊讶她能说的分毫不差。
“修离的确是魔，但他只是地魔，是魔祖被创世之神斩杀之时逃遁的一缕魔气所化。他一直沉睡在地心，进行自我修复，被你唤醒之后，他投生雪影国皇族，并按你留在他识海中的指示创造了芸萱。其实，芸萱并非修离的分身，芸萱是你的分身。你将自己的魔气封印在灵山山体内，随后化成一株极不起眼的芝雪草在灵山潜伏了下来。”
“众仙怎么都想不到，他们身边的一株芝雪草会是魔，他们更想不到，芸萱那只玉兔体内，竟然藏着魔神兽，狰便是当年魔祖的坐骑。只不过，狰的魔气也被你封印在灵山山体之中，所以就连月汐也没察觉那只玉兔的异常。”
“这些年，你不但在灵山山体内布下了阵法，还时常溜去凡界，培植自己的势力。你当初以芝雪草的身份幻出人形，之所以选择做芸萱的仙童，就是因为芸萱时刻都在修离身边，而修离对她一直有非分之想，只要芸萱去到莫离宫，修离都不会让你近身伺候。所以你有大把的时间溜出去，而将替身留在望月宫，不必担心被人发现。你那个替身扮演你多年，到最后，就连修离也分不出真伪。”
“雪影国、乌衣国的确都是修离的势力，但那不过是你的障眼法。你的势力，其实一直都在祁天国。比如马沙图，他根本不是修离的人，他一直都是你的人。那些九头飞云鹰，全是你为马沙图和他的手下驯服的，它们体内都藏着你从妖界抓去的黑蛟。”
马沙图听到这里，颇为意外，要知道，在今日之前，他都不知道主上的真实身份，因为，主上每次出现都戴着面具，声音雌雄莫辨。不日前，他一度也以为修离是天魔，以为修离是主上，直到今日，他才知道，清欢才是自己真正的主子。
这有痕，怎么什么都知道？
“这些年来，你和你的手下一直在暗中四处布阵，搜罗亡魂，一来是为了炼制阴灵怨灵为你所用，二来则是想断了冥王的生机。只要冥王一死，冥界就会消失，生灵便会断了往生轮回之路，全都不死不灭，永远被你控制和驱使。”
清欢竟如此歹毒，众人又是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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