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组的效率确实快，沈牧头一天打完电话，第三天中午一个由燕京大学地质勘探学院派出的勘探小组，就连人带设备被军机送抵冰城。
那领衔的卫教授再次加深了沈牧对知识分子的负面看法。牛逼哄哄总拿鼻孔朝人就算了，说话还随时都是一副教小学生的口吻。
沈牧窝着火请他们吃了午饭，就把他们带到了孙筱燕那块地皮上。
一见长满了杂草的荒地，卫教授那一男两女三个助手面面相觑，这里有什么好勘探的？
卫教授本人也露出疑惑的表情，不满的问道：“沈先生，来之前有关方面也没有交待清楚任务是什么，只说听你的安排。这里……有什么不对吗？”
沈牧皱了皱眉：“这就是请你们来的目的，怎么反过来问我？”
卫教授摇了摇头，又开始扫盲了：“我们这个专业，主要是通过各种手段，对地质构造，矿藏分布等方面进行探测。这里离城区不算太远，以我们专业的看法，这里不具备勘探的价值。”
“为什么？”沈牧不解。
卫教授瞅他一眼，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架，根本懒得跟他详细解释。
就在沈牧要发飙时，幸好那女助手开口道：“因为城市，尤其是大城市周边，不管地质构造也好，矿藏分布也罢，是早就已经勘探过的。除非这地块底下有古墓或者遗址之类，但那也应该找专业的考古人员，而不是……”
剩下的话，就不用说了。
沈牧觉得她还成，至少没有那么面目可憎，于是撇开卫教授上前道：“十几年前，曾经有外国人在这里勘探过，当时警方以‘非法测绘’的名义将其驱逐。所以，我怀疑这块地底下有玄机。”
“玄机？我是搞科研的，你跟我讲玄机？”卫教授冷笑起来。
沈牧不理他，又对那助手说道：“据我进一步的调查，一百多年前，沙俄和日笨曾经在冬北发生过战争。在沙俄军队短暂占领本地期间，他们就组织过勘探队对冰城周边进行了勘测。”
“一百多年前的事你怎么知道？我怎么没听说？”卫教授质疑道。
沈牧终于拉下脸来，冷声道：“你不知道的事就多了！”
卫教授正要反驳，那女助手打断道：“沈先生，当时沙俄军队探出了什么？”
沈牧摇了摇头：“因为年代久远，而当时那支占领冰城的沙俄军队又几乎被日笨军队全歼，所以流传下来的资料非常少。不过，最近莫斯克地质勘探学院的一个位博士生发表了一篇毕业论文，其中就提到了当年沙俄军队在冰城的勘探，并引述资料说，冰城的地下，埋藏着无尽的财富。”
三个助手都听愣了神，卫教授也有些心动，但这个人实在嘴贱，又说道：“那你直接去找那个博士生问不就行了，何必劳师动众找我们来？”
沈牧终于忍不了了，盯着他郑重道：“卫教授，这个任务是官方派给你的，不是给我沈牧干活。如果事情真有那么简单，还用你干什么？”
出于保密的原因，有些事他不能明说。比如那位博士生不久前已经在莫斯克遭枪击身亡……
卫教授冷哼一声，提了提已经快到胸口的裤腰，极不情愿的说道：“要不是官方指派，你以为我想来？算了，来都来了，准备勘探吧。”
沈牧见他变了口风，也不跟他多计较。便退到一边，让专业人士干专业的活。
谁知道，卫教授一脸不屑：“你以为勘探就是挖个洞那么简单？景区拍照，立等可取？我们安装调试就要半天，然后还得钻孔、取样、分析……”
还没说完，却见沈牧扭头就走。气得他在后面指着对方的背影怒道：“看看，这是什么素质！居然还让我们听他的安排？”
三个助手都过来劝，好不容易才让他消停下来开始干活。
沈牧回去以后，因听说勘探有那么多的程序，估计没十天半个月出不了结果。哪知道第二天晚上，卫教授的另一个助手就打来电话，说已经测过了，地下不但没有矿藏、油藏、古墓、遗址，甚至连地下水都缺乏。
简单来说，那块地的地表上或许能够盖许多豪华大楼，但地表下却一文不值。
沈牧怀疑这是卫教授敷衍自己，于是亮出自己现役少将的身份一通连哄带吓，甚至还说出“这事关国家安全，出了问题谁也负不起责，你们自己看着办。”
这招还确实有效，对方一连消停了好几天，沈牧抽空去现场看时，只见卫教授领着三个助手灰头土脸，紧张的忙碌着。
这一天，沈牧正要应约去赴孙筱燕的饭局，却接到了卫教授亲自打来的电话。
“沈先生，哦不，首长……”自从知道对方身份后，卫教授说话的语气已经从“扫盲班”变成“报告会”了。
“别首长了，叫我名字就可以。怎么？有什么发现？”沈牧不冷不热的问道。
“沈先生，你最好亲自来一趟，马上！”电话里，卫教授的腔调有些怪异。
想着孙筱燕约了自己好久，而且人家已经先到了，贸然失约不太合适，沈牧问道：“有什么发现在电话里说也是一样。”
“沈先生，相信我！不管你有多么重要的事，也绝对比不过我们的发现！这事一旦披露，那就是年度头条！”
卫教授声音大得沈牧不得不暂时把手机拿开。
年度头条？难道那块地底下有外星人的基地？
见他说得这么玄，沈牧只好致电孙筱燕表示抱歉，而后匆匆赶往现场。
到那里时，天已经全黑下来。
钻进帐篷一看，四个人都围着电脑，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就跟中了五百万似的。
沈牧瞄了一眼电脑，那上面的图形和数据他也看不懂，于是问道：“到底发现了什……”
他一开口，四个人中两个跳了起来，一个捂着胸口，卫教授猛一扭头眼镜都甩飞了。
“沈先生，您进来怎么一点声都没有？吓死人！”捂着胸口的女助手嗔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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