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饿的意思是，人家沈昕雪也是个姑娘……你给她治疗的话，多难为情啊。”杨妙意也红着脸道。
“你是真以为林景不给她治是怕老婆吗？”林绍文打趣道。
“唔，难道不是吗？”
叶舒微微一愣。
“当然不是。”
林绍文笑骂道，“他和你说，整个四九城，只有四个半人能治好沈昕雪……其实不对，李峰、陈斌乃至于李晓月都可以。”
“甚至林悦、林铮、林穆也都可以治疗沈昕雪的。”
“啊？”
杨妙意和叶舒皆是一愣。
“别听林景在四九堂说的热闹，实际上他把握不好后遗症的问题……而且沈昕雪的问题，远远没有看到的这么简单。”
林绍文叹气道，“他们的确可以保住她的命，但是治疗病人，不仅仅只是保住命就行了。”
“我们要做的是她和正常一样，能够结婚生子，能跑能跳，而不是简单的活着。”
“这……”
叶舒顿时苦笑了起来，“你这儿子，心眼比莲藕都多……我还真以为他是因为怕老婆才不给沈昕雪治疗的。”
“这当然也是一方面。”
林绍文摇头道，“他知道他的医术还没到家……所以他不敢接下来，不然到时候治疗后达不到预期，他会被我揍一顿好的。”
“我觉得林景已经很厉害了。”杨妙意叹气道，“小小年纪……居然能坐堂看病。”
“他七八岁的时候，就跟着他老师一起坐堂看病了，这有什么。”
林绍文撇嘴道，“我还有两个小的，现在也能给人看病了……”
“这……你们这一家子都是些什么人啊。”叶舒苦笑道。
“名医，大多都是从小培养的，鲜少有少半路出家的医生能成为名医的……当然，这不绝对，天赋极高的也行。”林绍文打趣道。
“哦，谁啊？”叶舒好奇道。
“我啊。”
林绍文撇嘴道，“我不是高中毕业以后才开始学医的嘛。”
“我呸。”
叶舒看着笑翻了的杨妙意，忍不住啐了林绍文一口。
“行了，和你开个玩笑，做饭去吧。”
林绍文叹了口气，又倒了一些药粉在木桶里，随即把手伸了进去，开始替沈昕雪把脉。
叶舒看了一眼沈昕雪的样子后，顿时有些脸红，低着头朝着厨房走去。
等两人做好饭端了出来后，发现沈昕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此时正满脸通红捂着胸口看着林绍文。
“我……我能把衣服穿上吗？”
“不能。”
林绍文摇头道，“药水要透过你的皮肤渗透进去……如果你穿着衣服的话，会影响吸收的。”
“可是……”
沈昕雪轻易薄唇，把头低了下去。
“我是医生，而且还大你这么多，不要有什么心理障碍，没事的。”
林绍文轻笑道，“对了……你可以吃点东西。”
“我……我还要泡多久？”沈昕雪红着脸道。
“二十四小时。”
林绍文轻声道，“不用担心……你在药水泡着，不会有上厕所的冲动的，吃一点不要紧的。”
“那……那我吃一点吧。”
沈昕雪羞答答的松开了手，反正都被他看到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杨妙意找了个木板，搭在了木桶上，给她盛好饭夹好菜后，这才递给了她。
“谢谢妙意姐。”沈昕雪感激道。
“不用谢，吃吧。”
杨妙意轻笑一声后，又给林绍文端了一碗饭。
四个人都就这么默默的吃着饭，也不说话。
好半晌。
等吃完饭以后，林绍文把木板撤走了，看了一眼水里，发现水又恢复了原色后，再次倒入了药剂。
“你冷不冷？”叶舒好奇道。
“不冷。”
沈昕雪摇摇头，“这水看着好像是滚了……但是一直都是温热的，不烫，但是也不冷。”
“还真挺神奇的。”
叶舒啧啧称奇，“这也没有接通电源什么的……怎么能把水温一直保持呢？”
“你……感觉好像没读过书。”林绍文眼神复杂道。
扑哧！
杨妙意和沈昕雪皆是笑了起来。
“我怎么没读过书了？这难道不神奇吗？”叶舒没好气道。
“有种东西，叫做生石灰，把它放到水里后，会散发大量的热气……这是常识。”
林绍文叹了口气。
“去你的，生石灰不会把人烫伤吗？”叶舒瞪眼道。
“所以，需要加入其他的药物辅佐，而且不能放入太多的生石灰，这也是常识……”
林绍文点燃了一根烟。
“林绍文，你是不是非要和我过不去？我们单挑……”叶舒咬牙切齿道。
“这……我会打死你的。”林绍文诚恳道。
“你……你……”
叶舒捂着胸口，狠狠瞪着他。
如果不是打不过他的话，自己非打死他不可。
“还有……别老是生气，容易得乳腺疾病，你这身子骨，以后要是生了孩子，乳腺会疼死的。”
林绍文吐出了一口烟雾。
“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你再招惹我，我和你拼了。”叶舒恨声道。
“好吧。”
林绍文叹了口气，再次拉住了沈昕雪的手给她把脉。
沈昕雪浑身一颤，把头低了下去。
“林大哥，我……我没这么多钱付给你。”
“唔，钱？”
林绍文愣了一下，“不是，你还想付我医药费啊？”
“我……”
沈昕雪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给你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吧。”
“不用。”
林绍文笑骂道，“我给你看病，是看在解衷寒的面子上……不用钱，而且你爷爷虽然退休了，但是他到底还是为国家奋斗过，给你治病也不算什么。”
“你……你好像和解爷爷合不来？”沈昕雪好奇道。
“不是合不来，我和他其实也没什么关系。”
林绍文轻笑道，“他的三个儿子……曾经都是我的下属，亲戚谈不上，但是也是朋友嘛。”
“他是你外公啊。”叶舒忍不住开口道。
“唔，对啊，外公。”
林绍文吐出一口浊气，“但是……我的印象里，他只出现过一次，等我再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已经在单位上班了。”
“而且他那次来找我，是为了公事，所以外公不外公的，真谈不上。”
这番话一出口，倒是把杨妙意等人都说沉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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