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先生

长生千叶

首页 >> 仵作先生 >> 仵作先生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杀出丛林林阳苏颜小说最新章节无上杀神雪域兵王神豪:国民老公从恋综开始无敌副村长御天武帝未婚夫死后我嫁给了他的分身绝世剑神大唐验尸官
仵作先生 长生千叶 - 仵作先生全文阅读 - 仵作先生txt下载 - 仵作先生最新章节 - 好看的都市言情小说

第33章 无头3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阅读记录

楚钰秧哪能知道赵邢端舌/头疼的真谛是什么,还在思考着,说:“你说,到底是谁把施睦给弄走了呢?会不会是施府里的人?”

赵邢端说:“不清楚。”

楚钰秧放下茶杯,说:“不过现在倒是有一点好啊,那就是施信斐不会立马走人了,我们也算是成功的拖住了他。”

赵邢端说:“我要进宫,向陛下禀报一声。”

楚钰秧兴致勃勃的说:“我也要去。”

赵邢端皱眉,脸色不悦。看楚钰秧那两眼放光的眼睛,就知道他想进宫的目的不纯。虽然赵邢端吃醋,不想让他进宫去,但是不让他进宫,把他留在施家,赵邢端更是不放心了。

赵邢端左思右想,还是决定把楚钰秧给带上,勉强点了点头。

楚钰秧一瞧,眼睛更亮了,冲着赵邢端嘿嘿傻笑。

赵邢端带着楚钰秧回宫,端王爷什么时候进宫都不会受到阻拦,楚钰秧有令牌,同样通行无阻。

两个人还没到大殿门口,就瞧见穿着侍卫服的平湫站在外面,腰背挺/直,宽肩窄臀,腰上还配着武/器,穿着一身贴合的侍卫服,显得特别合适。

楚钰秧眼尖,一眼就认出来了,立刻高高举起手,冲他摇着喊道:“平湫!”

平湫闻声转头,看到楚钰秧来了,他的太阳穴就突的一跳,顿时心慌气短,干脆装作没有听到,把头转正,专心致志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

“咦?平湫没有听到。”

虽然距离有点远,不过楚钰秧那大嗓门,估摸/着大殿里面都快能听到了,赵邢端可心里明白,平湫是怕了楚钰秧,哪里是没听到,明摆着嫌弃他。

赵邢端看着楚钰秧那热络劲儿就不高兴,问:“你和平侍卫很熟悉?直呼名字?”

楚钰秧眨眨眼,问:“直接叫名字就是很熟悉吗?”

赵邢端不答。

楚钰秧问:“那应该怎么称呼?平侍卫吗?”

赵邢端还是不理他。

楚钰秧又眨眨眼,然后满脸喜悦的,又冲着平湫挥手,喊道:“平侍卫!”

赵邢端:“……”

并不是称呼的问题,最大的问题在于楚钰秧的语气。赵邢端心里气得要死。

平湫还是板着脸,不过他们都走到跟前来了,再当没看到也不行了。平湫立刻规规矩矩的给赵邢端行礼,然后对着楚钰秧,说了一句:“楚先生。”

楚钰秧笑眯眯的打量他,问:“平侍卫,你今天有心事吗?”

平湫一愣,说:“没有。”

楚钰秧说:“我那么大声的叫你,你都没有听到,肯定是有心事啊。啊,这么神不守舍的,肯定是在偷偷想哪家的姑娘了。”

平湫眼皮猛跳,说:“楚先生想多了,并非如此。”

楚钰秧故作惊讶,一脸震/惊的看着他,说:“难道是再想哪家的汉子?”

平湫:“……”

平湫默默的看了一眼楚钰秧身边的端王爷,端王爷脸色又青又黑,其实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然后不知死活的楚钰秧继续调/戏平湫,羞涩的说:“难道你在想我吗?”

“啊……”

楚钰秧话刚说完,就觉得后脖子被人捏住了,顿时手脚一麻,差点趴在地上。

赵邢端黑着脸捏住他的后颈,制住了楚钰秧的穴/道,说:“平侍卫,陛下可在里面。”

平湫说:“陛下和冯大人在里面,端王爷请稍等一会儿,陛下刚才吩咐了,不让旁人进去。”

“冯大人是谁?”楚钰秧问。

其实赵邢端只是捏了一下楚钰秧的后脖子,不过楚钰秧会耍赖,装作手软腿软的样子,往赵邢端身上一靠,那叫一个舒服自在。

赵邢端皱了皱眉,平湫口/中的冯大人,其实就是平湫的师父,十六卫府的总统领冯北司。

赵邢德一向信任平湫,召见冯北司的时候,竟然将平湫遣出来,不知道在谈论什么。

赵邢端说:“那我在此等一会儿罢。”

端王爷站在这里等一会儿倒是没什么,不过楚钰秧也站在这里就有什么了。

平湫顿时觉得不太妙,尽量的催眠自己,其实楚先生也是个正常人,没什么可担心的。

但是平湫的担心的确是必要的……

前一盏茶的功夫,楚钰秧老老实实的,估摸/着刚才被捏后脖子的感觉实在不好。不过过了没多久,楚钰秧就不踏实了。他前去烦赵邢端,左一句端儿右一句端儿的。

赵邢端是被他成功洗/脑,他怎么叫端儿,赵邢端也面不改色。不过这里可不只是他一个人,平湫还站在这里,而且还有来来往往的侍女侍从和侍卫……

大家匆匆路过,第一反应是自己听错了,谁敢这么称呼端王爷,十个脑袋也是不够掉的。

不过楚钰秧口里一直不停的“端儿端儿”喊着,第一声是错觉,第二声没听清,第三声……

“哐当”

“啪”

“嘭”

心理素质差一点的侍女,手一抖就把端着东西给吓掉了,滚到了平湫面前,然后连忙捡起来,跪在地上说:“平侍卫,奴婢不是故意的,是……”

平湫挥了挥手,让她赶紧捡了东西走

接连三四个把东西打翻的,最后一次,还把水扣在了平湫的衣摆上,平湫觉得自己太倒霉,无辜受牵连。

赵邢端稳如泰山,面色不改,楚钰秧觉得无聊了,就改跑到平湫面前。

楚钰秧往平湫身前凑了凑,平湫立刻往后退了半步。

楚钰秧神神秘秘的说:“平侍卫,端儿不理我,不如我和你说说话解闷?”

