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萱一到方诸山，发现我丹田有异，便用了和你一样的法子来保护我的灵根。她的火灵根，与我的五灵根压根就不相融。只要鬼刺一到，就能发现，我的灵根上覆着她的灵根。她这么做就是要所有人都知道，是她救了我。”月汐这下完全明白了芸萱当年的算计。
有痕握住他的手，没有说话，对于芸萱，她没有半点好感，且不说当年是否芸萱在背后捣鬼，就冲芸萱后来对她的那些伤害，她也绝不会饶恕。
“芸萱天生资质差，修炼多年，火灵根一直很弱，就算舍弃也不可惜。她瞒天过海，让我以为是她对我舍命相护，借着我和修离给她的大量丹药，重新修炼出灵根，得以飞升成仙。”月汐说到这里自嘲一笑，“说到底，我才是最蠢那一个！”
“当时那种情况，换我，也会被骗。你那时早已昏厥，一切都是听人说的，判断不准确很正常。”有痕捏捏他的手，没有半分指责，“更何况，你从头至尾也没全信她。”
“鬼刺和鬼卿原本奉我之命，四处寻找寒炎融魂果。接到芸萱传音后赶来，偷袭之人已经离开，方诸山山门处尸横遍野，老国主的隐卫全军覆没，东岳教除了孔陌和华白，几乎全教覆灭。芸萱的贴身护卫和丫鬟也全部战死。”月汐继续陈述，“而芸萱除了自断灵根之外，身上只是一些皮肉伤。”
有痕蹙眉，“芸萱修为那么低，为何受的伤却这么轻？”
月汐垂眸看着有痕，“当年你被那股力量携裹着抛离方诸山，可曾闻到魔的气息？”
“不曾。”有痕摇头，“你怀疑芸萱是天魔？”
“她藏得了心机，修为却骗不了人。她那点本事，自然不可能是天魔，但她和天魔或许有什么联系。”月汐眸中闪过深思，“我的记忆被设置旋涡，恰好遗忘了你，她用各种方法来证明自己是与我一吻定情的人。她岂能没有问题？”
“她当时如何证明，和你定情的是她？”有痕问出了心中一直存有的疑问。
“我昏迷的那段时间，鬼刺他们一直在暗中调查。不管是孔陌还是修离，说辞和芸萱完全一样。他们都说，我和老国主在方诸山小住了半月，而芸萱也在。孔陌称我和芸萱每日形影不离，所有人都公认我们是一对。”
“我醒来后，芸萱在我面前表现出各种娇羞，竭力要我相信，当时我吻的人是她。虽然心中有疑惑，但感念她自断灵根救我，我并未多问，只称母妃给我的那块玉佩不见了，不知是否赠予了她。结果芸萱说与我定情时，我们交换了玉佩，她一直戴在脖子上，但遇袭时混战中，她脖子受伤，红绳断了，玉佩给弄丢了。”
“而我的储物空间里，的确有芸萱从小佩戴的玉佩。加之我的记忆出了问题，一回忆就头疼欲裂，修为被吸，即使我心中有不少疑惑，也只能暂时放下，暗中调查。”
月汐说着，取出一块紫玉，手一挥，那紫玉飞出窗外，化作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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