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珊珊又是一阵心虚，半晌才说：
“普惠药业研发的天使灵的确与宁康药业研发的康得宁配方一模一样，而且宁康药业申请专利的时间在前，而普惠药业申请专利的时间在后。”
钟晓燕说：
“专利申报时间先后能说明什么？”
方律师连忙请求发言，法庭准许了他。他便辩解道:
“宁康公司研发的康得宁能早于天使灵问世，就说明率先研发出配方的是宁康药业，而不是普惠公司。”
钟晓燕反驳说：
“那可不一定，如果有人人为地将普惠药业研发的天使灵配方出卖给宁康公司，又恶意延迟报送专利申请材料，法庭还能以申报时间来判定是普惠窃取宁康的专利吗？”
方律师抗议说：
“我反对对方律师以推测的言论混淆视听。”
审判官提醒说：
“反对有效，请上诉方律师不要将推论出的结果当证据，要摆出事实依据。”
钟晓燕没有在意法官的提醒，她本来就是故意露出破绽好让对方攻击自己，他们表现得越是自信，被扯去伪装后，就会越狼狈。
钟晓燕此时就是在为这个作铺垫。
她又将头转向秦珊珊，问她：
“秦珊珊小姐，你是否曾经在宁康药业工作过？”
秦珊珊有些紧张，扫视方律师一眼，见他点头，便回答说：
“曾经在宁康药业前台客服岗工作过。”
钟晓燕追问：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秦珊珊答道：
“两年前。”
钟晓燕又问：
“你到普惠药业入职之后，是否还在宁康药业兼职？”
秦珊珊闻言有些心虚，不自信地说：
“没有。”
钟晓燕从公文包里取出几张复印件，拿在手中，说:
“我这里有一年内宁康药业给你发放薪资的证明材料，你如何解释？”
秦珊珊闻言有些慌了，支支吾吾答不出话来。
威大勇此时也有些惊慌，他不知道是谁泄露了公司机密？好在这些工资花名册是电子版的，没有秦珊珊的本人签名，他连忙举手请求发言。
但被钟晓燕阻止：
“我在询问秦珊珊小姐，请无关人员不要打断我的问话。”
她说罢，又继续追问：
“请秦珊珊小姐给我解释。”
秦珊珊扫视魏大勇一眼，见他摇头，就回答说：
“没有，之后我没在宁康公司领取过工资。”
钟晓燕也注意到了魏大勇对秦珊珊的暗示，她想看看魏大勇如何狡辩？就直接向魏大勇发问：
“刚才魏大勇先生急于想辩解什么？”
魏大勇见钟晓燕主动问他，就解释说：
你手中的工资发放表是公司财务处理账务的一种手段，这件事我清楚，像我们这样的公司，在外公关需要一些现金支付，但账务不好明面处理，就会假借一些离职人员的身份，以职工工资的形式处理账务，但这些钱并未支付给那些已经离职的人员，说白了，就是公司私设小金库的需要，虽然违规，但是工作需要。
钟晓燕心说，这魏大勇果然会狡辩，为了帮秦珊珊圆这个谎，不惜拿公司涉嫌偷税私设小金库说事，看来他们也是黔驴技穷了。
于是，她又拿出几张复印件，说：
“这是我们从银行查到的资金流水清单，虽然你们公司财务没有将款项直接汇入秦珊珊的账户，但经过中间账户之后，款项最终还是流入了秦珊珊的账户中，魏大勇先生又作何解释？”
魏大勇顿时傻眼，他没想到钟晓燕会查找到资金流向，就只好狡辩：
“或许这是财务部门利用了秦小姐的银行账户，回头我问清楚情况，再给法庭一个交代。”
魏大勇现在只有先搪塞眼前，回头再去想办法，他没想到钟晓燕如此难缠。
钟晓燕乘胜追击，又问秦珊珊：
“秦小姐从宁康离职后，是否还去过宁康公司？”
秦珊珊这会不敢把话说死，就说：
“偶尔会去见见前同事，但仅限私事，不谈工作。”
钟晓燕追问：
“你见的前同事是一般员工？还是公司高管？”
秦珊珊不知道钟晓燕问这话的目的是什么，也就不敢随便说话，她偷偷瞟魏大勇一眼，见他手指向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回答说：
“我去见的都是普通员工。”
钟晓燕追问：
“这一年之内你有没有去宁康公司见过魏大勇先生？”
秦珊珊心里一惊，莫非她掌握了自己和魏大勇私通的证据？心里很是慌乱。
她又偷偷瞟向魏大勇，见魏大勇微微摇头，她就否认说：
“没有。”
于是，钟晓燕向审判官提出请求：
“审判长，我请求播放一段监控视频。”
魏大勇和秦珊珊闻言心里都是一惊，难不成宁康真的出了内鬼？
审判长同意。
于是，工作人员打开投影仪，让钟晓燕播放视频，这个视频是秦珊珊去魏大勇办公室的录像，时间是三个月前。
钟晓燕等视频播放完毕，才说：
“秦珊珊小姐显然是在说谎，这视频是宁康公司总裁办门前的监控探头拍到的，时间是三个月之前，刚才秦珊珊小姐否认一年之内见过宁康公司的高管，明显是在说谎。”
这时，无论是秦珊珊，还是魏大勇，亦或是方律师，内心都感觉不妙，他们都认为宁康公司出了内鬼，钟晓燕收买内鬼这招的确厉害。
方律师见他们已沦为被动局面，连忙站出来辩解说：
“我有异议，秦珊珊小姐毕竟是人，她不是神，忘记一两件不重要的事也很正常，钟律师不能仅仅因为这个就判定秦珊珊小姐是在撒谎，太过于武断。”
钟晓燕心说，你们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又问秦珊珊：
“秦珊珊小姐，你去魏大勇先生办公室的这个时间点很敏感，宁康药业就是那个时间点向法院起诉普惠，你不会告诉我这只是巧合吧？”
秦珊珊已经有些慌了，但她知道事已至此，她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就辩解说：
“这的确只是巧合，上次去魏总办公室，只是偶遇到了魏总，魏总邀请我去他办公室喝茶，他作为我过去的老板，我总得给魏总一个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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