平湫头疼,想着为什么师父还不出来。

平湫板着脸,说:“楚先生,我在值岗,不方便和楚先生聊天。”

“这好办。”楚钰秧一拍手,说:“我说你听着,你不用说话的。”

平湫更头疼了。

楚钰秧站着平湫面前,故意抱着胳膊,搓/着自己的下巴,说:“平侍卫,你表面看起来这么淡定冷淡,你的内在人格难道也是这样吗?你看我家端儿,表面上很冷淡,其实内在是个闷骚呢。”

“咳咳咳……”

平湫被自己给呛着,捂着嘴咳嗽了好几声,他控/制着自己的视线不要去瞄向端王爷。

楚钰秧又是一拍手,说:“这样吧,我以前听说过一道题,是用来测试内在人格的,不如我说出来给你听听,你也不用回答我,自己心里明白就好了。”

平湫:“……”目视前方,不做任何表情。

“嗯……”楚钰秧忽然沉吟起来,然后用非常快的语速,说:“有一棵很高很高很高的椰树,猩猩、人猿、猴子、金刚要爬到树上摘香蕉,你认为哪个先摘到?”

平湫:“……”

平湫紧闭着嘴巴不说话,不过眼珠子明显转动了一下。

楚钰秧嘿嘿嘿一笑,那边一直不开口的赵邢端听到他这种笑声,就知道楚钰秧在打坏主意。

楚钰秧说:“平侍卫你想好了吗?不用告诉我,自己知道就好了。”

然后他又回头瞧赵邢端,说:“端儿,这个游戏你也可以参与的。”

“不必。”赵邢端言简意赅的说。

楚钰秧说:“那我只好公布答/案了。”

楚钰秧眨了眨纯真无洁的大眼睛,说:“其实很简单的。猴子是最典型的二百五。猩猩是少根筋的白/痴。人猿是老年痴/呆前兆。金刚是脑袋被驴踢了的笨/蛋。椰子树怎么可能长香蕉呢?”

平侍卫的表情有点扭曲了。

赵邢端的脸色也有点不好,他刚才虽然知道楚钰秧在打坏主意,不过听了之后就下意识的想了想。不过端王爷选了哪个选项,他肯定是不会对别人说的,只有端王爷自己知道了。

楚钰秧说完了就自己一个人嘿嘿嘿的笑个不停,瞧着平湫那张臭到不能再臭的脸,更是高兴坏了,乐得简直要岔气了

这个时候,大殿的门被人推开了,赵邢德和另外一个穿着紫色朝服的男人走了出来。

赵邢德在屋里就听到一串爽朗到没边的笑声,出来看到楚钰秧大笑不止,另外两个人臭着脸,也忍不住笑了,说:“我就猜是不是楚先生来了。”

平湫赶紧走到赵邢德身后去。

楚钰秧深吸两口气,这才不笑了,然后乖乖的往赵邢端身边一站。

不过他的视线立刻被赵邢德身边的男人给吸引了。

和赵邢德一同出来的男人穿着一身紫色的朝服,不过一看就不是文官。身材高挑,看不出年龄来,脸长得实在好看,竟然和林百柳有一拼。不过这男人看起来更为清冷,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禁欲系的感觉。

赵邢德见赵邢端和楚钰秧来了,就挥了挥手,说:“冯统领先退下罢。”

男人立刻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开了。

楚钰秧眼睛瞪得老大,那男人从他身边经过,楚钰秧还用/力吸了吸鼻子,闻到一股淡淡的熏香味道,实在是好闻极了。

赵邢端气得头顶冒烟,忍不住就伸手用/力捏了一下楚钰秧的后颈。

“……”

楚钰秧这回连舌/头都直了,叫都叫不出来了,直接软趴趴的差点趴在地上,好在赵邢端拎着他。

楚钰秧气哼哼的抬眼瞪赵邢端,不过没什么杀气,反而像是抛媚眼一样。

赵邢端冷飕飕的说:“那就是十六卫府的总统令,冯北司。”

楚钰秧有点吃惊,小声说:“什么?这么年轻貌美,我以为十六卫府的总统领,应该是个糟老头/子呢。哎呀呀我艳福不浅啊……”

赵邢端脸色唰的就黑了,说:“你什么?”

楚钰秧一脸你居然冤枉我的表情,说:“我说我眼福不浅呢!”

虽然楚钰秧声音很小,不过在这里的都是武功不错的人,就连赵邢德的武功都很好,所以全把楚钰秧的话给听得清清楚楚。

赵邢德忍不住笑起来,平湫面露惊色。

冯北司的确年纪不大,如今三十出头,是十六卫府最年轻的统领了,也是平湫的师父。不过这朝/廷内外,还没几个人敢名目张胆的和冯北司对/着/干,全都有些惧怕他。冯北司的相貌的确出众,不过也没有不怕死的敢议论,像楚钰秧这样,还敢肖想的更没有了。

赵邢德说:“邢端过来,肯定是有事情要说,都进来罢。”

众人进了殿内,赵邢端将事情禀报了一番。赵邢德沉吟一阵,说:“那施信斐果然心里有鬼。你们继续留在施信斐那里,尽早找出蛛丝马迹来。”

赵邢端点头。

赵邢德对平湫说:“你带人去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找到施睦的踪迹。”

平湫立刻点头,说:“是,陛下。”

