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从前我从未问过乔女侠的事，你能跟我说说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李莲花被问懵了，他不禁开始回忆，乔婉娩是怎么样的人。
可回忆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有关乔婉娩的许多事只能记个大概，倒是少有细节之处。
想了一会儿便道:“那时我建立四顾门，乔婉娩加入四顾门，她容貌出众，被人尊称为江湖第一美人，我是四顾门门主，天下第一。
被人点破乔婉娩喜欢我，我便开始关注起她了，少年慕艾，我在扬州为她红绸舞剑，在门众和好友的起哄下，我们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只是四顾门刚建立不久，我太忙了，很多时候顾不上她，一年到头几乎都在外面处理门中事物，有时一走就是数月，偶尔闲暇之余我们一起花树下练剑。
乔婉娩性格温婉内敛，那时便提起我心中只有四顾门没有她，我们俩闹过变扭，她不愿意见我，我便想求得她的原谅，那时怕被门中人知道，特意在四顾门下挖了个地道。
然后我们变和好了，只是我年少时也不会揣测人心，以为此事彻底过去了，之后我依旧一门心思在四顾门上。
东海大战前一个月，乔婉娩给我写了一封信，大意就是说她追着我太累了，要分开，那封信我是东海大战回来后才看到的。
我在四顾门外听到肖紫妗说她不喜欢四顾门，乔婉娩默认了，我才惊觉乔婉娩心中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觉得挫败不已。”
小满:就很难评。
她怎么听着觉得怪怪的，不过乔婉娩在大战前夕写分手信这种事，让小满微微蹙眉。
不过这也不算她的错，她只是承受不住少年太过耀眼，追逐的太累，这并没有错，只是写信的时间点让小满不知该如何吐槽，在李相夷刚死了师兄要跟死对头大战前写分手信。
又或者，其实乔婉娩并没有真的想要分开，只是少女心，想要让他多重视她一些，别总把心思放在四顾门上。
不管哪一种，都让她有些不舒服。
不过有件事小满很疑惑:“肖紫妗自从东海大战后便跟乔女侠形影不离，两人如今在江湖上也算一段佳话，这么说来，肖紫妗应该在乔女侠还是你未婚妻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她，你就一点都没察觉到吗？”
据小满查到的东西，这个肖紫妗不是什么好东西，在四顾门时经常对乔婉娩献殷勤，没怎么避讳人，这件事当时四顾门许多人都瞧在眼里。
他更是在李相夷失踪后暗中派人诋毁李相夷的名声，把东海大战损失怪在李相夷头上。
李莲花摇头:“我不知情。”
小满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据我所知，肖紫妗喜欢乔女侠一事在曾经的四顾门也算众所周知的事情了。”
李莲花愣住了，不免有些惆怅:“如此，倒实在是我对不起乔姑娘了。”
他跟小满在一起时，目光总是放在她身上，她如今十六岁，二八年华，正风华正茂，走到哪里都是人群的焦点，男子看向她的目光更是隐晦不明，他经常觉得不爽，对那些视线目光更是敏感。
可他从前却从未发现肖紫妗对乔婉娩的爱慕之心，其实不止肖紫妗的爱慕之心，乔婉娩是江湖第一美人，光四顾门内爱慕她的人就应该有不知凡几。
只是他从未把目光放在那些事情上面，他的心中最重要的是江湖，是道义，他对乔婉娩的关心虽有，但是太少了，他那时太过耀眼，乔婉娩察觉不到他的在意，心中不安。
少年慕艾是真的，红绸舞剑更是真心实意，那段时光他也是快乐的，可如今想来他的心意虽真却不够深。
随即释然:“乔姑娘离开我去寻找自己的幸福是对的，肖紫妗是她的好归宿。”
小满不由得乐了，被他逗的。
李莲花不解:“你笑什么？”
小满:“肖紫妗这人我觉得不太行，心胸狭隘，你虽然不是乔女侠的良缘，可若是真的在一起，也算是良配，那肖紫妗不行，乔女侠跟肖紫妗在一起，除非她上辈子造了什么大孽，要不然罪不至此。”
李莲花自从东海大战后听了肖紫妗那番推脱埋怨之言，自然知道他的一些性格，只是:“肖紫妗应该不至于吧？”
李莲花觉得肖紫妗小气有，应该还不到心胸狭隘的程度。
小满嗤笑一声，这是针对肖紫妗的。
“那你就且等着看吧，你口中乔女侠那样的人，她的归宿就不会是肖紫妗。”
江湖第一美人，肖紫妗他也配。
配他个大头鬼，小满知道的李莲花多一些，对肖紫妗的为人更加不耻，李莲花还是李相夷时对肖紫妗那个义兄多好啊！
可他在东海大战后做的那些事，带头解散四顾门，不顾兄弟是否真的死了没，就开始追求兄弟的未婚妻，在江湖人到处打着李相夷的名头行事。
她的人还查到一些比较隐秘的事情，比如肖紫妗还十分仇视李相夷，偏偏他还不敢直说，在外他还需要李相夷好兄弟的身份……一桩桩，一件件，哪里不心胸狭隘了。
也就李莲花一叶障目，身处其中，看不清罢了。
小满也不想把那些事都跟他说，平白惹他烦心，既然他想做李莲花，那就做李莲花呗，这样的日子也挺好的。
谈论结束，李莲花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他从前从未想过有一日会不爱乔婉娩了，也从未想过跟另一个女子剖析他跟乔婉娩的曾经，他彻底放下了。
小满只是觉得有趣，乔婉娩她自是不惧的，只是传言红绸舞剑，江湖皆知的神仙眷侣之名，她到底还是在意的，少年感情最是炽热不过，她不怕，可仍旧想求一个心安。
只是听他说完，小满觉得那乔婉娩也不容易，碰上了不及风情的李相夷，据说当年的李相夷在江湖上还有不少红颜知己，惹得不少女子倾心，难怪乔婉娩心里不安。
结果她还挺满意的，这不，李莲花剖析了一番，剖析出个他从前对乔婉娩爱的不够深的结论。
虽然不怎么道德，这个结论对乔婉娩不太友好，她就还挺开心的。
情爱里总是忍不住做比较。
她会跟乔婉娩比较，肖紫妗也会跟李相夷比较，她跟肖紫妗得区别是她比他磊落一些，而且她能放得下，肖紫妗却斤斤计较。
谈论完“前女友”，小满和李莲花两人继续游历江湖，李莲花还是继续做游医，只是他不再像从前那样最多只收五两诊金了。
遇到富裕的人家，他的诊金就开口多要点，毕竟还要攒聘礼，即便入赘，也不能两手空空入赘，人家嫁女儿还有嫁妆呢，他脸皮虽然厚，但是还比不过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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