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程蕴把手机扔到桌上，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爽快，我以一敌多他们都骂不过我，太菜了。”
林默言和助理都笑出了声来。
随后程蕴招招手，叫林默言坐下：“顾云深给我提建议了，说开个直播，替你澄清一下，有什么不高兴的，嫌弃的，你尽管推到他身上。”
林默言：“……”
她愣了好一会儿才道：“推到他身上，那这事不还是没完吗？”
“那不用管。”程蕴不以为意：“他能处理好的。”
林默言沉默了半晌。
程蕴捏捏她的脸：“别想太多，本来就是他对不起你。”
顿了顿，她到底为顾云深争取了一下：“但这事吧，他也挺无辜的，谁知道会被拍到，舆论还发酵得这么严重，你别太生气。”
林默言扯了扯嘴角：“我只希望他从此放手，别再来缠着我。”
程蕴没话说了，在心里默默为顾云深点蜡。
小云深哟，这下连姑姑也帮不了你了。
开直播后，没过一会儿，闻声而来的粉丝数量就蹭蹭地往上涨。
国民级别的影后，演技美貌与气质皆在线，演什么都不违和，粉丝量可是很庞大的。
“几天不见，程姐又漂亮了！”
“好想亲亲抱抱漂亮姐姐！”
“楼上的，小心暗杀你！”
“咦，旁边的美女小姐姐是谁呀？有点眼熟。”
“我想起来了，是陆言！”
得过大奖，还给影后设计过服装的优秀设计师陆言，也就是这两天深陷舆论中心的林默言。
这下直播间更热闹了。
碍着程蕴在场，倒是没人敢说什么难听的话。
林默言坐在那儿，正拿着笔画设计图。
原本平平无奇的各种线条，在她手里却像有了生命力一般。
而她的手，也像是有魔力。
半晌过去，一幅画的大致轮廓就呈现在众人面前。
直播间的人的注意力也被带了过去。
“好神奇！”
“跪求，怎样才能拥有这样一双手？”
“这画的是影后吧？简直栩栩如生！”
程蕴凑过去一看，赞叹道：“真不错，我喜欢！”
随后她提起话题：“我觉得默言真的很厉害，所以就又把她找过来给我设计衣服了，哪天再穿给你们看。”
随意聊了几句，直播间便有人有意无意地提起林默言不配，说不定以前就是仗着顾云深有权有势，攀上了他，现在出人头地了，就把人给甩了，简直可恨。
程蕴立马回怼。
“顾云深给她什么了？要不是突然爆出这张照片，他俩结婚了你们有谁知道吗？她之前在市医院工作，难道不是她凭本事得来的？温老和实验室的大佬亲自认证过的，你们一群外行人居然敢质疑她？”
“她现在在极光担任设计师，能力怎么样你们也都看到了，和顾云深有什么关系？要我说，就算顾云深厉害又怎么样？是他压根帮不上默言什么忙吧？默言攀他什么势力了？”
那人顿时没回复了。
直播间里一片哈哈大笑。
观看的人数也越来越多。
程蕴嘴里就没停过。
“谁说离婚了就一定是默言的错？你趴他们家床底下听到的吗？”
“顾云深是香饽饽没错，但不是所有人的香饽饽，默言就非得在他这一棵树上吊死吗？有些人别太自信。”
“为什么不爱？你去问顾云深呀，怎么，不敢？那你在这儿造谣什么？”
“我觉得默言很优秀，不比顾云深差。”
“你们真是闲得慌，别人离个婚都能闹成这样，工作忙完了？作业写完了？这么有空不如多看看我的剧和电影。”
“我怎么怼你了？你在这叭叭个不停，倒是拿出证据来呀。”
直播间里更欢乐了。
要知道，早些年程蕴的嘴炮功夫可就没输给谁。
现在是成熟稳重了，就收敛了些。
林默言在一旁听着，忍笑忍得辛苦，差点连画笔都拿不稳。
顾云深也在看直播，有些哭笑不得。
他撑着下巴，目光落在镜头下的林默言身上，眼神温柔。
“好了，画完了。”
林默言放下画笔，拿起画稿对准了镜头。
程蕴拿起茶杯，“啧”了一声：“总算能歇口气了，快让我瞅瞅，画得有多漂亮。”
粉丝们已经纷纷刷起了“绝美”。
确实很漂亮。
林默言眼光毒辣，很擅长抓住关键点，正好就画出了影后明媚张扬的模样，气势堪称女帝。
“不错，我喜欢。”程蕴笑眯眯拿过来：“都可以避邪了吧？吓死那些喷子。”
等到放下画稿，她给林默言使了个眼色。
林默言清了清嗓子，微微笑道：“对于离婚一事，大家应该确实感兴趣。”
不过经过刚刚程蕴的那一顿嘴炮输出，现在直播间里已经干净许多了。
都有很多人开始安慰她。
不就是离婚吗？没什么大不了。
个人私事，又不影响别人什么，是其他人太小题大做。
林默言有些暖心，笑了笑：“婚姻嘛，年轻的时候，遇上爱的人了，可能就一头热地觉得会幸福一辈子，然后不管不顾的嫁给他，运气好的，甘之如饴，运气不好的，便会被各种琐事缠住，如鱼饮水，冷暖自知，旁人说不太清。”
“我和顾云深，应该是磨合的不太好，中间也发生了一些意外，导致产生了许多误会。误会嘛，说清楚就好了，两个人相处本就是要多沟通，但我们实在不合适，还是分开比较好，免得折磨彼此。”
“理由就这么简单，实在是大家想太多了，我们选择隐婚，也就是不想闹出太多事。”
听罢，粉丝和路人都觉得很惋惜。
明明看起来就是很般配的两个人。
没想到会走上渐行渐远的一条路。
顾云深看着直播，有些愣。
不是说好了，把真相说出来就行了么？
程蕴也诧异。
等关掉直播后，她询问道：“就这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林默言淡淡一笑：“他对不起的是我，向我忏悔就行了。他没有对不起大众，没必要担上所有人的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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