因为刚才等着的时候浪费了很多时间,赵邢端和楚钰秧还要赶回施府去,所以急匆匆的就走了。

按理说今天施信斐就该带着自己的家眷离开了,不过施睦失踪,又有楚钰秧来捣乱,把他的计划全给打乱/了。

施信斐今天没走成,整个人都看起来非常着急,在屋子里团团转。

楚钰秧和赵邢端回了施府,差不多就快到午饭的时候了。

楚钰秧就拉着赵邢端在施府花园里散步,说:“端儿,散散步,等一下中午好多吃一点。”然后又小声咬耳朵,说:“四处走走,没准有收获。”

他们一出来,就瞧见了在花园里散步的方氏。方氏长得娇滴滴的,穿着一身粉色的罗裙,身边两个丫鬟服侍着,看起来待遇特别的好。

方氏一眼就看到了他们,她早上听人说端王爷到他们府邸上来了,她还不相信,没想到这就碰上了。

方氏瞧上去也和那个秦诉一般心思,瞧着赵邢端挺拔的身影就拔不出眼睛来了,瞧那两个人走过来,就一副面红耳赤的样子。

楚钰秧一瞧,就推了推赵邢端说:“端儿,到你大展身手的时候了!上吧,你瞧那个方氏已经被你迷的五迷三道了,你快过去问问,昨天晚上她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赵邢端:“……”

赵邢端没去,反而眯眼瞧着楚钰秧。

楚钰秧被他看得后背发凉,问:“怎么了?”

赵邢端捏着他的下巴,说:“你不是一直嘴巴上说喜欢我?”

楚钰秧嘿嘿一笑,羞涩的说:“不不,我不只是嘴巴上说,心里也这么说的。”

赵邢端说:“那你为何不吃醋?”

楚钰秧恍然大悟,转头瞧了一下方氏,说:“方氏的危险指数不够高,我是不随便吃醋的。”

赵邢端:“……”

方氏那边犹豫了良久,然后就羞答答的走过来了。赵邢端都还没上,人就先送上/门来了。

方氏用帕子掩着羞红的脸,说:“两位也来赏花吗?”

楚钰秧瞧赵邢端一张死人脸,只好笑眯眯的点头,说:“是啊是啊,就是不知道这些花叫什么名堂,现在天冷了,竟然还开的这么好。端王爷说他最喜欢这种花了。”

楚钰秧随便伸手一指,嘴里就开始胡编乱造。

方氏一听,脸更红了,羞涩的瞥了端王爷一眼,说:“这是奴家亲手种的花呢,若是王爷喜欢,不妨带走一些,很好养活的。”

端王爷冷着脸不说话。

楚钰秧在中间打圆场,说:“哎呀,这些都是你种的?这么厉害啊。”

方氏似乎有点得意,笑着说:“奴家虽然出身低微,不过琴棋书画都是略懂一二,对于花花草草的也懂一些。不知道端王爷对什么感兴趣,或许奴家能和端王爷聊上一聊呢。”

楚钰秧赶紧说:“姑娘这般博学多才啊,昨天我瞧姑娘和人争吵的样子,还以为……”

方氏顿时尴尬不已,说:“让公子见笑了,那是奴家实在被气急了,所以才一时失态。江姐姐实在是欺人太甚,平时总是挤兑奴家,奴家也就忍气吞声了,没成想昨天……昨天她还冤枉我弄死了她的鸽子,实在不分青红皂白。奴家平日里弄/弄花草弹弹琴,怎么会做那种血/腥的事情。要我说啊,那鸽子恐怕就是江姐姐自己弄死的,反而怪在奴家头上呢。”

“咦?”楚钰秧惊讶的说:“我瞧江/氏性格颇为爽利,倒不像是喜欢耍这些小心眼的人啊?”

“哼,”方氏冷哼了一声,说:“公子您可是看错了呢。说的不好听点,江姐姐还真有点妒妇的模样,她急了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呢?公子您是没看到的,那只鸽子啊,死的多惨,脑袋直接给割下来了,好多血呢。那鸽子是江姐姐养的,平日里都在她院子里。你说说看,老/爷弄回来那么多珍惜的鹦鹉喜鹊,她什么也不养,反而养一只平平无奇的鸽子,恐怕是她平日给情郎送信用的。说不定她的情哥/哥有了别的女人,她一怒之下啊,就把鸽子给弄死了,还怪到我头上来。”

方氏一口气说了好多,说完了之后才想起来,自己刚才的嘴/脸肯定不好看,赶紧拿帕子遮住脸,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你这个小贱/蹄子!”

忽然一个女人尖锐的声音,大家一回头,就瞧江/氏风风火火的走过来了,气势汹汹的模样,说:“你竟然在外人面前说我的坏话!”

方氏顿时慌了神,让丫鬟挡住江/氏,委委屈屈的就要往赵邢端怀里靠,说:“天呐,端王爷救救我,我好怕!”

赵邢端皱眉,往旁边一让,立刻就躲了过去。

江/氏冲过来,那两个丫鬟竟然都拦不住。江/氏扯着脖子喊道:“那只鸽子是老/爷送给我的,你明显嫉妒我,才这样百般诋/毁我!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整日就想着怎么偷男人啊?”

方氏气得脸都涨红了,说:“你!你诬陷我!”

江/氏又喊:“哎呦呵,我诬陷你!是谁上次被捉/奸在床?和一个野男人光着身/子躺在被子里的啊?连抹胸都不/穿!”

方氏被她气急了,冲上去就和她扭打在一起。两个人简直近身肉/搏的样子,抓着揣着咬着,头发拽的乱七八糟,裙子都扯撕了,连白肉都露/出来了。

楚钰秧赶紧拉着赵邢端的手,说:“端儿我们快跑吧,女人打架很可怕的,小心误伤了。”

“别打了。”

秦诉打老远瞧见这边吵起来了,又看到端王爷在场,就想着过来劝架,好在端王爷面前表现一下大度的样子。

秦诉匆匆赶来,刚到了跟前,还没说第二句话,结果江/氏抬腿一踹,方氏往旁边一躲,这一脚丫子结结实实的踹在了秦诉的下/半/身。

“嘶,好疼。”楚钰秧忍不住眨眨眼。

秦诉“哎呦”一声,就倒在了地上,压倒了一边花花草草。这片地还不平坦,“咕噜”一声,秦诉连叫都来不及,直接滚进旁边的小池子里了。

顿时水花四溅,不过那两个厮打的女人都没有要住手的意思,谁也不救人。

秦诉在里面扑腾着,说:“救命,救命!我不会游水的,端王爷就我!”

