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他私生活干净的不得了。
却也因为心里早就有了人。
他抬手捏起她下巴，缓缓道，“但我和玉菲这么多年的情谊无法割舍，以后我只把她当妹妹看，不会有别的什么，希望你理解。”
林默言咬紧牙关，“那我要是不答应呢？”
“林默言！”
顾云深陡然加重语气，“我已经为你妥协了，你还想怎么样？”
“是我想怎么样吗？”她轻扯唇角，要笑不笑道，“我最想离婚，你答应了吗？你觉得你妥协了，但那是我想要的吗？你是为了我吗？”
“你……”顾云深一时语塞。
但很快，他又冷静下来，“你那天满心欢喜的给孩子做衣服，我知道，你是舍不得的。放弃了和玉菲的感情，这是我证明给你看的决心。默言，让我们回到从前那样不好吗？这个孩子，他会幸福的。”
他专注又认真的看着她，恍若深情不改。
那一刻，林默言没法否认，她心动了。
两人之间最大的阻碍被他这样轻飘飘说出来，好像不管再有什么都不成问题。
她从未想过，他居然会为了孩子放弃秦玉菲。
顾云深轻抚着她肚子，语气轻缓，“默言，留下我们的孩子，好吗？”
林默言别过脸去，没吭声。
过了两天，顾云深带她去了老宅。
既然有孩子了，当然要好好庆祝一下。
顾鸿文和费绮兰就很不高兴了，直接没回来。
本来能和秦家结亲，结果被一个孩子搅和没了，他们只觉得是林默言诡计多端。
老太太乐呵呵道，“不管他们，等孩子生下来，有的是人疼。”
林默言摸了摸肚子，也笑了起来。
从前顾家二老就对她好，如今她怀孕了，更是变着法儿让老宅的人悉心照料她。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比谁都金贵。
最后她实在受不住，要顾云深带自己回南园。
“我以为你待在这儿心情会好一点。”顾云深挑眉。
林默言扯扯嘴角，“心情好了，胃遭不住。”
顾云深好笑，没忍住捏了下她的脸，“确实，圆了许多。”
天天大补的东西吃着，能不胖吗？
她没好气道，“我要回去。”
和二老告别后，两人回了南园。
……
事已至此，林默言也就把怀孕的事告诉了温晨和陆嘉年。
两人吓得不轻，当即赶了过来。
“是不是他又说了什么好话糊弄你？”温晨又气又心疼，“默言，都这时候了，你还没看清他的真面目吗？”
陆嘉年坐在一旁，保持着沉默，神情是掩饰不住的黯然。
林默言咬紧唇，轻声道，“我舍不得这孩子，而且我知道他，既然和秦玉菲说清楚了，下了决心，就不会再回头。”
“那万一呢？”
“那就离婚。”
林默言笑了笑，“反正离不离，也就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可你会受委屈的。”温晨不高兴。
她眸光一黯，随即耸耸肩，“以前或许会，但现在，我只是为了孩子。”
至于顾云深，只要他不再触及底线，和秦玉菲纠缠不清的，她就平常心对待。
像是看穿她的心思，陆嘉年陡然问，“那他爱你吗？”
林默言手一抖，眼眸迅速垂下，掩饰着什么。
偏偏陆嘉年直视着她，不肯放过这个问题。
她深吸一口气，低声道，“这个已经不重要了。”
“那就是不爱！”陆嘉年语气有点急，“那你何必委屈自己？”
“陆哥。”
林默言无奈，“我没有委屈，就算真到了那一天，我也不会再因为他心软。”
陆嘉年双拳紧握着，脸上毫无血色。
他想冷静一些，伸手去拿茶杯，指尖却一直发着抖，怎么都拿不稳。
为什么又走到了这一步？
他不明白。
温晨不忍心看，站起了身，“你俩说吧，我出去透透气。”
客厅里，气氛安静的有些压抑。
林默言红了眼眶，“陆哥，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陆嘉年闭上眼，艰难开口，“我尊重你做的任何一个决定。”
他还以为，自己有机会了。
可他也知道，他俩或许只能做兄妹。
他什么都做不了，甚至不敢有任何肖想，最后还要眼睁睁看着她再次走向那个人。
也许真的会幸福，而他只能默默祝福她。
他勉强挤出一个笑，“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你的陆哥。”
两人走后，林默言心情不太好。
甚至有点迷茫，不知道这个决定做的对不对。
躺在床上想了一堆，她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直到感觉鼻间有点痒，她蹙眉，嘟囔道，“别闹……”
但那恶作剧并没有停下。
她没忍住打了个喷嚏，而后彻底清醒了。
顾云深正坐在床边，矜傲俊美，唇角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凤眸如一汪深潭，清冽，深不见底。
一眼便令人心动不已。
可林默言太清楚这个样子的他了——心情不好。
未免被殃及，她翻个了身，蒙着被子继续睡。
顾云深：“……”
他一下把人拽过来，冷声问，“今天陆嘉年来了？”
“我怀孕了，还不能跟他说一下？”林默言莫名其妙。
她如此坦荡，倒让顾云深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确实，他巴不得陆嘉年知道，然后放弃那些不着边际的心思。
“然后呢？”他追问，“还说了什么？”
林默言挑眉，“你是想八卦，还是怀疑我？”
顾云深不置可否，“就算你想跟他走，也已经没机会了。”
“哦，那正好，我没兴趣跟谁分享八卦。”
“……”
顾云深看着她，被她堵得没话说。
可这也是她，如此鲜活。
他不知道自己留下林默言这个决定对不对，但是，他无法接受在林默言离开后会失控的自己。
“有件事跟你说。”
“嗯。”
就一个“嗯”？
顾云深不满她这态度，硬是将她从被窝里捞出来。
林默言气都气不起来了，幽幽道，“你最好说点有用的事。”
他唇角一勾，“我明天要去出差，你跟我一起。”
“不！”
她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好端端的，跑别的地方去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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