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夭宁就明白了他们这么怂的根本原因。
不是真的怕得罪阴官，怕死后被穿小鞋。
而是通冥人只能通冥见鬼，没有半点除妖降魔的真本事，他们有阴官给的木牌，恶鬼伤不了他们，但也不能拿恶鬼怎么样。
所以，不是他们怂、没骨气，而是只能这么憋屈。
人出事，木牌没反应，鬼要出事，木牌必定有反应。
夭宁伤鬼，他俩正好在附近。
唐茵那声没吼完的话，便是担心夭宁的举动惹怒阴官。
现在说开了，唐茵反倒不气了，而是满脸郁闷。
“我们也不想这么憋屈，可是没办法啊，你说我们护鬼，其实哪用得着我们护，那些鬼可凶了，人类拿他们根本没办法，我们还是第一次遇到……”忽然她眼睛一亮，“你能伤鬼!”
赵影无奈一笑，总算反应过来了。
他看夭宁，暗忖已经不仅仅是伤了，而是灭杀。
不可否认，他是激动的。
这是不是说明，人类终于有克制鬼物的办法了，不用再这么憋屈，不用再听到人类死因不明的消息。
夭宁从他们的话里，得出一个结论。
这个世界没有天师，甚至没有任何克制阴魂的方法，连关于这方面的习俗都没有。
这是一个阴魂鬼物猖獗，玄学空白的书界。
错的确不在他们，他们只是没办法而已。
面对唐茵亮晶晶的眼睛，夭宁点头。
“你们不是都看见了。”
唐茵也跟着狂点头，“是是，都看见了，特别帅，那些鬼东西完全没有反抗能力，你能不能教教我们，要怎么才能像你一样帅?”
夭宁：“像我一样帅，你们是没有可能了。”
赵影和唐茵两人眸子皆是一黯，果然不是谁都可以。
却听夭宁又道，“不过，我百分之一的小帅，还是能行的。”
两人自动忽略了百分之一，眼睛再次亮了起来。
“姑娘，请问你能不能教教我们。”赵影强忍着激动。
夭宁深沉地叹息，“我要养家糊口，没时间没精力啊。”
唐茵眼珠一转，“我们拜你为师，当你徒弟给你打下手。”
夭宁依旧深沉，“就算你们给我打下手，依旧没什么精力教你们，这年头，赚钱难养家糊口难啊。”
赵影懂了，“我们不但给你打下手，还缴学费。”
夭宁深沉尽消，“多少?”
唐茵：……
“……一个月五?”赵影试探，见夭宁撇嘴，立刻改口，“六千?”
夭宁摸摸下巴，“一个人六千，得教一个月，不划算，不太想干啊。”
两人抽抽嘴，他们这种通冥人也就表面风光，糊弄一下不懂阴阳两界猫腻的普通人，实际上他们的工资也才一万。
赵影咬牙，“八千。”
唐茵委屈，泪眼汪汪“不能再多了，再多我们就没钱吃饭了。”
夭宁感叹，“真可怜，好吧，八千就八千，还有没有其他人想学，统统喊来，九千一个。”反正教一个是教，教两个也是教，不如趁机多赚点。
赵影唐茵：……这么坑同事不好吧。
夭宁：“给你们提成。”
“师父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师父放心，一定办得妥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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