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淳然点了点头，想着月牙的心意她心领了，不想，还真让这丫头给一语成谶了。
因为就在办完满月酒的时候，听雪居士也终于研究明白，那圣主的功法是怎么改的了。
“除夕。”
“什么除夕？”
听雪居士看了沈淳然与其乐圣女一眼，道：“我这把老骨头总算是也没白留着，这天下的功法，阴阳互补，就没有绝对完美的，圣主如此损阴德的修炼方式，又怎么可能毫无破绽，我经过仔细的研究，可他的一些行功时间推算，他的弱点便是除夕那段时间，他会再年前度一个法门，度过之后会进入一个虚弱的时候，那个时候，便是除夕，若是有机会那个时候出手，或许会有胜算。”
但说是这么说，可圣主的强大，他们也是有目共睹的。
但这也是唯一的机会。
其乐点头：“没错，往年年关之前，圣主都会闭关，仿佛也是每年年关的时候，便有圣女无辜失踪，不过因为圣山上的人都比较凉薄，人人自危，反而没人细想其中的关键，只以为是资质不行，被淘汰了。”
那些被淘汰了的，至今没有知道去向。
其乐正是因为害怕，才会一直那么努力的想要火，不过如今，她知道那些圣女的去向了。
虽然听雪居士给她分析的头头是道，可沈淳然的内心却总是有种不祥的预感。
而同一时间，圣山之上。
凤琉殇随圣主离开后，二人走了没多久就抵达了圣山，这还是凤琉殇第一次来这里，第一眼就被圣山的壮美所吸引。
圣山之上，仿佛常年都是冬季飘雪，从山下到山上都是银装素裹的洁白，仿佛这世上最圣洁的所在。
半山腰的位置，是一片建筑群，便是住着圣山的其他人，凤琉殇之前或见过，或没见过的，都见了一遍。
其中的兰馨圣女最是印象深刻，对方在这见到凤琉殇也很意外，“你怎么敢……”
“兰馨，放肆，不得对周王无礼。”
秦老斥责一语，他虽受了凤琉殇一剑，但并不致命，都这么大岁数了，跟着圣主和凤琉殇，是一直一路从周朝来到圣山的。
虽然他会自行疗伤，但这个过程也是漫长的，秦老甚至在圣主的面前，都不敢咳嗽一声，来表达自己的伤重。
当然，他在圣主面前的弱小无助，落在凤琉殇的眼里，就是活该，秦老一掌将风天业打成重伤，这仇他不会忘，只恨当日那剑上没有涂抹毒药。
兰馨圣女此刻被秦老的呵斥吓了一跳，以的第六感，几乎赶忙就收敛了锋芒，尽管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凤琉殇却没打算放弃自己的‘权利’，对圣主道：“你不上杀秦老这老头报仇，如今这兰馨圣女也算本王的仇人了，她总可以杀了吧？”
兰馨圣女闻言面色一变，这到底怎么回事？
不是说秦老下山去扫平那些胆敢反叛圣山的余孽吗？怎么一回来，这余孽倒是耀武扬威了。
但兰馨圣女知道，圣主不是正常人，什么诡异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一时不敢说话，吓的甚至有些瑟瑟发抖。
不过好在，今日放圣主，似乎……是正常的。
他道：“这些年对你这孩子亏欠了不少，原本你的要求，我该是要尽力满足的……”
兰馨圣女吓的已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好在圣主话锋一转道：“但圣山有个规矩，临近年关了，便不杀人了，有什么事，等过了年，过了除夕再说。”
凤琉殇就知道不会同意了，只无所谓的道：“那好，那就等除夕后再说吧。”
吓的一旁兰馨圣女又是一抖。
“走吧。”
圣主幽幽一语，就往他的闭关之所而去，凤琉殇依旧是跟在他的身后，越走越远。
圣山上的圣女，长老……无数的人看着，一时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秦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有人小心翼翼的问，不过此时才发现，秦老也是一直提着一口气，此刻圣主不在了，他嗤的一口鲜血吐出，赶忙封住了自己的血脉。
咳出几口血沫子的道：“你们该如何还如何，不要多问了，周王来历非凡，你们无需知道，只等圣主自己宣布吧。”
别的他不敢多说，毕竟当年成空公子的死，便是一个禁忌。
一时周围鸦雀无声，在无人说话了。
另一面的凤琉殇，穿的还是离开周朝的衣服，一件墨色的暗纹斗篷，边角的位置还沾着那日的雪。
脚下云靴走的飞快，发冠整齐，面若皓月，始终都是冬日里的一道光景。
反观这圣主，仿佛常年都是一套略微有些发白的长衫，单薄的只有两层，一双旧鞋，面戴青铜面具，走在皑皑白雪的圣山上，像个诡异的死尸。
是的，死尸，因为他的身上没有一点活人的气息，越是抵达圣山，这种感觉越是强烈。
“前面是什么地方？”
凤琉殇终于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圣主显然对他的耐心很好，道：“我闭关的地方，也是这圣山上最强的地方，你过去的时候小心一些，你还太弱了，而这圣山，也是因此地而变的神圣，先祖，亦是在此地，悟出了那套神秘莫测的功法，亦在这里分崩离析，不过最最重要的事……”
“是什么？”
圣主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不知为何，凤琉殇总觉的这一眼，很是诡异，像是藏着许许多多不可言说的东西。
圣主道：“最重要的是，你的父亲，陆成空在里面，他一直都在等你。”
“你，说什么……”
凤琉殇一惊，又加快了脚步，转眼的功夫，他们就踏上了一片一望无际的冰面，不知为何，他总觉的来过这里一般。
“可觉的此地熟悉？”
圣主问。
“熟悉，好像来过，”凤琉殇如实道。
“那就对了，这便是圣山功法的厉害之处，所有修行的人都有可能产生一定的通感，我在这里一辈子，成空也是在这长大的。”
圣主喃喃的说着，像个喋喋不休的老人。
说着，他们已经正式踏入了圣山最重要的地方，这是一片怪异的石林，石林内到处都是剑痕，仿佛有人在里面发生过激烈的打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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