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正义？个人正义？”轻轻呢喃着这两个词汇，王晓波整个人犹如大夏天被人从头顶自上而下地泼了一盆凉水。
不得不说，在他的脑海里，正义就是一种道德观念。他完全没想到，在赢澈口中，正义居然会被分为个人的正义以及社会的正义。
这是一个极其新鲜的说法，王晓波在律法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把正义进行划分的说法。这个观点，彻底为他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先生，社会正义一定高于个人正义吗？”此时此刻，王晓波已然全盘接受了赢澈抛出的正义论。不过他还是有点疑惑，这社会正义就一定会高于个人正义吗？
赢澈点了点头，正义论的相关理论知识储存于脑海中，让他能轻松地回答出王晓波的这个问题。
“个人如果能生活非社会集体之中，那个人正义和社会正义没有高下之分。王院长，你觉得既然个人生活与社会之中，那个人正义可以凌驾于社会正义之上吗？还是说，真的有某个人，能抛开社会独立生活？”
没有绝对的正义，这是赢澈认为最能诠释奥义的一句话。
听完赢澈的解释，王晓波没有之前那么激动了。仿佛就在这段时间里，他完全恢复了属于一个首席大法官的冷静。
“先生，我想我明白该怎么去做了。”王晓波正色道。
说完，他充满感激地从衣服的内兜里取出一张名片，然后十分庄重肃穆地递给了赢澈。
“先生，我虽然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我深信你是一个博学的名家。你今日解开了困扰我多日的疑惑，对我老头子来说，可谓是恩重如山。不知道先生此行，可有闲暇？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谢谢先生，请先生好好品尝一下我们蓉城的美食。”
被人一口一个先生的叫着，还是用尊敬的语气，赢澈这个小辈还真是吃不消。
“别别别，老先生你可别叫我先生了。我叫苏澈，您若是不嫌弃，叫我小苏就行了。”赢澈赶紧谦虚地说道。
这被一个足以当自己爷爷的老人家叫先生，赢澈真觉得有点惭愧。即是他明白这老头是感激和尊敬自己，赢澈也觉得自己担不起这个称呼。
这先生一词，从古至今就蕴含着诸多意思。不过最为浅白的，还是私塾学子对授课老师的尊称。
别人不知道，赢澈自己还能不清楚？他之所以能用正义论装逼，还不是站在了前人的肩膀上。这先生一词，他还真不敢厚着脸皮接受。
被赢澈这么一推脱，王晓波也觉得自己叫赢澈为先生有点不太好。他是觉得吧，这种年轻人，应该不太喜欢先生这种把他们叫老了的称呼。
于是，王晓波从善如流地说道：“那好吧，既然不喜欢这个称呼，那我就冒味称你为小兄弟了。”
“没事，王院长尽管叫就是。”赢澈毫不在意地说道。
这种称呼上的斤斤计较，完全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罢了。
搞定了称呼之后，赢澈拿起王晓波的名片，笑着说道：“王院长的邀请，我就不去了。我这一次到蜀中来，是为了举行一场签售会，倒是没时间去赴约了。”
“噢，那倒是太遗憾了。”王晓波颇为失望地说道。
平心而论，他作为法学界从业人士，还是很想和赢澈这种着出正义论的高人交流一番的。
不过，王晓波敏锐地发现了赢澈话语中的核心，惊喜地问道：“签售会？小兄弟你是要举办正义论的签售会吗？”
“不是正义论，而是我之前出版过的一册诗集。”赢澈笑着解释道。
看王晓波这样子赢澈就知道，这家伙十有八九已经彻底被正义论吸引住了，不出意外，这将是正义论的第一位脑残粉。
见到正义论在法学人士中的影响力如此夸张，赢澈作为蓝星正义论的作者，又怎么能不高兴呢？
“诗集？”王晓波有点没反应过来。
这小兄弟之前还有一本书，这倒是不出王晓波的预料。不过他没想到，居然会是一本诗集！
见到王晓波那张不可置信的面容，一旁的李弘不禁偷笑起来。
这老头的表情，不正是跟他之前的表情一模一样嘛。当他得知赢澈这家伙不继续写诗集，反而去改写法学着作时，不正是这种表现嘛。
李弘的偷笑被王晓波捕捉到，他顿时尴尬地解释道：“不好意思啊，我也是没想到，小兄弟除了在法学理论方面造诣高深外，居然还在文学领域有所建树。”
就在王晓波说话这时，机舱内的传来了飞机预定到达的提示声。
“女士们，先生们：本架飞机预定在30分钟后到达蓉城，地面温度是26摄氏度，谢谢！”
听到提示音，赢澈顿时有点茫然，这速度有点快啊！他们从帝都机场起飞到现在，也才一两个小时吧？这就到蜀中郡城蓉城市了？
赢澈还记得，前世乘坐的飞机，同样距离的飞行，起码也得三小时起。没想到这蓝星上的飞机，居然还快了不少。
不过这倒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赢澈只是惊讶了一下而已，倒也没放在心上。
飞机即将到站，几人也聊不了多久了。
临近分别，王晓波不好意思地说道：“小兄弟，我很喜欢你的正义论。不知道能不能留个联系方式给我，等出版上架之后，我也好第一时间去书店购买。”
“没问题，我的电话是……”
面对王晓波的请求，赢澈很爽快地报出了自己的电话号码来。
自从有了一个身份证，他就去附近的营业厅办理了一张电话卡和银行卡。从此，他总算是摆脱了跟雨晨借电话的烦恼。
当然，为了低调行事，赢澈办理电话卡用的身份证，并不是那张真名的炫酷身份证，而是假名苏澈的那张。
取得了赢澈的电话号码之后，王晓波迅速让助手用笔记了下来。这飞机上手机关闭了，只能下飞机再存入手机里面了。
没过多久，机舱内再一次响起了飞行提示播报。
“女士们，先生们：飞机正在下降。请您回原位坐好，系好安全带，收起小着板，将座椅靠背调整到正常位置。所有个人电脑及电子设备必须处于关闭状态。请你确认您的手提物品是否已妥善安放。稍后，我们将调暗客舱灯光。谢谢！”
随着飞机下降的提示音响起，几人都安安分分地系好了之前松垮垮的安全带，耐心等候飞机的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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