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东珠又惊又恼，有些慌乱地蠕了蠕嘴唇，可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脸上的难过失落却不是装的。
她瞪了小叶子一眼，小叶子假装没看到。
哼，反正月银都没了，他还怕一个不得宠的贵妃不成，呵呵，反正他就是乾元殿的一个小太监。
黎长歌余光也扫到了福东珠闯进来，本来还有些许生气，只不过见她不闹不哭在一旁侯着，倒也没那么愤怒了。
“陛下，福妹妹来了，不若就让臣妾自己来吧。”
顾卿卿想拿黎长歌手中眉笔，黎长歌轻轻敲了敲她手背，温柔地笑了笑。
“我又岂是那种半途而废的人，就让她侯着吧，这性子也该磨磨了。”
声音不大，可福东珠听得一清二楚，她攥紧了衣袖，心纵然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她虽未贵妃，却终归是妾。
她只能咬牙将委屈往心里吞。
或许她真的不应该抓住这根别人家的救命稻草吧。
想到这，她苦涩笑了笑，一入宫门深似海，她胡作非为那都是因为有太后撑着，如今太后的态度很明显了，她也是时候做出选择了。
陛下与顾卿卿这琴瑟和睦的一幕彻底让她醒悟过来，无论她再怎么做，陛下眼里始终只有顾卿卿一个。
既然不能得到他的人，更得不到他的心，那就摧毁他。
“陛下，口脂臣妾自己来就好。”
“说好的我来。”黎长歌做人一向有始有终，说白了就是强迫症，不整一套咱还不乐意呢。
于是，她只能在福东珠那意味不明的幽怨目光下享受完这帝王伺候的待遇。
总算是完满结束了。
看着铜镜里的人儿，顾卿卿有些哭笑不得，这一步步都挺好的，就是整到一块，总有点歪嘴巴斜眼睛的错觉。
是的，一定是错觉。
“卿卿真好看。”
黎长歌昧着良心夸了自己一番，还坏坏地眨眨眼。
“卿卿会一整天都带着这妆吧。”
顾卿卿内心是崩溃的，但嘴却不受控制：“当然啦，陛下亲自为臣妾梳妆，此等荣耀，臣妾可是恨不得昭告天下呢。”
“嗯。我对卿卿的爱确实可以昭告天下了。”
恍若无人的告白，顾卿卿听得面红耳赤，娇羞地捶了捶黎长歌胳膊。
“陛下坏坏。”
“臣妾给陛下请安。”福东珠是看不下去了，这两人没完没了的，恶心谁呢，哼，反正都不在乎陛下的态度了，她痴她狂又如何。
“起身吧。福贵妃闯乾元殿所为何事？”黎长歌板起脸，浑身散发着冷漠的寒气，他并不想让任何女子觉得他会给她们希望。
他要的人只有卿卿而已。
福东珠冷淡地看了顾卿卿一眼，微微躬身：“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然后才回话。
“回陛下，今日乃是桃花节踏青日，太后让臣妾来请陛下。”
“踏青日，朕自然是记得的，劳烦贵妃亲自走一趟了，贵妃先行多陪陪母后，朕还有一些政务处理，回头朕便与皇后一同前去。”
黎长歌不过是搪塞福贵妃而已，他才不愿意与那一群莺莺燕燕同乘呢，搞不好被吃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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