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之外，几头毛驴缓缓前行。
最前头两头毛驴上坐着的两个女子，俱是人中龙凤，特别是其中身穿黑袍者，更是天人之姿，气质也最为出众。
她懒懒地斜坐毛驴背，手里拿了个果子，啃得不亦乐乎，明明速度不慢，却是丝毫不显难看粗俗，慵懒而优雅。
一旁的凤澜黑线，“皇姐……”
灼华斜了她一眼，“哪里来的皇姐。”
凤澜无奈。
“二姐。”
灼华满意点头，“继续保持，别忘了啊，咱们可是微服私访，悄悄的，知道么。”
凤澜看看身下的毛驴，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
“二姐，微服私访也不用骑毛驴吧，再说你那一身袍子也跟毛驴不配啊，咱们下一个城镇换马行么?”
可怜一辈子高高在上的四皇女殿下，品相不好的马都没见过呢，现在反而先骑上小毛驴了。
凤澜郁闷，她大女子的气势，全被小毛驴给破坏了。
灼华哼哼，“毛驴怎么了，别看不起毛驴，小小的身子大大的力量，多励志，至于我这身，耐脏，低调，知道不，到是你，等会儿姐给你找件破衣穿着，应应景儿。”
凤澜算是怕了她了，真怕她按着自己套件破衣烂衫，连忙转移话题。
“二姐，你那暗卫就这么骑着毛驴跟着我们?”暗卫不该是在暗中潜伏吗，怎么能这么招摇。
灼华回头看了一眼僵硬着身子，骑着毛驴跟随的暗一。
“那身黑衣捂头蒙脸的，确实招眼。”
“确实如此，要不……”让他隐回暗处去吧。
然而凤澜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自家二姐，驾着小毛驴往那暗卫身边凑。
“把黑衣脱了，从今晚后你不用再做暗卫了，本小姐允你做明卫，跟随本小姐身旁随时保护本小姐。”
凤澜惊愕，她这二姐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哪有那位转做明卫的。
而暗一也是一怔，没想到太女会如此说。
所以暗卫，包括他在内，一日是暗卫，终身是暗卫，若想摆脱暗卫的身份，只有死。
能光明正大的跟着主人，他已经够诧异了。
如今，太女竟让他做明卫。
“太……小姐，皇上不会允的。”
“从你跟我那一刻，我就是你的主子，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母皇那里不必担心，有我。”
最后两个字，让经历多年暗卫生涯，已是心冷如铁的暗一心中一涩。
“小姐，属下貌若无盐，恐惊扰到小姐。”
灼华皱眉，各个皇庭对待暗卫大多相同，无非就是用毒药控制，而这种毒药不但要服用解药，而且还有副作用。
她与师父游历凡俗界时，就曾遇到过这种荒唐暗卫，毒发时挣扎之间，导致面罩掉落，她还记得那暗卫的模样十分骇人。
当时师父修为散去大半，容颜渐老，一时心生彷徨，曾问她：“若有一日，我如这丑陋无颜，华儿可会嫌弃?”
灼华眯眼，她当说说：“便是师父丑如夜叉，华儿也只喜欢师父。”
灼华看向难得眼露忐忑暗一。
手指点了点眉心。
是还是不是，到底哪里出了错……
不过一瞬，灼华便收敛了眼睑之下的情绪，“你家小姐我的心脏可是非常强大的，可别小看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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