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远光科技的开局不错，但是距离程远的目标还差很远。
人工智能这个行业虽然很赚，但是程远最想做的，还是把零光的那些未来科技，提前变成现实。
原因无他，只是一个科研工作者的理想而已。
按照远光科技现在的赚钱速度，想要建立自己的实验室恐怕还得很长一段时间。
不过程远也很清楚，如果一开始就锋芒毕露，很容易遭到针对。先苟一波，徐徐图之，才是稳健的发育打法。
程远正琢磨着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进一步提高智猫客户端的安装量，公司前台突然发来消息说，门口来了几个人，说是新城区生产安全管理局的，要求上面进行安全检查。
“奇怪，不是上周刚检查过一次？”
所谓生产安全管理局，顾名思义，就是负责对企业的生产安全进行管理和监督。
虽然远光科技是科技型企业，但公司的面积有二百多平，员工数量超过10人，还数十台电脑等用电设备，生产安全管理局上门检查并不意外。
但上周公司开张的时候，这个部门的人才刚刚来过，而理论上三个月才会检查一次。这不禁让程远感到狐疑，于是打算亲自去看看。
走到门口，果然就看到三个身穿生产安全管理局制服的男子正堵在外面，和前台王雅秋说着什么。
“请稍微等一下，我们程总马上就过来了。”
王雅秋也是前不久刚招来的新员工，虽然作为前台，她的长相不是特别出众，但身高达到1.70米，看起来很有气质。所以她原本是想来应聘行政，却被零光安排在了前台岗位。好在远光科技的工资够高，所以王雅秋也没什么不满，一直干的很不错。
像现在这样三个身穿制服的男人站在门口的情况，一般的女孩子遇到了恐怕都会有点发怵，但王雅秋却没有丝毫胆怯，硬是将他们拦在了门口。
走上前的程远看见这三个人后微微一愣，随后就不动声色的先示意让王雅秋离开，才向对方问道：
“我是这家公司的总经理，请问各位有何贵干？”
“我们是安全生产管理局的，近期检测到你们公司用电量较大，按规定需要上门检查！”
三名男子中为首的一个开口说道，他约莫四十多岁的模样，语气很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随着员工的增加，这两天公司的耗电量确实增加了不少。
再加上零光的黑匣也在不断耗电，因此出现用电异常，导致生产安全管理局上门检查也在情理之中。
然而程远方才刚一看到这三个人，就已经知晓他们并非生产安全管理局的检查人员。
因为他所佩戴的便携式终端，已经将三个男子的年龄、姓名，甚至真正供职的公司等信息都一清二楚地展现在程远眼前了。
更重要的是，这三人全部都是来自一家名为“顺兴”的安保公司，那一身生产安全管理局的制服自然也是假的。
而这家顺兴公司，虽然名义上只提供安保服务，但主要业务范围却是二手典当、债务催收之类的。总而言之不像是一家正经公司。
这些人冒充生产安全管理局的工作人员，突然提出要进入远光科技检查，显然是不怀好意。
不过在了解到对方的真实信息之后，程远心下反而安定了不少，他直接向为首那人问道：
“可以看看你们的证件吗？”
如果面对是真正的生产安全管理局检察人员，程远自然不会这么问，毕竟这个部门的权力还是挺大的，万一对方说你消防安全不合格，公司就得关门歇业了。
但既然知道对方是假冒的，程远自然也不会怕。
那三人显然也没想到自己穿着制服，居然还会被要证件，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很明显变得踌躇起来。毕竟冒充官方管理人员的罪名可不小。
为首的男子一咬牙，真的从制服口袋里掏出来一张证件，在程远眼前晃了晃就飞快地收了回去，然后语气强硬的说道：
“你怎么这么多事，现在我们怀疑你们公司违规用电，赶快让我们进去，接受检查！”
“您是黄巡检？”
虽然对方的动作很快，但程远的便携式终端却具备高速录像功能，所以那张证件上的文字信息都被程远看得一清二楚。
根据零光提供的情报，生产安全管理局确实有一位姓黄的巡检长，但长相和年龄都和眼前这人对不上，所以这张证件显然也是假的。
为首那男子也是一愣，他没想到自己动作这么快，程远居然还看清楚证件。
程远不想给他反应过来的时间，紧接着又问道：
“可是上周黄巡检刚来过我们公司，好像不是你啊？”
程远这句话说得半真半假，上周确实有生产安全管理局的人来检查，但并非那位姓黄的巡检长带队。
当然这句话听在对方听来，就是程远居然和他们假冒的黄姓巡检长认识，为首那人更慌了，支吾道：
“上周已经查过了吗……我想起来了！”
接着，他又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
“应该是我们搞错了，我回去问问再说！”
说完，他向身边二人使了个眼色，转身便走了。
程远自然也不会自找麻烦去戳穿对方的谎言，眼看着对方消失在走道的尽头，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能查到这些人的幕后主使吗？”
程远低声问道，一个收债公司不会无缘无故找上门来，他们显然是受到其他人雇佣的。
随后零光的虚拟形象出现在程远面前，说道：
“我刚刚入侵了他们的手机，通过检索通话记录，发现为首那人近期和深流科技一名员工通信十分频繁，不过由于没有留下通话录音，所以也不清楚他们是否是收到深流科技的雇佣。”
零光可以在近距离内入侵各种电子设备。此刻那台黑匣正放在一墙之隔的办公室里充电，因此当程远与那几个人交谈时候，零光已经将他们的手机翻了个底朝天。
程远正要开口，零光突然又道：“当佩戴便携式终端的时候，不需出声说话，这副终端可以读取你的脑波，想要说什么集中精力去想就可以了。”
“那我平时想什么岂不是都能被你听到？”
虽然这个功能确实很便利，但程远还是感觉有些别扭。
“没有那么夸张，”零光解释道，“胡思乱想时产生的脑波，是想要说话时的并不一样，便携式终端只能收集到后者产生的语言信号。多训练几次，你就能够熟练掌握二者的区别了。”
“这个脑波技术还真厉害！”
程远在心中赞叹道，
“既然可以读取脑波，是不是也可以对人的思维进行干涉呢？我的意思，就像科幻作品中的沉浸式游戏那样，戴上这种设备，闭上眼睛就能进入到另一个虚拟世界。”
如果真的有这样的技术，那以此为基础，打造一款完全沉浸式的网络游戏，岂不是能赚翻？
“你说的这种完全潜行式的虚拟技术，即使在我那个时代也没有出现。”
零光摇了摇头，继续道：
“人的大脑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器官，光是读取脑波就已经十分困难了，想要对大脑进行干涉，很容易对其造成伤害。虽然我们那个时代也有这个方向的研究，但是在缺乏实验数据的情况下，进展十分缓慢。”
想要干涉人的脑波，肯定需要大量的实验，但对人的大脑实验，在任何时代都是不被允许的。所以零光的这款便携式终端只做到了对脑波的读取，而不能对大脑进行干涉，佩戴者依旧需要通过视觉和听觉来接收信息。
虽然尚无法确定那三人究竟是不是被深流科技所雇佣，但这件事情也给程远提了个醒：随着智能智猫在互联网上的走红，它也成功引来不少觊觎的目光。这次可能只是一个简单的刺探，对方在未能得逞的情况下，没准后续还会有进一步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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