赵邢端没有要动手救人的意思。

楚钰秧拽着赵邢端的袖子,那样子也不让他去救人。

楚钰秧问:“你说他要多久才能淹死?”

赵邢端眉梢一跳,说:“他若是不会水,这会儿早就沉下去了。”

秦诉在水里,赵邢端和楚钰秧说的也不是悄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脸都青了。

秦诉的确是假装的,想让赵邢端来救自己。现在被人识破,脸上觉得没有面子,只好打死不承认自己会游泳,一直在池子里乱扑腾。

现在天气冷了,虽然秦诉是会游水的,但是在池子里泡了一会儿,也还真是冻得受不了。最后坚持不下去了,只好自己从池子里爬上来了。

施信斐急忙忙的赶过来,瞧见两个女人打架,气得肚子更鼓了。

秦诉浑身湿/漉/漉的,那细/腰显得更不禁一握,长/腿翘/臀也毕露无疑,哭哭啼啼的往施老/爷身上一扑,乱蹭一番,说:“老/爷,您可要给我做主啊。”

施老/爷美/人在怀,瞧秦诉可怜兮兮的样子,忍不住在他屁/股上腰上摸了一通,说:“这是怎么了?真是让老/爷心疼死了。”

施信斐就顾着安慰美/人了,结果转眼才瞧见赵邢端还站在一边,吓得面无人色。

赵邢端懒得再看这场闹剧,就带着楚钰秧往回头走,准备回房间用午膳去了。

楚钰秧说:“唉,我觉得施睦挺可怜的,他失踪这么久了,这家里头竟然没人关心他的样子。怎么施睦的品位也够差的啊,你看那个秦诉,一身的骚/味儿,不知道施睦看上他什么了。”

赵邢端说:“不知道平侍卫那边,有没有消息了。”

中午用过了午膳,楚钰秧有点困,趴在桌上午歇了一会儿,然后又活力四射的跑出去查线索。他找了几个小厮和丫鬟询问情况。

在施府里面,后院还住着不少的侍妾,不过最得宠的就是江/氏方氏和秦诉三人了,其他都比较安分守己。

秦诉是最新进府来的,在施府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大家都知道秦诉是少爷施睦赎回来的。秦诉会作诗弹琴,而且长相身段都风/流,嘴巴也会说话,少爷似乎非常喜欢他。

不过施睦那个人,看起来就有点太好骗的样子,而且还有点迂腐的样子。对秦诉是非常礼貌恪守的,把他安置在客房,好吃好喝的。

不过没过两天,秦诉就和施老/爷混在一起了。据说是施睦外出的几天,秦诉一个人无聊,就到花园里走走,就遇到了施老/爷

施老/爷好色,看到秦诉简直是惊为天人。施老/爷后院里男子也不少,就是没见过这么好看勾人的,顿时色心大起。施老/爷虽然知道秦诉是他儿子弄回来的,但是一点也不手软,就把秦诉给带回自己的屋里了,秦诉半推半就的,两个人就厮混到床/上去了。

等施睦再回来,秦诉都不知道和施信斐睡过多少次了。施睦非常受伤,还以为是施信斐逼/迫秦诉的。没成想秦诉却趴在施信斐怀里哭哭啼啼的,说他是真心喜欢施老/爷,要少爷成全他。

秦诉这么说当然是为了讨好施信斐,施信斐也就喜欢听这样的话,之后就特别的宠爱秦诉。

江/氏是最早跟着施老/爷的,后来方氏才来了。虽然江/氏性格泼辣,不过一直没有失宠,别看施老/爷最宠爱秦诉,不过江/氏那里得到的好东西是最多的。

方氏看起来娇滴滴的,嘴巴特别的会说话,到施府之后,也没少捞到好东西。不过她和江/氏性格差了太多,平日见面就吵,动手打架也不在少数。

楚钰秧一打听,脑袋都要炸了,这施府果然乱的不一般。混的最惨的,还就真是最为少爷的施睦了,比个侍妾还不如。

楚钰秧是独自出来打听的,他怕那些个小厮丫鬟瞧见端王爷的脸就不敢说话了。打听了一圈,竟然有些天黑了。

楚钰秧就往留宿的房间去,准备找他的端儿说说自己打听到的消息。

他进了客房的院子,就看到赵邢端屋里的房门竟然是半掩着的,显然有人进去了,没有关好房门。

就在刚才,赵邢端正在闭目打坐练武,忽然听外面有人将门推开了。这般不敲门直接进他房间的,先前也只有楚钰秧一个人。

只是走进来的人显然并不是楚钰秧,那人推门的动作没有楚钰秧流畅,听起来有些犹豫,而且脚步声也并不是楚钰秧。

赵邢端脸色一下就冷了,翻手将佩剑“嗤”的拔/出鞘来,然后跃身而起,一晃就到了外间,银光闪烁之间,已经将长剑指在了那人的颈间。

“啊!”

来人一声惊呼,他来不及收住脚步,雪白的颈子就碰到了赵邢端的剑尖,立刻被刺破了,红色的鲜血如梅花一样,慢慢的晕开。

“谁让你进来的?”赵邢端一点也不怜香惜玉,话音听起来又硬又冷。

秦诉后退了半步,因为脖子上的疼痛,眼睛里红了,一片水汽蒙在上面,说:“端王爷,我……我是来求端王爷帮忙的。”

“滚出去。”赵邢端没有要听他下文的意思。

秦诉咬牙,并不离开,说:“端王爷,我……我不走。我现在走了,恐怕比死还难受!”

