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的地板是木质的，没铺地毯。
可大冬天的，木质的也冰冷得很。
宋艺就这么睡在地上，身上还穿着今天剪彩的礼服，薄薄的裙子贴着地面，她好像也没觉察到冷。
她的裙子长度只到膝盖，漂亮的小黑裙，无袖，裹胸，布料并没有那么厚实。
顾程阳是不在乎她冷不冷的，他只是想看看她能撑多久。
宋艺这一睡，睡得似乎还挺踏实。
睡着后，甚至还发出了呼噜声，声音很小很小。
可是，她好歹是个女明星，声音再小，也损女星形象。
宋艺这个时候脑袋很沉很沉，胀痛得快要炸了似的。
她本来就不是个注重形象的人，这个时候哪管得了那么多，穿着小礼服，腿也是随意放着的。
大大咧咧的睡姿，看得顾程阳都想帮她把身上的裙子理一理。
他实在看不下去，扯过沙发上的薄被往宋艺身上一扔，顾程阳将她整个人罩了个严严实实，也没留点通风的地方。
宋艺大概是呼吸困难，睡了会儿，胡乱将身上的被子挥开，脑袋迷迷糊糊地从被单里探了出来。
抬起脸庞看了看站在身边的顾程阳，她又是一怔，像是有些意外自己怎么还和他在一起的。
“宋小姐现在已经在家了，我该走了。”顾程阳没多理她，迈开腿就想往房外走。
腿都已经跨出去，宋艺的手忽然随意挥动了下，伸出去的地方，正好在顾程阳的前方。
她只是想换个舒适点的睡姿，在自己家也随性惯了，想怎么睡就怎么睡，没想到手臂挥得远了点。
顾程阳措不及防地被她一绊，整个人噗通栽倒在了地上。
房间里，气氛凝固。
世界仿佛瞬间都静下来了似的。
顾程阳大概从小到大都没摔过几次跤，趴在地上，姿势狼狈。
他的脸色很沉，深深地做了好几次呼吸，目光凌厉扫向身边的女人。
宋艺似乎被他踩到了，没理会他的眼神，抱着手臂吱吱呜呜地在叫。
她叫得有些惨，不停地甩着手，身体从地上爬起来，对着自己的手腕吹了又吹。
顾程阳静静地看着她，眼神像是在看白痴。
几岁了？
当自己小孩呢？
受了伤吹吹就不疼了？
顾程阳一米八八的个头，一脚踩下去，力度不轻。
宋艺的手腕红得跟猪手似的，整一片都是肿的。
都已经这样了，她的酒劲似乎还没醒，坐在地上，不停地揉着手，眼神依旧迷迷糊糊。
顾程阳盯着这样的她看了好一会儿，在她面前蹲下身，抬起她的手检查了检查。
盯着淤红的那一片，眉头皱了皱。
“等我会儿。”丢给她一句话，顾程阳出去了一会儿。
十几分钟后再次回来的时候，宋艺依旧坐在地板上，真在等他。
她的模样乖巧极了，孩子似的，眼神甚至还很认真。
顾程阳在她面前蹲下身，什么都没说，拖起她的手帮她擦拭起了买来的药。
宋艺酒品还算可以，醉了后不会疯疯癫癫，也不吵不闹。
他想怎么折腾，就任由他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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