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燕怀疑他打错电话了。
“我是乔燕。”
跟对方说了一下自己的身份，得到齐宴一声肯定的回答：“我知道。”
乔燕更疑惑：“你要我签名干什么？”
“给阿克。”
乔燕停顿了一下马上明白了什么意思。
阿克一直很崇拜零……
“阿克还不知道我的身份？”
“嗯。”
齐宴淡淡嗯了一声：“大小姐帮我瞒一下。”
他的声音里带着让人不易察觉的祈求，乔燕听了不由觉得好笑。
没想到第一次听齐宴求人竟然是因为阿克。
“签名明天下午给你。”
齐宴应了一声，生怕被她嘲笑，赶紧挂了电话。
沈斯年疑惑：“齐宴？”
“给阿克要签名。”
见他不明白，继续解释：“阿克喜欢零，齐宴喜欢阿克。”
沈斯年明了：“乔乔真成了红娘。”
乔燕笑了：“到时候挨个收媒人钱。”
沈斯年被她的笑容感染，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
乔燕躲开他的触碰：“也不知道我老爹和你妈怎么样了。”
沈斯年一怔：“乔乔这个时候提这个问题，是不是想……”
乔燕瞪了他一眼：“停止你的胡思乱想。”
说着放下了碗筷：“我吃饱了，你去刷碗。”
然后起身去了客厅。
沈斯年把心里的小火苗给扑灭，深深叹了一口气：“还有四百九十天。”
乔燕假装听不懂他什么意思，拿过一旁的笔记本打开了。
据说当天晚上零公布了一名单，让当地官员惶惶不安了的一晚上。
沈斯年看着她的动作，等她关上电脑，这才凑过去。
“乔乔这手段有些卑鄙啊。”
乔燕瘪嘴：“这叫替天行道，救百姓于水火。”
“是吗？”沈斯年挑眉看着她。
如果他的消息没有错，名单上的人和虞家三房四房有着颇深的关系，如果这几个人一旦涉嫌受贿贪污，倒台的可是一大片啊，到时候三房四房的利益肯定会受到影响。
乔燕眉梢微动：“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学校了，送我吗？”
沈斯年笑了：“送，当然送。”
说着已经默默开始帮她收拾东西。
两人一起出了门，王晴正好锻炼回来，四人碰在楼道里。
王晴不仅长得好看，身材也好，尤其穿了一身紧身塑形衣，夜跑回来出了一身汗，领口的衣服都浸湿了，看着就让人心湖澎湃。
乔燕不着痕迹扫了一眼沈斯年，却见他目视前方，连一个余光都没有分给美女，王晴的打招呼他自然也没看见。
乔燕只是淡淡颔首，还没说什么就被沈斯年拽着进了电梯，王晴的笑脸随着电梯门的关上也慢慢消失了。
“王晴长得挺好看啊。”乔燕说道。
沈斯年挑眉看向她：“所以乔乔什么意思？”
“觉得眼熟，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说着抬头看向他：“这么看我干什么，难不成做亏心事了？”
沈斯年委屈：“我是怕你觉得我做亏心事了。”
乔燕笑了：“所以你想不想做亏心事？”
“呵呵。”沈斯年冷冷发出一声怪笑。
乔燕含笑，摸了摸他下巴：“真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小可怜。”
沈斯年：“……”
把乔燕送回学校，距离门禁还有一会儿时间，乔燕没有马上下车，玩着手机跟他说话。
“你今天晚上的行动，可能会让天曜陷入为难的境地。”
本来所有人都忌惮天曜的能力，不过想着井水不犯河水才相安无事，可是如今她却无缘无故公布了那群人的名单，这下一定会掀起不小的风波，而天曜也会被人所忌惮，防止被天曜毁掉，肯定会有人冒险想要除去天曜。
乔燕知道他的担心，不过她做这件事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而且是计划周密的准备。
“放心，他们不会盯上天曜。”
沈斯年疑惑：“你还做了什么？”
乔燕神秘笑笑：“你猜？”
沈斯年眯了眯眼，脑袋快速转着，突然想到什么，表情更加惊讶：“你不会把虞氏给出卖了吧？”
如果打着虞氏集团的旗号做这些事全部都说得通了，虞氏为了解决三房四房内部勾心斗角而花大价钱跟天曜买消息，除去三房四房的靠山。
沈斯年沉默一会儿：“老岳父知道了估计会吐血。”
虞氏集团被她拿来当挡箭牌，成为众矢之的，怕是接下来一段时间麻烦少不了。
乔燕一点也不担心：“没人会傻到和虞氏集团还有天曜作对，况且还有hell在背后助力，你说呢。”
沈斯年又是一顿：“你连我也利用？”
虽然话在埋怨，可是眉眼间全是笑意，还有淡淡的无奈划过。
如此想来对于虞氏集团明天下午的会议他更加好奇了。
乔燕含笑摸了摸他的下巴：“明天下午有课吗？”
沈斯年当然说：“没有。”
“明天一起去公司。”
沈斯年没拒绝，因为他想看看她明天是怎么收拾那群老东西的。
还没上任就把火烧起来了，怕是明天会有很多人被收拾。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乔燕下了车，沈斯年目送她的背影离开，嘴角始终含着微笑。
乔乔强大到根本不需要他保护，一方面觉得安心，另一方面又有一点可惜。
被乔乔需要的滋味他恐怕这辈子都感受不到了。
如此想着暗暗叹了一口气，不过想到乔燕也不需要任何人，心里又突然好受了那么一点。
防止自己钻进死胡同，沈斯年及时斩断了不该有的想法，扬起一个微笑启动了车子。
回到公寓在楼道又碰到了王晴，她就站在电梯门前，手里提着一只手袋，好像在等人。
见他出来赶紧站好，含笑看向他，看来就是在等他。
“你回来了，这是我新做的饼干，送给你。”
沈斯年视线落在饼干上，眉心微蹙，然后什么也没说抬步离开。
王晴赶紧追上去：“喂，我……”
“我有女朋友，以后离我远一点。”
冰冷的声音打断了王晴的话，随即是重重的一声关门的声音，吓得王晴身子一颤。
看着紧闭的房门王晴眨眨眼。
这臭小子不会以为她对他有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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