秦诉哭哭啼啼,一副娇/弱的样子,说:“端王爷,您救救我罢。我不想在施老/爷身边,他……他,我是被他强/迫才不得已把身/子交给他的,我简直生不如死。端王爷,求您带我走罢,只要您能救我,我……我愿意,一辈子跟着端王爷,我,我的身/子也给王爷……”

秦诉说着,就去解自己的腰带,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裳,竟然只有一件外衫,里面什么也没穿,外衫落地,一下就变得光溜溜的了

赵邢端皱眉,显然已经不耐烦了,说:“滚出去。”

“王爷!”秦诉一见赵邢端对他的身/体丝毫没有反应,他心里就急了,往前一扑,竟然不顾长剑,就要扑进赵邢端怀里。

赵邢端抬脚就在他肩膀上一踹,秦诉“啊”的一声,就摔倒在地上,顿时疼得满脸都是泪珠。

秦诉将束发的玉钗取了下来,抵在自己手腕上,说:“王爷,您……我是真的生不如死,您若是不肯帮我,我……我就割腕,死在您面前!”

楚钰秧一进来,就看到了光溜溜的秦诉。

赵邢端见楚钰秧走了进来,立刻皱眉,他并不想让楚钰秧误会什么。

不过楚钰秧显然没有在意也没有误会,而是笑眯眯的瞧着秦诉,说:“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秦诉有点慌神,没想到楚钰秧这么快就回来了,他是瞧见楚钰秧不在才过来的。

楚钰秧继续说:“你跟多少个人说过一辈子啊?”

秦诉脸色有点发白。

楚钰秧说:“施睦、施老/爷,还有我家端儿?你一辈子到底有多长啊,跟这么多人许诺,难道你是王/八成精?”

秦诉惨白的脸色变得青了,嘴唇哆嗦着。

楚钰秧撇着嘴说:“端儿,你府邸里的池塘那么浅,是养不了王/八的。”

赵邢端:“……”

秦诉气得胸口快速起伏,单薄的胸膛简直要被气炸了。

楚钰秧还没说完,目光瞧在他攥着玉钗,要割腕的手上,板着脸说:“还有一个更棘手的问题。秦公子你说,割腕能死人的话,为什么断臂还能活着啊?”

秦诉脸彻底黑了。

秦诉只是想以死相逼,让赵邢端觉得自己是真的被强/迫的。如果他是真的想死,刚才早就借着赵邢端的剑抹脖子了。

秦诉咬着牙,说:“楚先生,你不要欺人太甚!你这般羞辱我……”

楚钰秧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扔在他头上,说:“再不滚,我要喊刺客了,别以为光着屁/股就不是刺客。”

“你!”秦诉瞪眼,只不过他怎么说都说不过楚钰秧那张嘴巴,被气得直翻白眼,最后只能抓起衣服,披上快速的离开了。

秦诉一离开,楚钰秧立刻回头瞪赵邢端,说:“端儿你这个花/心大萝卜,你竟然盯着秦诉色迷迷的看!”

赵邢端:“……”

赵邢端觉得自己很冤枉,要论花/心,今天上午某个人才说过什么艳福不浅……

楚钰秧说:“你怎么不把他光着屁/股扔出去。”

赵邢端说:“不想碰他。”

楚钰秧一股屁坐在椅子上,说:“端儿,我吃醋了。”

“你不是不随便吃醋?”赵邢端问。不过赵邢端此时心里有点高兴,只是不适合说出口。

楚钰秧说:“我只是看看穿着衣服的美男,你就看光着屁/股的。”

赵邢端太阳穴一跳,不想和他继续说话了。

楚钰秧气哼哼的喝了好几杯凉了的茶水压火气,脸都涨红了。

赵邢端一瞧他这般样子,心情还是很好的。他走过去,俯下/身,捏着楚钰秧的下巴,说:“你这么一说,我带是想起来,我的确看过某个人光着屁/股的样子。”

楚钰秧以为他说的是秦诉,立刻抬眼瞪人,不过赵邢端眼神太暧昧了,楚钰秧眨了眨眼睛,忍不住就想起来,住在黄家的时候,自己好像洗澡的时候睡着了,结果是赵邢端把他捞出来的。

难道赵邢端指的某人是自己?

楚钰秧努力维持着瞪眼的表情,不过脸上还是有点红了。

赵邢端心情更好,说:“还不止一次。”

楚钰秧愣住了,心想着哪里不只一次,分明就只有一次。

前天他进宫喝多了回来,被赵邢端带到温泉池里去泡澡的事情,楚钰秧是完全没有印象的。

赵邢端的手搂在他腰上,慢慢的下滑,落在了他的臀/瓣上。

楚钰秧心脏腾腾猛跳,大睁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赵邢端。他脑子里现在简直像是塞/进了一团棉花,乱糟糟的。感觉到赵邢端落在自己腰上臀上的手,忍不住扭了扭想要摆脱。

“别乱动。”赵邢端的声音有点嘶哑。

他一说,楚钰秧下意识的就不动了,赵邢端瞧着他有点慌乱的眼神,心中蠢/蠢/欲/动起来。尤其是那红艳艳的嘴唇还半张着,好像迫不及待的邀请他品尝一样。

赵邢端吻过那嘴唇很多次了,也得到过回应。不过都是在楚钰秧没有/意识的时候,就算有回应也是本能。

赵邢端嗓子里发干,盯着楚钰秧的眼睛,慢慢的低下头来。他想要紧紧盯住楚钰秧脸上所有的表情,然后狠狠的吻住他的嘴唇。

突然的变化,似乎有点超出了楚钰秧的负荷。本来叽叽喳喳不停的两瓣嘴唇,现在倒是安静了,不过还在略微的开合着,好像要说话,但是又说不出来。

楚钰秧感觉到赵邢端呼吸的热气,两个人的嘴唇几乎要碰在了一起……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咔哒”一声。

赵邢端立刻警觉起来,迅速的放开了楚钰秧,抓起自己的佩剑,两步抢到了窗口。

楚钰秧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心跳还砰砰的,赵邢端一扯开,他差点失了平衡摔倒椅子下面去。

“是你……”

楚钰秧听到赵邢端的说话声,这才站起来,跑过去问:“怎么了怎么了?”

楚钰秧探头一瞧,外面已经天黑了,窗口站着一个人,虽然天黑不好辨认,但是楚钰秧一眼就认出来了,竟然是淮水

楚钰秧一阵欣喜,说:“淮水,怎么是你啊?”

淮水有点意外的看着楚钰秧的脸,说:“师父,你脸好红。”

楚钰秧嘿嘿一笑,说:“见到你兴/奋的呗。”

赵邢端脸黑了。

淮水说:“师父。这是义/父让我交给你的。”

楚钰秧接过淮水递来的小纸条,展开一看,上面写着:城外三里。

赵邢端看到纸条上的字,立刻就皱眉,说:“这张纸条是谁写的?你的义/父是什么人?”

淮水说:“端王爷日后自然知道。”

赵邢端长剑一拦,说:“今日不说,我不能让你离开。”

楚钰秧抓/住他的袖子,说:“端儿,你对我徒/弟的态度怎么这么恶劣。”

赵邢端:“……”

淮水趁机说道:“师父,一定要去。我先走了。”

赵邢端被楚钰秧拽着,哪来得及拦住淮水,就让人轻而易举的脱身了。

赵邢端说:“为什么拦着我。”

楚钰秧说:“我徒/弟又乖又软,你干什么为难他。”

“那张纸条……”赵邢端说:“那张纸条的笔迹,像极了皓王的笔迹。”

楚钰秧说:“你自己都有定论了,干什么为难我徒/弟。”

赵邢端:“……”

楚钰秧又说:“我徒/弟可是个死心眼,他肯定不会说的,你为难他也没用。”

赵邢端:“……”

楚钰秧一口一个徒/弟,赵邢端心里酸的要命。尤其是刚才那么好的气氛,就被淮水的到来给破/坏了,赵邢端更是生气。

楚钰秧拿着小纸条,说:“我们还是先去城外三里看看吧,不过这城外三里的范围也大了点啊。城外三里有什么呢?难道施睦被藏在哪里?”

赵邢端说:“不要紧,可以让平侍卫带人找。”

赵邢端将城外三里的消息告知赵邢德,赵邢德便让平湫带着人到城外搜一搜。

平湫那边很快就有了动静,竟然真的在城外三里一个破庙里,找到了昏迷的施睦。

赵邢端和楚钰秧立刻就赶了过去,顺便让人带信到施府去。

天色很黑,没什么月光,因为临近冬日了,所以城外多落叶,显得有点萧条落寞

赵邢端骑马,带着楚钰秧赶到城外三里的破庙。

楚钰秧兴致勃勃的探着头,问:“我怎么没看到平侍卫?”

赵邢端将他从马上抱了下来,说:“不知道。”

这边有很多十六卫的人,穿的衣服都差不多,不过的确没有平湫的影子。

有人听到他们的谈话,说:“平湫有些身/体不适,先回去了。”

男人的声音很有磁性,而且浑厚有力,楚钰秧兴致勃勃的回头一瞧,还以为今天又能瞧见个美男子,没成想却是个长相有些普通的高大男人。

男人也穿着一身紫色的衣服,看起来有点像冯北司的那件。不过冯北司穿上是感觉很禁欲,这男人穿上就完全不是一个感觉了。

男人身材高大,长得有点普通老实,丢进人堆了都不会被发现的那种。

赵邢端说:“梁大人在这里。”

梁祁是十六卫府的副统领,相比冯北司来说,就是个老好人,很好说话的那种。

梁祁笑呵呵的说:“本来陛下让平湫带人来寻的,不过平湫有些身/体不适,所以我就带人来了。”

“麻烦梁大人了。”赵邢端说。

梁祁说:“人就在里面,还昏迷者,不过没什么大问题,可能是身/体太虚弱了,没吃过饭给饿昏过去了。”

赵邢端和楚钰秧跟着梁祁往破庙里面去,就看到施睦灰头土脸的倒在角落里。本来是有几个赶路的人看到他的,不过还以为他是在破庙里躲风的乞丐,所以就没有在意。

楚钰秧一看,觉得施睦可怜兮兮的。施睦失血过多,脸色惨白,又没吃没喝昏迷不醒,自然情况不太好。好在把他丢在这里的人,并不是真的想要他的命,施睦手臂上的伤口,已经简单的包扎过了。

楚钰秧说:“还是先带回施府去罢,等他醒了,再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邢端让人去弄一辆马车来,然后将昏迷的施睦放上去,带回施府去。

施睦找回来,的确是个好事,不过是谁将施睦绑走了?这让大家全都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回了施家,一到门口,就看里面乱七八糟的。

楚钰秧奇怪的问:“出了什么事情?”

赵邢端皱眉。

他们快步进了府里,就听到江/氏和方氏又在吵架了。

方氏说:“肯定是你!是你先绑了少爷,现在又把老/爷绑走了!”

“你血口喷人!”江/氏怒道。

眼看着两个人又要扭打在一起,楚钰秧倒是听到了重点。

施老/爷不见了

楚钰秧赶紧/抓了一个丫鬟,就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丫鬟惊魂未定,说:“老/爷不见了!跟少爷一样。”

“和少爷一样?”楚钰秧本身有点不解,不过到施老/爷的房间里一瞧,就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施老/爷失踪了,房间里也是一滩血迹,窗户开着,窗台上一个血脚印。

赵邢端一间,脸色顿时就黑了,这么短的功夫,他们出去一趟,施信斐竟然就失踪了。

赵邢端说:“施信斐是自己跑了,还是被人绑走了?”

楚钰秧摇头,说:“看不出。”

房间里其他都一切正常,窗户开着一扇,其他的也都没有锁,门也不是锁上的,能分析出的信息太少,这反而要比密室困难的多了。

楚钰秧问:“谁先发现的?”

方氏第一个说:“是她!”

她手指着江/氏,说:“肯定是她把老/爷给绑走的,少爷也是她绑走的。”

江/氏怒了,说:“你又诬陷我!你好狠的心!不是我/干的。你分明是嫉妒我。”

两个人争吵不休,半天江/氏才说了当时的情况。

今天施老/爷让江/氏去伺候他,所以天黑了之后江/氏就打扮了一番,然后一个人往施老/爷的房间去了。屋里头还点着灯,江/氏进门之前还看到施信斐的影子映在窗户上。江/氏推门就进去了,哪想到走到里面就看到地上一滩血,还有那个血脚印,当时血迹还很新,连血脚印都没干掉,房里已经空了,一个人也没有。

江/氏当即吓了一跳,然后跑出去查看情况,还呼喊了人来找施老/爷。

大家一听施老/爷失踪了,而且跟少爷失踪时候一模一样,都又惊又怕的,连忙四处找/人,几乎将施府翻了个底朝天,管家又让人到外面去也找找,看看是不是歹/徒还没跑远。

只可惜忙乎了一大通,小厮丫鬟们都是四脚朝天,仍然没有找到人。

楚钰秧蹲在地上,瞧着那滩血迹。赵邢端出去找了一圈,回来发现楚钰秧还蹲在那里。

赵邢端问:“你看出什么了?”

楚钰秧说:“你先把我扶起来吧,我腿麻的动不了了。”

赵邢端:“……”

赵邢端将人抱起来,然后放在椅子上。

楚钰秧说:“我觉得两次不是一个人干的呢。”

“什么意思?”赵邢端说。

楚钰秧说:“施睦房里那滩血迹,好大一滩呢,你也看到,施睦那失血过多的的样子,嘴唇都白了。但是施信斐这摊血迹也太少了,比大姨/妈侧漏多不了多少。”

“什么大姨/妈?”赵邢端问。

“呃……”楚钰秧咳嗽了一声,继续说:“窗台上那个脚印,也显然和施睦房里的不一样。这个脚印脚尖深,后面很虚,像是真的有人从这里跳出去了。”

赵邢端皱眉。

楚钰秧说:“我怎么觉得,是有人在故意模仿施睦被掳走的样子?那么他的目的,很可能就是,想让别人觉得,施信斐也是这么被掳走的。”

赵邢端继续皱眉。

楚钰秧说:“我脑子里忽然有一种可能。”

“是什么?”赵邢端问。

楚钰秧说:“施信斐自己跑了。”

赵邢端说:“怎么可能?”

楚钰秧说:“我也觉得不太可能,毕竟施信斐的那些爱妾们可都在这里呢。”

赵邢端:“……”

楚钰秧说:“不过这个可能性也是有的。施信斐之前找急忙慌的要走,连儿子丢/了也不要了,还是要走,说明他是铁打了心的必须走。而现在,子时还没过,显然还是今天呢,这个时候施信斐失踪了,和他要离开的计划真是不谋而合啊。”

赵邢端说:“可是,他是怎么走的?没有人看到施信斐离开。”

楚钰秧说:“我们可以大胆的猜测。江/氏确定进来之前,屋里是有人的,因为他看到了施老/爷的影子,但是说没看到其他人的影子。她走进屋,走到里间,一共也没有多少步。在短短的时间里,有人把施老/爷制/服,弄出/血,带走,显然很仓促。如果是施信斐自己一手导演的话,那么他可以早点留下地上的血,然后听到动静,在窗台上印上一脚印。然后……”

赵邢端看他卖关子,却也不急着问。

楚钰秧慢条细理的说:“他肯定不能跳出去的,因为外面可能会有人看到他逃走,江/氏进来也可能会看到他的背影。这个时候想要消失,有个更好的办法呢。”

楚钰秧说着,就站了起来,然后在房间里四处瞧。

“他可以暂时藏在这件房间里,等江/氏匆忙去找/人帮忙的时候,再趁乱离开。”

赵邢端一听,的确是个好办法。

楚钰秧说:“不过这个藏身的地方很有限,而且和危险。因为这个地方必须离窗台够近,不然他做好了脚印,根本来不及躲起来就被江/氏发现了。”

楚钰秧转了一圈,发现屋里其实没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唯一还算隐蔽的地方就是床底下了。

楚钰秧说:“端儿,把蜡烛拿过来,看看床底下。”

赵邢端将桌上的灯拿了起来,弯腰往床底下一送。

楚钰秧立刻睁大眼睛,说:“有血。”

赵邢端也瞧得清楚,床下面有些血迹,不过不清晰,显然是蹭上去的

赵邢端说:“施信斐真的是躲在床下面?等着江/氏离开,然后才趁乱逃走的?”

江/氏说过,她出去找/人帮忙之后,施府的确很乱,所有人都忙着找/人,还跑出去几个到外面找/人的。如果这个时候趁乱换了小厮护院的衣服离开施府,恐怕没有人会注意。就算有人注意,想要找他的时候也完了,他已经离开的足够远了。

楚钰秧说:“我也好奇怪啊,施信斐藏在床下?这个地方真是太危险了。床边上一滩血迹,万一江/氏跑过来低头仔细一瞧,岂不是就能发现床底下的施信斐了吗?”

赵邢端说:“难道江/氏有问题?她其实是帮助施信斐逃走的人?”

楚钰秧望天,说:“如果江/氏有问题,那就问题大了。”

“什么?”赵邢端问。

楚钰秧说:“我的推断都是根据江/氏的说辞和屋里的线索推理的,如果江/氏有问题,也就是说江/氏给出的条件是错的,但凡有一条不对,我的推断就是站不住脚的。但凡有一条信息变成了别的样子,最后推理的结果必然回事另外一个答/案。”

赵邢端沉默了。

楚钰秧继续望天,说:“我一直觉得多重解答其实是侦探被打脸的尴尬事情。”

赵邢端说:“先将江/氏带过来,重新问一遍罢。”

楚钰秧点头同意,他现在需要知道江/氏的话里面有多少水分。

江/氏被叫过来,重新叙述了一遍之前的情景。楚钰秧仔细听了,竟然没有什么破绽。

江/氏说的有些颠倒,但是符合正常的心里。不像是说/谎,也不像是自己编造的谣言。

楚钰秧紧紧盯住江/氏的脸,说:“你没有发现,施老/爷当时就在床底下吗?”

“什么?”江/氏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说:“你说老/爷不是被绑走的,而是……”

楚钰秧点了点头。

江/氏脸上的惊讶并非作假,估计她现在的确被吓了一跳,还有点懊悔的样子,懊悔自己没有多瞧一眼。

江/氏说:“我……我没有发现。我当时看到一滩血,还有开着的窗户,还看到了窗户上的血脚印。我以为老/爷真的跟少爷一样被绑走了,我着急啊,连血迹都没仔细看,哪会注意床底下啊。”

江/氏说完了,就咬着嘴唇,眼珠子转了一下。

楚钰秧略作思考,就让江/氏离开了。

赵邢端说:“如何?”

楚钰秧说:“江/氏应该没有说/谎,但是她好像隐瞒了什么。她脸上惊讶的表情看起来是真的,很着急,很震/惊,还有懊恼。她咬着嘴唇,皱着眉,眼珠子还转了,刚才她肯定脑子里在想什么事情,或许是她发现了什么,但是她没有说。”

赵邢端说:“我让人盯着她。”

楚钰秧点了点头。

他们走出施信斐的房间,梁祁就迎面走过来了。梁祁说:“那个叫施睦的醒了。”

楚钰秧一听,立刻就往施睦的房间里去。

施睦虽然醒了,不过他并不能给大家提/供什么信息。他只记得自己晕过去了,再醒过来已经被他们救了。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比他们知道的还少。

楚钰秧瞧他挺可怜的,也就没有再多问。施睦现在还失血过多,脸色还没有恢复,说两句话,就一副喘不上气的样子,吃一点东西全都吐出来了。

赵邢端问:“现在怎么办?”

楚钰秧摇头,说:“还没想好。”

梁祁说:“端王爷,我还要进宫向陛下禀明情况。”

赵邢端说:“有劳梁大人。”

梁祁说:“那我先行一步。”

梁祁正要走,忽然他的手下押着一个大叫不止的人走过来了,说:“大人,这个人鬼鬼祟祟的。”

梁祁不认识那人,不过楚钰秧和赵邢端认识啊,是秦诉。

秦诉被一个侍卫押着,挣扎不断,说:“放开我,这里是施府,你凭什么说我鬼鬼祟祟的,我爱在这里干什么就干什么。”

楚钰秧笑眯眯的问:“秦公子,你要出远门吗?怎么包袱都拿上了。”

秦诉怀里抱着一个小包袱,看起来东西不多。

赵邢端抬了抬下巴,那侍卫会意,就将包袱抢了下来,然后一抖开,里面竟然有好多银两,还有一张纸条在里面,一下子全都被抖了出来。

秦诉一见,顿时面无血色。

楚钰秧说:“咦,秦公子,带这么多钱,你要去哪里?”

赵邢端皱眉,动作迅速的将混在银两里的那张纸条给捡了起来。

他展开一看,顿时脸色就变了。

楚钰秧凑过去,问:“是什么?”

赵邢端说:“是施信斐给他留的信。”

“什么?”楚钰秧惊讶的说:“施信斐给他留的信?上面写了什么?”

秦诉面露死灰之色。

赵邢端看过一遍,上面写的字并不多,施信斐让他五日之后到一个地方去见面,不让他把事情告诉别人,说有人要对他不利,他只好抛弃别人,选择只带着秦诉离开。这事情如果别人知道了,计划就不能成功,恐怕会有危险。信上还有落款,的确是施信斐,而且还有时间,就是今天。

楚钰秧说:“施信斐真的是自己跑的?”

赵邢端说:“先把信拿给施睦瞧瞧,是不是施信斐的亲笔信。”

喜欢仵作先生请大家收藏:(m.315zwwxs.com)仵作先生315中文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开着房车,去古代逃荒种田吧四合院的大力钓鱼佬带着商城去大唐快穿拿捏偏执指挥官的千层套路先生您的娇妻已上线暗黑仙庭甜系小萌仙离谱!都无敌了,女帝让我吃软饭被全网黑后她花样挂热搜九星神龙诀木叶:准备叛逃,系统来了末世夫妻在七零出生荒古世家,你说我没背景?我就是传奇彪悍少主大巫纪元福女当家,病弱夫君霸王花西游:弟子太嚣张,为师苟不住了英雄联盟之最强保镖神奇宝贝:创世之梦
经典收藏直播:开局教学生玩三国杀极品透视妖孽给员工画饼就能暴富万金嫡女都市之逆天大反派渔夫逆袭:开局救美,渔获满舱重回八零小辣妻末日?宅舞冒险六岁赶尸:不好意思,我穿紫袍誓要休夫宠宠欲动:爱妃,别咬我!全球巨星从被插刀开始娇妻得宠:盛少别乱来重生八零:肥妞翻身记全民:开局觉醒sss级召唤天赋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红颜三千重生之我是神君我为猎手出道即是巅峰1979
最近更新上大学后,原来和学姐恋爱这么甜假笑面具逆袭人生在救援队里,我是隐形大佬我在沙漠当酋长背叛后的重生之逆袭希望监牢开除学籍后,暗影灭考场震惊全国拍抖音:重生打造美女网红天团系统到账那天,我打穿了直播间!高武:系统兜底,坚持就能无敌!喜欢柳鸡的丹后的新书我都重生了还怕谁师娘赐我神龙血鲲鹏臂我天下无敌全民转职:开局觉醒酆都大帝,创造地府!离家出走后,我觉醒SSS级天赋高武:逐出家族后,觉醒混沌圣体心跳引擎!绝美校花对我爱意狂涌逆天改命:纵享官道无疆仙魔一念,匹夫再见我:极境一出,无敌九天十地
仵作先生 长生千叶 - 仵作先生txt下载 - 仵作先生最新章节 - 仵作先生全文阅读 - 好看的都市言情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